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困了”我说着就要拔腿走。
一枝梅一步抄上来,拧着我的耳朵,咬着牙根道:“去我屋,我问你个事。”
我娘,半夜三更的,我哪敢去她屋呀。
忙呲牙咧嘴地道:“别,别,有啥事在这儿说就行,我困得睁不动眼了。”
她哪儿肯听,抬腿踹了我一脚,拽着我的耳朵就来到了她的屋子,把门一关,一把就把我搡到了草铺上。
“你说,你到底想咋的?”洞壁火把下,一枝梅双手卡着腰,紧盯着我,一步步靠了过来。
我连摆手:“我是真困了呀,我三爷不是说明天还要咱去城里送信吗,这都快半夜了。”
她嘴一撇:“别跟我耍滑头,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赖账!”
她说的账,我自然明白是什么,但那不是我的‘账’呀,可又不敢说,只好忙摇头:“没呀,我可没说要赖。”
她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哼!”
说完,一屁股坐到了我身边,伸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头皮不由一阵发麻。
“小子,姑奶奶这辈子从没被人欺负过,就是我那死鬼,当初也是我愿意的,你明白吗?”
这时候,不明白也得明白呀。我胡乱点了下头:“嗯。”
“所以,你敢占了我的便宜又想赖掉的话,哼哼!”她咬着牙根哼了一声,又顺手推了我一下,“脱了衣服!”
我虽然早预料到会这样,但听到这句话,脑袋还是轰地一炸:“我”
“你啥你,咱俩早是两口子了,你还想赖账吗?”
她又伸手要打我,我吓得忙一歪身子。
“再敢装孙,姑奶奶把你那臭玩意一刀割下来,”一枝梅骂咧咧地,“当初咋那么畜生,现在又想装怂了,告诉你,这辈子你甭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哼!快点!”
这回,不脱也不行了,我心里没有半点欲望,有的只是颤栗和绝望,我知道,今晚一旦过去,她会把我看管的更严,肯定比打骂教训孩子还严厉。
我先把腰里别着的两颗手雷放一边,又慢腾腾地解着衣扣,余光中,见她却不动,而是乜着眼在监督着我的一举一动。
说实话,这种事,我最抗拒的是强迫,我从没强迫过别人,也反感别人强迫我,因为那样真的无趣。
在她的监视下,我脱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硬梆梆的腱子肉,只听她轻笑一声:“还杠好看的嘛,嘻嘻。”
我脸一红,闭眼解裤腰带,心里酸的要死,唉,玲花,这回恐怕再也见不着你了,即使见了,我也不敢再认你了,否则,这个土匪娘们非杀了你不可。
我苦逼地解了腰带,闭眼抬身刚要往下撸,忽听“啪”的一声爆响,我吓得猛一哆嗦,差点一头栽倒地上。
而一枝梅也被外面这突然的枪响惊得一愣。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男女混杂的惊吼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我忙把提着裤子,跟着她向门外窜去。
通明的洞内大厅里,男女宿舍门皆大开,人们面露惊恐迷茫之色,边问着咋了,咋了,边慌慌张张地往洞口窜去。
“镇静,镇静!”一枝梅大喊着,持枪向洞口跑去。
我刚要跟上,下意识地一摸腰部,却发现忘带手雷了,忙又转身跑回一枝梅屋里,抓起那两颗手雷,又转身跑了出来。
这时,外面洞口处传来一阵大骂声,好像是一枝梅在发火。
我跟着人群涌过去一看,见一个汉子拄着枪,苦逼地在辩解:“司,司令,我真不是故意的呀,我,我和二赖子在这打着盹,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睁眼一看,有个黑影往咱洞口窜来,我忙朝着他打了一枪,没,没想到是条野狗,哀嚎着窜下面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你娘,吓我一跳,不过,兄弟,真的感谢你,让我躲过了一劫。
一枝梅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又把大根和铁柱叫过来,严厉地训斥了他们一阵。
众人见没事,也就又回去睡觉去了。
我趁此机会,也溜到了大宿舍里,跟众兄弟们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一枝梅被人叫进了三麻子屋里,他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把那封信给了一枝梅,要我俩今天务必把信送到黄孙子手上。
并出了个主意,先进城逮着个伪军,要他把信传递到黄孙那儿,速去速回。
我和一枝梅应了,草草吃了点饭,便上了路。
其时,太阳刚冒出山尖,群山也似湿漉漉的,植物上一片绒白,昨晚应该是下霜了。
我和一枝梅并肩而走,也不说话,不过偷看她那脸色,有些阴沉,应该还在为昨晚我的溜号而不爽吧。
出了山,已是日上三杆了,路上也能望见人影了。
一枝梅突然转头冲我道:“小子,今晚你必须去我那儿,否则,我就把你那臭东西割下来喂狗,省的你再去祸害人。”
我晕,这不着天,不着地的,怎么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