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棺材里的东西劫掠完后,三麻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腰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把金货都装了进去,接着手一指另一口棺材,但并没吭声。
我和大耳朵绕过去,一阵鼓捣,又打开了那口。
这棺材里躺着一个老太太,虽然也是骷髅,但从衣着和头上那顶镶着绿松石的“婆婆”帽就能看出。
从这里面,三麻子又摸出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泛着绿色幽光的宝珠,和一副玉手镯及一些银元宝之类的杂件,也装进了布袋里。
我看他提着那布袋,约有十多斤重了吧。只这一个墓里的财宝,就够我们花半辈子的。
“大哥,行了吧?”大耳朵望着三麻子手里的那个布袋,喉咙动了一下。他是急着要回去分赃了。
三麻子摇了摇头:“天色还早着呢,再把那个大墓掏开。”
这是他早已计划好的。
大耳朵一愣,忙点头:“好好,特娘的,趁这机会咱多捞点,嘿嘿。”
他搓着手,猛吞了口唾沫。
从知府老爹的墓里出来后,我们又举着火把来到了旁边那座略小的墓前。
这回,不用三麻子吩咐,大耳朵就持着镐,乒乓一阵把墓前的石碑杂碎,接着就开挖起来。
因为有了此前的经验,没多大会工夫,大墓门就露了出来。
门的大小跟第一座差不多。
大耳朵抱着镐头把门周边的砖石清理好后,也没发现里面有毒气或暗器喷射出来。
他从坟头上下来,撸撸袖子,招呼着我,准备推门了。
这时,三麻子不经意地咳嗽了一声,我不知他啥意思,就下意识地退到了后面。
大耳朵列开架势,又朝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双掌按住那石门,低吼一声,奋力把巨大的墓门向里推去。
随着墓门底部的青砖“咔咔”隆起,墓门也渐渐向坟茔里倾斜,他又吼了一声,身子一动,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火光中,一团硕大浑浊的气流呼地扑了出来。
我忙下意识地跳到了一边。
就在这时,忽听“啊”的一声惊叫,大耳朵一个愣证,直挺挺地“咣”地砸到了地上。
我脑袋轰地一炸,打眼看去,惊见他仰面躺在地上,眉心处插着一支利箭,瞪眼张嘴地死了。
我娘,我心下一颤,扎撒着胳膊傻了。
小鹅则惊叫着躲到了三麻子身后。
“他奶奶的,让你小心点,你偏不听”三麻子冲着躺在地上的大耳朵骂了一句,又转头冲我道,“小心着往坟洞里扔几块砖,看看再有没有了。”
我只好应了,从地上摸起两块砖头,先避到门洞一侧,朝着黑漆漆的坟茔里就扬手接连扔了进去,里面发出了几声“咕咚、咕咚”的回音,但没有暗器再射出来。
“你过去再瞅瞅,墙角旮旯里啥的有没东西。”三麻子命令道。
这时候了,不上也的上啊,我接过他手里的火把,从门洞一侧,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墓洞口,先把火把探进去,伸出半个脑袋观察。
见迎面墓壁上悬着一把弓箭,那射死大耳朵的利箭就是从这弓上发出的吧。
但它弦上已空了,不会再有危险。
其他地方呢,我大着胆子,伸头继续观察,见墓中间摆放着两口大棺材,这应该就是知府两口子的吧。
恐怖的是,棺材旁边还有一堆白骨,虽然穿着绿色衣裤,但白森森的腿骨还是露了出来,头骨也歪在地上,是两颗,头骨下是一团黑色长发大辫子。
你娘,这肯定是两个曾经伺候过知府两口子的贴身丫鬟,被毒死后殉葬了。
其他?除了里侧几个已倒掉的纸孩,棺材下方还有一个铜盆,可能是丫鬟伺候主人洗漱用的。
“有东西没?”三麻子在后面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就那架弓箭,其他没看见有啥。”
“那就好,进去!”三麻子说了一声,由小鹅搀扶着,跟在我身后进了坟墓里。
里面,除了墓壁和墓顶上用漆画了一些画外,再没发现其他值钱的东西。
这也跟“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童谣对不上呀。
三麻子朝我点了下头:“你看棺材下压的啥。”
我低头一看,见棺材四角上各垫着两块金砖。
我娘,只一块砖就够穷人花一辈子的,这四个角八块砖,不,还有那口知府太太的,不过她那口棺材下压的是银砖。
这么说,棺材里面肯定珠宝满贯了。
“打开,先把里面的东西划拉出来!”三麻子咬牙切齿地道。
我应一声,拿着钎子就寻缝隙,但没想到这棺材盖子跟棺壁竟被厚厚的桐油死死封住了,坚硬无比。
我试了几次,都没能把钎子钉进去。
我火了,转头冲三麻子和小鹅道:“闪开,我特么砸烂这狗玩意。”
三麻子并没反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