山东的瘸腿老头,诈尸。而且还能把放驴的小媳妇忽悠的财色两空。
这些事单挑一样,也许还能糊弄过去,毕竟山东不只一个瘸子老头,也不只一个人会催诈和忽悠,但若全部串在一起来分析,我脑子里怎么也抹不掉三麻子那个杂种的身影。
跑到西山后,我再一次要众人确认那个戴礼帽的汉奸是谁,但还是没人敢确定。
最一致的线索就是那个戴礼帽的汉奸,应该就是县长李红林的师爷。
张保庆皱着眉,疑惑地低声问我:“你认识那个师爷?”
我忙摇头说不认识。
因为刚刚被诈尸攻击,汉子们惊魂未定,也都没心思琢磨那个汉奸到底是个啥人物,先保命要紧。
我们查看了四周的地势,见南北两面悬崖陡峭,从山底到山顶足有几十米高,且垂直度近乎九十度,单凭鬼子的四肢是爬不上来的。
西面蜿蜒着更高的山脉,鬼子也没门,只有东面,也就是我们刚逃过来的那条路径,山顶跟马鞍形的山谷落差有十几米,垂直度也近八十。
我估摸着,若在这儿支一挺机枪,就是再多的鬼子也攀不上来。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另外,山顶密林里还有不少巨大的石头,这些石头底下能藏不少人,可以躲避鬼子炮弹的轰炸。
我们跟着张保庆绕四周查看了一圈后,又让老少妇孺分成几人十几人的小组,安排到了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
看看一切妥当,张保庆才带着我们返回东面悬崖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山谷对面我们刚才呆的那个土岭,一切尽收眼底。众人的信心也大增。
纷纷咬牙握拳地发誓充好汉,说来多少鬼子就灭他多少,等等。
张保庆让山梁子等几个汉子在悬崖边的巨石缝里架好机枪,布置好狙击队形,便领着我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灌木后,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即使鬼子攻不上来,但若在这连围三天,山顶上的人也都得饿死。
他这一说,我也猛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那,咱该咋办?”我望着张保庆那张隐忧的脸色,忐忑地问道。
他叹了口气:“我心思,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寻个机会把鬼子引开,要不咱就完了。”
下山引开他们?可万一被他们追屁股上甩不掉,那也完了,再说即使引开一会,乡民们也不敢下山呀,否则鬼子再来个深夜包抄,还是的完蛋。
我把这个担心说了出来,张保庆不吭声了,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时,我又想起了那个戴礼帽的汉奸,若他真的是三麻子,我若能见到他,也许还有希望,若不是,那我赶紧逃回山东吧。
要探其身份真伪,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混进山下的鬼子队伍里,近距离跟他接触。问题是,这大白天的,想混入鬼子队伍里,门都没有,甚至连边还没靠近就得被一枪爆头。
退一万步说,即使混进去了,那汉奸若不是三麻子,我还是白忙活,想当逃兵也会被鬼子的督战队打死。
第二种办法是,混进县城,打听那汉奸的身份,或直接在县城街道边,蹲守着他们回城,一睹其真面目。因为,我坚信,即使鬼子围山,也只能是派几个班的伪军在这,其他人,尤其是鬼子小队长等,是不会在这荒山野岭里过夜的,尤其围困对象是一群老百姓,对他们自身安全没多大威胁。属于可剿灭和不剿灭的对象。
我想到这儿,抬头对张保庆道:“东家,要不我下山去寻个人吧,也许他能救了我们。”
张保庆闻声,眼睛一亮:“谁?”
我抖了下脸皮,道:“我有个亲戚在陵川县城里做买卖,不知能不能找到他,据说他跟那县长李红林很熟……”
我说到这儿,见张保庆的眼神又暗淡下来,他应该对这事不抱希望,一个做生意的能让鬼子撤兵?门都没有,再说即使用钱疏通一圈,把事办完,也得好几天呀,到那时,山上的人也早就饿死了。
张保庆低头又想了半天,也没再想出个好办法,只好又道:“郭子,哥相信你,就按你的办法办吧,不过要尽量快一些,山上几百口子老少都等着回家呀,唉……”
我点了点头,说一定尽全力去办。
最后,张保庆为了拉拢我死心塌地的办事,说若我能及时办成,他就给我在村里盖五间大瓦房,再划给我五亩地,并保媒说个我中意的媳妇,总之一句话:安心踏实地在大堡村生儿育女,过一辈子吧。
这个条件若对其他人,尤其是光棍来说,那可是天大的诱惑,而我虽然也有些心动,但因还想返回山东,心里还挂念着玲花和荷花,就勉强地点了头,说行。
他见我对此似乎并不激动,以为我不大相信,就起身朝远处的树林里喊了几句“娟子”。
娟子是他的老婆,四十多岁,人很贤淑也很漂亮。
她应声奔了过来,看看我,又看看她丈夫,问道:“啥事?”
张保庆认真地道:“你去把枣花和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