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淑兰家草草吃了点饭,她让我捎点给姚明大和三麻子。
我担心去了走不出来,不过看着她用盆子盛着饭菜,又用包袱系了,遂有了注意。
便提着包袱来到老哑巴家,见屋里热闹闹的。
姚明大和三麻子及三个民兵坐在棺材前,有说有笑的。
这也正常,老哑巴没亲没故,这些外人犯不着装出痛苦悲戚样给人看,再说这儿是根据地,也不准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磕头烧纸啥的一概不能。
我的到来,打断了众人的说笑,姚明大和三麻子把我稍的饭菜就势放在眼前的棺材上,各拿起一个窝头,就着热乎乎的萝卜炖羊排就大吃起来。完全不顾忌隔板下面就是具死尸。
其他三个民兵见有肉,也都馋的各尝了一块,纷纷嚷好。
棺材上的油灯一明一灭地泛着昏暗的光,把他们晃动的身影映在墙壁上,一会大一会小的,诡异而又恍惚。
姚明大首先吃完,抹了把嘴,又吩咐起来,指示一个叫斜眼子的民兵,明早找几个人去北山挖好坟坑,等着他们把棺材抬上山,顺便帮着埋了。
斜眼子说天寒地冻的,土也刨不动呀,一镐头下去就是一个白刃子,比石头还硬。
姚明大腾地火了,说你特么傻呀,不会先抱堆柴火烘烘地,化开地表的冻吗,真是个棒槌。
斜眼子不吭声了。
这时,三麻子也吃完了,顺手把几块骨头扔到了碗里,我便收拾起碗筷,用包袱提着,出了门。
路上,我反复琢磨,那老哑巴一旦诈起来,屋里那么多人,它能单挑姚明大下手吗?万一抓着别个人,那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我不知三麻子会怎么鼓捣,走到半路,见从胡同里窜出一条黑狗,就突然想起了三麻子他们啃剩下的骨头还在碗里,心下这才明白,原来三麻子是故意把骨头让我带着的,目的是钓狗猫啥的。
这家伙,真是针鼻大小的计划都算计到了,那我就更不用担心诈尸错抓人了,一切自由麻子安排。
可等我把碗里的羊骨头拿出来,那条黑狗早跑没影了。
这个不急,有的是时间逮。
我把包袱送回家后,王淑兰简单问了,我便绉了个理由说要回去守灵,揣着两块羊骨头又出来了。
其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巡逻的民兵今晚因人少,也应该只在村口附近隐蔽放哨吧。
我凝神打开夜眼,从地上摸起块鹅蛋大小的石头,边走,边沿街寻觅起狗猫来。
也是幸运,没走几步,就在前面一条胡同里发现了先前的那条黑狗,看来这东西也是闲的没事,大晚上的出来溜达着想找条母狗谈谈恋爱吧。
我忙蹲身避到墙角,朝胡同里扔了块骨头。
黑狗先是一愣,发现没人,又可能闻到了肉香,便四下望望,试探着走近,先用鼻子闻了闻那骨头,接着一口叼住,刚要转身走,我扬手一石头飞了过去,正中其脖颈,那狗连哼没哼就咕咚一下摔倒在地,不动了。
我猫腰溜过去,把它的脖子一蜷,抱着就向李冰冰家奔去。
离半夜还有两个多时辰,我可不想在外面冻死,先去她家暖和会,再正式行动也不晚。
我揣着这样的想法,一溜小跑来到了她家院墙外,见其窗户没亮灯,大约是早早睡下了吧。
我抱着狗,一手把住低矮的墙头,飞身跳进了院子里,刚要溜到窗户下叫她,可又觉得抱着条狗,也不像回事呀,可别吓着她。
就把那昏迷的黑狗放到院墙根下,轻拍了拍身上的狗毛,猫腰溜到了窗户下,低声叫道:“妹子,妹子”
连叫两声,屋里没半点反应。
难道睡沉了?这个点,应该刚睡下不久呀,咋就
我又伸手在窗棂上轻轻敲了几下:“妹子”
这回,屋里有了动静,但也没回应,而是悉悉索索一阵,接着,屋门吱嘎开了一条缝。
显然她听出了是我的声音,不敢答话,而是直接下炕开了门。
我忙关闭夜眼,闪身进去,哗啦关上了门。
“你咋这时候来呀?”她有些诧异地小声问道,声音有些颤,也提着小心。
我激动地道:“老哑巴死了,他们在那儿守灵,我闲的没事,想你,就来了。”
她哦了一声,领着我进了里屋。
原来就没点灯,现在也不敢点呀。
我们就先在炕下搂抱着亲了会嘴,我按捺不住,就把她放到炕上,说怪冷的,先盖着被子暖和会吧。
她也没太扭捏,转身把熟睡的孩子往炕头挪了挪,我们便合衣钻进了被窝,搂抱着又亲热起来。
黑咕隆咚地夜晚,又是孤男寡女,在被窝里不睡能干啥?
这三亲两摸地,我就把持不住了,而她也气喘吁吁地,脸热的发烫。
接下来,那事就自然顺其成章了。
只是,她的叫声很大,我怕被外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