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颠颠地买羊肉去了。
那女人这才发现我和三麻子被绑着,诧异地看看我俩,对军官道:“老陈,他们这是……”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那军官姓陈,那就叫陈吧。
老陈哦了一声,道:“两个大忽悠,我把他们带回来,想过两天看看他们说的对不,不对的话就弄死喂狗,妈的,忽悠害死人啊。”
看来,这姓陈的以前曾被算卦相面的骗过,而且骗的还不轻。
三麻子一听他说这话,火了,质问道:“兄弟,你今儿个说明白了,我咋忽悠你了?我这是在救你的命,你明白吗?而你不但不心存感激,反而还把我们当犯人对待,你……”
“啥?”那女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发现她的嘴很大,能一口塞进去个苹果。
女人望望三麻子,又看看老陈,不解地问道:“老陈,你出啥事了?他怎么……”
老陈烦躁地一挥手:“不说这个了,进屋说。”
他说完,大步向屋里走去,走到门口,又忽然回头冲那个勤务兵道:“把他俩的绳子解开,让他们进来吧。”
那士兵应声解开了我们身上的绳索,三麻子活动了下手臂,道:“郭子,扶三爷进屋喝茶!”
我晕,给点阳光就灿烂,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扶着他,在那女人好奇疑惑的关注下,进了屋,见老陈已盘腿坐在了炕头上了。
三麻子也不客气,抬腿坐到了炕沿上,冲随后进来的那女人道:“大妹子,你和我这兄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般配!嘿嘿……”
他眼里露出了**之色。
这就拍上马屁了?我心里不由一阵鄙夷。
那女人一听,嘴咧的更大了,欣喜地问道:“是吗大哥,你咋看出来的?我们有夫妻相吗?嘻嘻。”
有个狗屁相,男的瘦长脸,大鼻子,女的大圆脸,塌鼻梁,这让个瞎子摸摸也不对呀。
三麻子呵呵笑道:“那当然,要不我这兄弟咋会千里迢迢的遇上了你呢。”
三麻子这就把杆子竖起来了,等着那女人爬。
不料,老陈脸一沉,冲那女人道:“别听他瞎咧咧,算卦的还有句实话吗?扯淡。”
那女人一听不乐意了,冲老陈道:“咋没实话,这大哥说的对,我就信,等你有空回家,赶紧把那黄脸婆休了,要不别再踏进这个门。”
这俩人原来不是两口子,是相好的呀,晕。
女人的这句话把老陈也惹火了,他冲三麻子怒道:“你是半仙是吧?好,我问你个事,我爹今年六十岁了,身体棒棒的,你说他能再活多少年?”
“你爹?”那女人一愣,刚要开口,被老陈挥手打断,“闭嘴!”
女人似乎也领悟了老陈的用意,不敢说话了,而是直直看向了三麻子,听他怎么说。
我晕,你爹还在几百里之外呢,他能活几年,谁知道呀。
我紧张地盯着三麻子,不知他会怎么忽悠,显然,他也肯定不知道。
屋里的气氛紧张起来,几个人的眼光齐齐盯住了麻子,只等他一句话,而这句话关系到我俩的性命。
麻子,你想咋说?
而三麻子并不看他俩,耷拉着眼皮,皱了会眉头,道:“老陈,你想让我说实话吗?”
“废话,别磨叽,快说!”老陈催促道,“三月初六我爹生日,他还托人捎信让我回去给他老人家祝寿!”
三麻子突然一抬眼皮,惊讶地看着他:“你爹让你回家给他过生日?”
“对,我正愁着不知拿啥礼物呢。”老陈道。
“呵呵,”三麻子嘴角一撇,“还能拿啥,多买点祭品,烧些纸钱就是孝敬了。”
“啊?”
我转眼看见那女的吃惊地瞪大了眼。脑袋轰地一炸,我娘,坏了,坏了,死麻子呀,死麻子,你,你……
“放你娘的屁!”老陈怒吼一声,“你说我爹快老了(死了)?,你,你……”
他瞪眼握拳,气的刚要扑过去揍三麻子,我忙张胳膊拦住:“老总,老总,我师父他脑子……”
三麻子这时也火了,冲我吼道:“滚一边去,不管你的事,打吧,你有种现在就打死老子,别特么仗着自己是个啥官,来欺负我个老头子!”
三麻子昂头挺胸地坐在那儿,两眼紧瞪着老陈,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态。
我懵了,这三麻子死到临头了,咋不会又发神经了吧?
“告诉你,小子!”三麻子冲老陈继续道,“你爹早特么死了,你还这么吹胡子瞪眼的说没,你这么消费他,你对得起你爹吗?”
我心里一咕咚,这是咋回事?难道……
忙转眼看向老陈,见他突然又没了脾气,只沉脸闷声道:“那你说,我爹是怎么死的?死了几年了?”
我晕,他爹果真死了呀,可三麻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会算?
三麻子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