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气催‘活’了五具尸体,加上三麻子的,总共是十二具了。
我们都已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歇歇喘口气,”三麻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对我道,“等会你去把那几头牛拖过来,我把剩下的这俩东西弄活。”
我应了,问几点了。
三麻子眯了眯眼,说应该刚到或还不到半夜吧,离天亮还早,有足够的时间把‘火力’准备好。
我歇息了一会,起身去马槽间拖牛,这玩意每头有一两千斤重,凭我的力气,要费很大的劲,就让那女人过来帮着,用绳子拴住牛的一条后腿,两人艰难地拖回来一头,皆累的够呛,腿也发飘。
我知道,若不是那个副舵主加身,我连这样的力气都没。
三麻子一看,奇怪地问道:“你俩这是要作死呀,还用拖吗?”
我靠,不拖难道要我们扛吗,站着说话不害腰痛。
我粗声道:“要不咋办,你来拖吗?”
三麻子手一挥:“有马,让它闲着干啥?”
我晕,一脚踢醒梦中人,我还真没想到这招。
大喜,忙把马牵出来,一头头的把牛驴的尸体拖到五条通道汇集处,一一排好,又把那匹马牵回了马槽。
接着,我们又开始催诈牛驴了,这可是个力气活,我让三麻子做帮手,自己主打,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把四头牛和一头驴都催了起来。
昏暗的火光下,看着地上那一排排死人和死牛驴脑门上的草纸此起彼伏的,既滑稽又惊悚。
这可都是些真正的死士呀,一旦蹿起,无人能敌。
其时,应该是凌晨两三点钟了吧,我们坐在地上守着这些死尸歇了一会,三麻子转头看向了那个缩在洞壁下的女人,眼里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我心一紧,这他不会也要杀死她吧?
“你过来”三麻子冲那女人说道。
那女人不知他要干啥,怯怯地弯腰过去,蹲下身:“大哥”
三麻子伸手插进了她的衣领,在其胸前摸索着,道:“你想活命吗?”
女人可能意识到自己也要死了,吓得连点头,咕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任他的大手在身上肆意着,连连哭求道:“大哥,我家里还有个三岁的孩子呀,我一天一夜没回家了,他不知要哭成啥样了,我那瞎婆婆也”
我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忽地站起来,冲三麻子道:“三爷”
三麻子抬头一瞪眼:“咋的了?”
“她对咱也没啥害处,留她条命吧。”我见三麻子瞪眼扒皮的,心里先有些虚了,他要干的事,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都是我事先想不到的。
那女人一听更吓昏了,冲着三麻子就哭喊着磕头,被三麻子一把抓住她的大奶,动不了了。
“别听那小子咧咧,你这么听话,我能舍得杀了你吗?”三麻子正色道,“现在就放你出去”
我猛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而那女人又忙连声感谢,又哭。
三麻子从她怀里抽出手,烦躁地摆了摆,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只要能活命,啥条件她也会答应啊。
三麻子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让她出去后,立即跟村里的保长汇报,说峄山山洞里藏着杀死犬养三郎哥哥的俩八路,那珠宝店的一对狗男女也是我们杀的,现我们正躲藏在这儿。
这条件还不简单?
那女人随口就应承了。
三麻子又道:“你要注意,其他事千万别说,否则,鬼子会杀了你的,明白吗?”
那女人连点头,说就是有俩人,一老一少,躲在这山洞里,老的腿不好,少的身高体壮,浓眉大眼
她急急复述了一遍,三麻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叮嘱道:“就这样,但我要告诉你,话多必失,不该说的千万别说,这对你绝对有好处!”
他这话叮嘱了两遍了,可能是担心我们催尸的事怕被泄露出去吧。其实鬼子们也不懂这些邪门歪道,知道不知道的无大碍。
接着,三麻子让那女人先躲到黑影里,把我叫过来,附在耳边叮嘱了几句。我一听,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连摇头:“不,这事”
三麻子一蹙眉:“要你做就做,而且一定要做好了,还有”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三块大洋:“拿着,明白我的意思吧?”
啥屁意思,不就是让我和那女人去做一次,把她伺弄舒服了,再给她些钱,花言巧语地要跟她成亲或带她去当地主婆吗,目的就是让她对我存有一丝期望,不对鬼子全说。
这事好办,但特么忒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