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兰气丢丢地瞪了我一眼,撇嘴道:“想的美,你不是想打一辈子光棍吗?”
这口气,这话语,即使傻子也能听出啥意思来。&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我心忽地一热,眼眶竟湿润了,原来这个女人心里一直有我啊,而我竟然傻不拉唧地观察不出来。
我激动了,深情地看着她,轻轻地叫了声:“凤兰……”
她正低着头在缝鞋垫呢,我一叫,她手猛地一抖,一针就扎在了指头肚上,呀的一声惊叫,急甩手。
我忙欠身一把攥住她的手:“咋了,咋了,我看看!”
说着把她的手凑到脸前,见一粒豆大的血珠从食指头肚上冒了出来,紫红紫红的。
我心下一横,低头张嘴就吸,她却啊的一声,一把抽回了手:“一边去!”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却是欢快的。
我这时不敢跟她嬉皮笑脸,也不是嬉皮笑脸的时候,认真道:“痛不?我给你捏捏就不痛了,真的。”
她随手把指头上血渍抹在了笸箩沿上,道:“痛啥痛,针尖大的伤,权算被蚊子叮了下,没事。”
“凤兰……”我凝视着她,又轻轻叫了一声,貌似真诚而又痴情。
“咋了?”她的表情沉稳下来,口气不温不火,仍不看我,低头缝着鞋垫,
“其实,我心里也一直挂念着你。”这是屁话,在此之前,我可连想都没敢想,当然主要是心里没有她,但既然她有我了,我也就顺水推舟了,故作动情地继续说道,“这些年来,不论我走到哪儿,都能梦见你……”
她慢慢抬起头来,眨眼疑惑地看着我:“真事咋的,梦见我干啥了?不会是梦见在训斥你吧,嘻嘻……”
我摇了摇头,不笑,认真地道:“梦见咱俩一起下地干活,一起做饭,你还给我端洗脚水……”
“去去去,想的美!”她呸了一下,又认真地问,“真的假的,我可不听你忽悠……”
“真的呀,千真万确,我若撒半句谎,天打雷轰!”
“别瞎说!”她猛瞪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唉,女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样,在男女之事上,总是让人琢磨不透,明明喜欢,却还要装,累不累啊。
事情已明了,但我知道却不能再进一步,起码暂时进不了,想进她也不会让进的。
接下来,我俩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闲话,主要是聊村里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比如他儿子虎子多么多么懂事,争气,比如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鸡毛蒜皮的溴事,等等,她说,我听,偶尔查一两句问问,多数时候是点头或装作感兴趣地笑两声。总之一切都要顺着她的意思走,哄她开心。
晚上十点多,三麻子醉醺醺地被王宝林架了回来。
王凤兰回西屋睡觉去了,我伺候着他睡下,刚吹灭了灯,只听他呜噜道:“小子,今晚进展的怎样?”
咦,这老东西咋料事如神呢,我装作不明白,问啥事咋样?一直等你回来呗。
他叹了口气,说你特么别棒槌了,人生好时候就这么几十年,老子可不想坐吃等死,该玩了玩,该享受了享受,要不死了都对不起阎王爷。
啥,啥?阎王爷让你这么胡作?我对他的阎论嗤之以鼻,没好气地说了声:“快睡吧,又啦醉话!”
“你以为老子说醉话?”麻子语气有些不满,“实话告诉你,今晚刚挨身,老子就摸了她的屁股……”
我靠,我一下子愣住了,这么说,死麻子还真要勾搭宝林媳妇呀,这怎么可能呢,人家才三十来岁,你个老东西快七十了,没牙少腿的,看着就恶心,能钓上她?
不过又一想,麻子在这种事上从来不说假话的,即使宝林媳妇看不上她,但看上的是钱呀,不定还真能上套呢。
我心里不由紧张起来,这种事,尤其在农村,那绝对是纸里包不住火的,而一旦被那些长舌妇偷窥到一点动静,全村也就会炸开锅,到时会不会批斗他?应该会吧。那我们还能在这继续呆下去吗,应该不能吧。
这一晚,我失眠了,心里烦躁的要命,都说吃一堑会长一智,不能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麻子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咋就是不改呢,只能用一句话来解释:色迷心窍!或者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吃屎不要紧呀,可脏到我就磕碜了。老子已经被你搅了一回了,今晚刚要再成,你又要……
我就纳闷了,都说人过六十古来稀,你都快七十了,那玩意咋还……
咦?我脑子猛然一闪,既然这老东西这么混账,我何不治治他的病呢,一副药下去,他不就“永垂不举”了吗?
不举后,你还能胡作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