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李冰冰对我有了那层意思,我心里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速度太快了,还有她烈属的身份,怕到时真吃不了兜着走。
喜的是无心插柳柳发芽,我心里的小鹿是咕咚着乱跳。
当然,她看上我也是首先处于崇拜英雄的心态,其次是我们从小相同的苦难经历,还有就是我没爹没娘至今单身,一把拉到家里就是一个顶天立地吃苦耐劳的整劳力,这帐,她不傻。
不过想想她圆圆的脸蛋,白白的大奶,我心里还是怪痒痒的,情感就渐渐压倒理智了。
回到王淑兰家后,她正在灶间做饭,我们彼此打了招呼,进到里屋,见三麻子盘腿坐在炕上闭目养神,那表情似乎很受用。
我不知他得手没得手,趁着姚明大还没回来,王淑兰在灶间忙活的工夫,我坐到三麻子身边,悄悄问道:“三爷,咋样了?”
三麻子慢慢睁开眼,不屑地看了下我,道:“试玉要烧三日满,辩才须待七年期。”
我靠,这啥意思?难道他还没把王淑兰忽悠明白?
“你去哪儿了?”三麻子搓了下鼻子,问道。
“我?”我随口道,“去街上溜达了一会,看看天晌了就回来了。”
对于我和李冰冰的小秘密,我是任何人都不敢透露的,何况还没成事实呢。
这时,姚明大同志背着枪从外面笑呵呵地回来了,洗手吃饭,他跟我们聊了一会,又背起枪外出忙活去了。
下午,妇女们又早早地聚来了,或坐或站,挤了满满一屋子。
李冰冰也抱着孩子来了,因为她是烈军属,又有孩子,王淑兰就把她让到了炕上坐着,正和我对头。
这可是个眉目传情的好机会,大半个下午,我也没心听三麻子忽悠了,和李冰冰眉来眼去,笑意频频,彼此的脸上都幸福满满。
当然,在这么多人的场合里,我们也是要注意分寸的,每次四目相碰,都是趁着众人哄笑的时候,借机对望一眼。
每一次对视,我心里就会荡溢起一丝小涟漪,而她应该也会是这样。
三麻子忽悠到下午三点多,看看太阳已偏西,好回家准备做晚饭了,王淑兰就催着众人散了。
我借着和她出来送人的机会,望着李冰冰抱着孩子走到院门口,知道她肯定会转头望过来。
果然,她在迈出院门槛的一刹那,回头瞥了我一眼,冲王淑兰道:“嫂子,快回屋吧,天怪冷的。”
说完抿嘴笑了笑,就消失在了门外。
我们往屋里走的时候,王淑兰不解地自语道:“这个小媳妇,自她男人牺牲后,就没见过她有个笑脸,整天哭鼻子抹眼泪的,今天这是咋的了”
我道:“可能是听了我三舅杀鬼子的事,把她也鼓舞起来了吧。”
王淑兰点了点头:“有可能,以后你们还要继续多鼓励鼓励她。”
我心里暗喜,忙应了。
晚上,我们和王淑兰两口子吃了饭,姚明大说快过年了,上级指示要提防鬼子的突袭和汉奸的破坏,所以从今晚起,要带班在村里村外整夜巡逻,要我们早点休息,听到啥动静就赶紧起来往山上跑。
我们一一应了。
这种机会,我相信三麻子是绝不会错过的。
天色黑严,姚明大背着枪走了,王淑兰去灶间刷锅洗碗。
炕上只剩下了我和三麻子。
他想让我腾出空间来,沉吟一阵,冲我高声道:“小子,你不是早就想当八路军打鬼子吗,今晚你就跟着姚队长他们先去练练,熟悉下情况,到时真跟鬼子打起来也好有进有退”
我靠,想偷人也这么冠冕堂皇?我脑子一闪,想故意刁难他一下,但这时,王淑兰一步闯了进来,她可能也听到了三麻子说的话,就道:“是吗,大兄弟,我们民兵正缺人呢,你要去正好,我们热烈欢迎”
到这份上,我也不好说别的了,就顺水推舟,下炕穿上鞋,出了门,怀着忐忑的心情急急向李冰冰家的方向走去。
天黑,路滑,我索性打开夜眼,凭着记忆,穿过半条大街,拐进了那条胡同里,瞒着低矮的院墙,发现她家窗户有点模糊,知道是点着灯在等我呢。
心下不由一阵激动,也不敢走院门,怕弄出声响惊动邻居,便把住墙头,一个蹿跳进了院子,猫腰溜到屋门口,伸手一推,屋门竟开了,看来她是特意没关的。
我闪身进去,掩好门,关闭夜眼,抬步来到里屋门口,伸头一看,见她正抱着孩子在炕上喂奶。
“来了,哥。”她眼睛一亮,柔声道。
我点了点头,走到炕边,她忙拿起身边的笤帚扫了下炕沿,让我坐了,问道:“坐吧,外面冷吧?”
我一路上光想美事了,也没感觉到外面冷呀,但还是点了点头:“嗯,还行。”
说完,突然觉得又没话了,这大晚上的,黑咕隆咚,也没法去院子里练‘手雷’呀,屋里更没法练,她叫我来的目的估计也不是真要学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