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美地想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有点朦胧,就起来去灶房做饭。
做熟了,天色也大亮了,进屋看看,麻子和老林头还躺在被窝里没起。这俩老东西可能昨晚太兴奋,喝大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敢跟吴二刚拼酒?
我本想把他俩叫起,可又一心思,这大冬天的也没啥事,让他们再睡会吧。遂戴了面帽子,抄着手,出去绕房子溜了一圈。
人逢喜事精神爽呀,冰天雪地大早晨的,冷也不感觉到冷。脑子满满的都是如兰娇羞通红的音容笑貌。
逛了一圈,看看东边岭上太阳都冒尖了,便回家准备吃饭。
可进屋一看,麻子还躺在那儿呼噜连天,老林头呢,没打呼噜,但也赖在被窝里不动。
我就有些不耐烦了,先推了三麻子让他起来,他骂骂咧咧,哈欠着被我扶起来,慢慢腾腾地穿棉袄。
接着我又去轻叫老林头,对他我是不敢粗鲁的,毕竟是外人,他又是房主。
可叫了两声,他半点反应没有。
咦,这老家伙,不会是睡沉了吧?没那个本事还喝啥大酒呀。
我心里嘀咕着,加大了声音,并用手轻轻去推他的被褥:“大爷,好吃早上饭了,起来吧……”
老林头被我推的脑袋乱晃,可硬是不应,也不睁眼。
咦,这是咋回事?
我奇怪地探手想试他的额头,以为是感冒发烧了还是咋的。
麻子突然叫了一声:“是不是死了?”
啥?我脑袋轰的一炸,手一颤,低头侧脸贴在了他的鼻孔下。
没有气息,脸上也没温度,但也不太凉。我娘,我又忙扒开他的眼皮,见白眼珠上翻,惊的差点一屁股砸地上。
“三爷……”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三麻子,这事来的太突然,令我不知所措。
麻子皱了下眉,边穿衣服边道:“别动他,赶紧去叫吴二刚来,特娘的,昨晚幸亏他也来喝的酒,要不这事还真撇不清了呢。”
我应了一声,拔腿窜出了门,一路上心就鼓颠开了,这拜干爹的事就算没戏了,我这“烈军属”身份的光环也就没了。
唉,仔细想想,老林头还真是一把保护伞呀。可现在……
等我跑到吴二刚家里跟他一说,他也大吃一惊,扔下筷子就跟我跑来了。
不一会儿,乡邻们也都闻风赶来,或挤在屋里,或站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地议论着啥,有叹息的,也有对此事怀疑的。
吴二刚在屋里对着老林头的尸体也唉声叹气,他的死,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可这事又不能怪罪别人,最后的推脱就是:老林头这么大年纪了,也是该死,谁让他喝那么多酒的?你说是不三爷?
三麻子自然顺杆爬,说就是,咱爷俩让他不要多喝,他不听,非要逞强,能怪谁?谁也怪不着,只能怪他自己,这就是无儿子的命呀。
麻子和吴二刚互相开拓,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只有老林头不好。
人死了又的出殡下葬呀,这个简单,他本就一孤寡老头,我虽然还没拜他为爹,但人家都给我扯了布了,麻子就说我已经是他干儿子了。遂以儿子的身份给他披麻戴孝送出去下了葬。
这一鼓捣,三天就过去了。期间,如兰也跟着好一顿忙活,俨然成了女主人。要知道,老林头若不死,她就是他的干儿媳呀。
老林头之死,不管咋说,吴二刚和三麻子都是有责任的。
所以,在以后的几个月里,俩人对对方是客气有加,竟成了莫逆之交。
这莫逆之交里面肯定是互相包庇,攻守同盟呗,谁都不敢得罪对方,因为一旦撕破脸,那就是两败俱伤。显然,那晚的酒席,两人是没少劝老林头酒。
我和如兰呢,自那次险些得手后,两个多月过去,竟再没创造出机会。
一是开始农忙了,整天没白没黑的下地耕种劳作,二是刻意避嫌,她家死了男人,我们家死了老头,屯子里老少娘们的虽然不敢当面议论,但在背后,估计少说不了。
种上地,已到了农历四月底,天气开始热了起来。
当然,这深山老林里,这个季节,热也热不了多少,只是可以把棉袄换成单裤单褂,帽子也不用戴了。浑身感觉清爽利索。
天一暖和,万物就蓬勃发展起来,各种动植物就开始了大交融,猫狗的整日整夜在外面溜达着呼唤异性,蠢蠢欲动。
我特娘的血气方刚的,晚上也睡不着啊,翻来覆去的想女人。
麻子自然懂的我的心思,就给我出了个主意,说山上野菜遍地,现在农忙也过去了,你找机会约上如兰去山里挖菜吧。
我一听觉的这是个好办法,可又一想,她家里家外的,还要跟着村民上工,哪有时间出去?总不能两人同时跟吴二刚请假吧?
便吭哧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