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意是把要他们赶下来,立即滚蛋。
可没想到,三麻子在车里突然大吼道:“男的打死,女的留下!”
啥,啥?我娘,我一下子傻了,可已经有过一次教训了,我不敢再不听,遂一拳把那男的打死,把那女的逼留在了车上。
新媳妇的长得很漂亮,夫家也肯定很富裕,要不回个娘家也不会坐马车,在乡村,马车跟现在的宝马车差不多,能置办起的很少。
这时,三麻子才从车上下来,让我把车夫和那青年扔到卡车驾驶室里,一把火烧了,而后我们赶着马车继续往前赶路。
角色转换,我成了司机,三麻子则坐在车篷里搂着那新媳妇折腾开了。
我听见那女的先是哭哭啼啼地连声求饶,被三麻子大声呵斥了几句,最后不吭声了。
我是真心佩服三麻子,五十多岁了,竟能有这么多的精力,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大地刺骨凉。
我赶着车走了三四十里,感觉身体都被冻透了,鼻涕水直往下流,脚也冻得生痛,而三麻子却倚在车篷里的暖被窝里,搂着那新媳妇,得意洋洋地哼起了流氓小曲:“一呀么一更天呀,妹妹我做晚饭呀,伺候着情哥喝了酒,就把那被褥展.……二呀么二更天呀,哥哥就把妹揽呀,先是亲了一会嘴呀,又把那衣服……”
我靠,这个小曲可比那流氓小调《十八摸》更不堪入耳。
我气吼吼地道:“三爷!”
三麻子沙哑的歌声戛然而止,却并不吭声。
我又道:“我腿脚都冻木了,咱找个地方避避风吧。”
其实这儿荒凉一片,满目雪白,连个村子都没,哪儿都避不了,我的意思是要他出来赶会车,我进去暖和暖和。
三麻子骂道:“小孩子火力大,走这点路就受不了了?没出息的东西!”
我靠,我一听没脾气了,他显然是不想出来遭罪。
我又问道:“那,咱到底要去哪儿,你管咋也的说个目标呀,要不等天黑了,咱还不得冻死?”
“云岭山,十梅庵!”
啥,啥?要去玲花那儿?我精神猛地一震,顿觉全身热烘烘一片,心里激动的不行,精神头也起来了,忙高声道:“好!”
我甩手一扬鞭子,“啪”的一声脆响,那马昂头加快了步伐。
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三麻子本来不想去十梅庵,但经我这么一折腾,他没办法了,只好改变了主意。
这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喜讯呀。
我赶着马车又一气走了几十里路,看看天色,太阳已偏西了。
我估计这儿距离云岭山十梅庵还需两天的路程,心里又急躁起来,加上快一天了,米水没进,肚子早叫唤了,又冷又饿,也困的不行。
远远望见前面好像有个镇子,便转头冲车里的三麻子道:“三爷,前面有人家,天也快黑了,咱去那儿歇下吧?”
三麻子掀开车帘子伸头瞅了瞅,道:“好!”
于是,我又扬鞭加紧了速度。
车子在拐弯的时候,三麻子突然喊道:“停一下!”
他,或者那个新媳妇要下车方便吧,我便拽紧马缰,停了车。
听见三麻子在后面哼哧了几声,我一愣,难道这杂种还在跟那新媳妇做?
“你帮我一把……”三麻子哼哧道。
我转头一看,脑袋轰地一炸,一下子惊呆了,我,我那新媳妇躺在车辕上,瞪眼张嘴地不知啥时已经死了,这显然是三麻子把她掐死的。
这太畜生了吧。
我惊悸地瞅瞅那死尸,又看看三麻子,半天没反应过来。这狗日的,一路上把人家折腾够了,就又下手掐死了,这还是人吗,畜生不如!
“三爷,你也太……”我有些火窜,气吼吼地叫了一句。
“把她扔沟里去,赶紧的!”三麻子朝我一瞪眼,下了命令。
我不敢违抗,也知道既然到这地步了,不扔也于事无补,便皱着眉头,沉着脸,抱起那个新媳妇,走到路边,奋力把她扔到了沟里,因积雪太深,她似掉进棉花堆里一样,眨眼被雪埋了。
简短截说,我们在不知名的小镇上住了一宿,第二天继续赶路,又走了一天歇了一宿,在第三天的中午的时候,到达了云岭山区,而这山路上,马车是走不了的,我们便弃车而行,在天色近傍晚的时候,终于远远望见山坡上那座古刹了。
我心里激动的不行,不知玲花此时在庵里干啥,也许在忙着做晚饭吧,或者孤坐在房里默默地思念我?
我背着三麻子沿着崎岖抖俏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急急往山上的庵里跋涉。
边走,边感觉很奇怪,这条山道上,没有一个脚印,雪也很平,应该是几天或很久没人上下山了。
也许是冬季大雪封山,外面的善男信女们也懒得来了吧。
我心里这么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