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眼的开启,周边原本漆黑如墨的景况渐渐清晰起来。
透过厚厚的院门,我发现有两个穿着伪军衣服的人站在门口,其中有一个还弯腰趴在门缝上往里望。
我又把目光延伸,胡同里再没啥人影,看来三麻子猜的对,他俩应该是来探听消息的。
我轻咳嗽了声,大步走到门口,压着嗓子问了句:“谁?”
那趴在门缝上偷窥的伪军忙后退一步,答道:“我,张连长要我们过来看看,关县长他们回来了没。”
我不再答话,走到门口,哗啦拉开了门闩,冲那两个伪军道:“都回来了,正在屋里喝酒呢,有啥事进来说吧。”
因为是在黑暗中,俩伪军也看不清我的模样呀,只能模模糊糊地见我穿着军服,就忙道:“好好,谢谢!”
俩小子客气着,抬腿进了门,我让过他们,随手又把门关上了。
俩伪军小步向屋子里走着,边叫:“关县长,关县长,张连长……”
话刚到这,我从后面一步跟上去,抡起枪托,冲着一个小子的脑袋咣地砸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那小子咕咚一下摔在了地上。
另一个伪军还没明白过来啥事,就被我从后面一把卡住脖子,低声吼道:“别动!”
那小子这才明白是被人袭击了,吓得气都不敢喘一声,乖乖地被我挟持着进了屋。
我之所以不杀他,是想从他嘴里掏点有用的东西,以了解下鬼子伪军那边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取胜嘛,这点,三麻子应该还没想到,而我却提前想到了。呵呵。
我擒着那伪军进了客厅,三麻子还没出来,这狗日的,心真是大呀。
我没好气地冲里屋叫道:“三爷,快出来,我逮了个活的,赶紧问问。”
三麻子在里屋道:“活的?留着他干啥,不是让你直接弄死吗!”
啥,啥?我靠,看来他把精力全用在了女人身上,脑子也短路了吧。
“审问呀,他们……”
“弄死他!”不等我解释完,三麻子又低吼了一句。
而这伪军一听要把他弄死,昏了,嗷的一声一把挣开我想窜,我哪敢给他半点机会,心下一颤,冲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他惊吼着一头扑倒在了屋门槛上,身子扭了几扭,不动了。
看着他死掉,我气不打一处来,转身闯进里屋,见三麻子正躺在被窝里搂着那个双儿在摸索呢,心下更气,怒道:“你想死是吧?”
三麻子抬眼看了我一眼,瘟怒地道:“咋的了,你以为你小子做的正确是吧。”
“难道不是吗,留活口,掏情报,亏你还曾当过兵,这点常识都忘了?”我讥讽道。
三麻子嘴一撇:“小子,我问你,三爷比你傻吗?”
我一愣,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这杂种,我十个脑袋都赶不上他。
“你放心,刚才这俩东西是来打前站的,”三麻子手不停地在被窝里动着,而那个双儿则羞得把头埋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缕秀发。
三麻子继续分析道:“过会,他们还会派人来,或许,他们当官的也会来,你在屋里好好听着,咱特么一拨一拨的把他们拾掇了,等明天再发动大规模攻击,这回明白了吧?”
原来,死麻子早把计划算计透了,这杂种,怪不得还稳坐泰山呢。
这就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唉,白浪费了那么多感情。
我懊丧地回到客厅里,把门口和院子里的两个死尸提溜到耳房里,听听外面没啥动静,又返回了屋里。
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我心情渐渐亢奋起来,这么说,我们真能把县城里的鬼子伪军全灭了?若那样,我们岂不成了这儿真正的土皇帝了?当然,这一切,还要必须做的汤水不漏,否则消息传出去,其他地方的鬼子扑来,我们也还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正在激动着,忽听三麻子屋里又有了动静,不过这次不是女人的叫唤声,而是木床的咯吱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是非常刺耳的,当然也撩拨着我的某种神经。
我转头看了眼西屋门,歹念在心里澎湃起来,脑子里不断闪现着那二皮脸县长老婆的丰盈的身姿。
心下一横,奶奶的,即使我放过她,不定三麻子也会结果了她们,那样,岂不白当了一回圣人了吗,而且,何况她还是“滚地龙”那恶霸的姐姐呢。
不行,干脆睡了她吧,要不等她明天死了,都特么会后悔的。
我想到这儿,身子开始痉挛起来,心下一沉,起身走到门边,先侧耳听了听里面,半点动静没有。
今晚这种情况,估计她们是绝不敢睡的,不定娘俩正搂在一起,忐忑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呢。
我抬手轻轻敲了下门,侧耳听听,没动静,又敲了两下,这回里面的床铺咯吱了一声。
她应该是下了床了。
我便回到桌旁坐下,房门轻轻响了一下,开了,是梅子妈,她闪身出来,旋即又把门带好,我盯着她那肥硕的屁股,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