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没见过潘金莲,而宝林媳妇却是实实在在地近在眼前,大脸盘,柳叶眉,双眼皮大眼睛,丰厚略阔的嘴唇,白皙的脖颈,鼓囔囔地……
唉,那女人,不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是我喜欢的类型,怪不得李山子把家里的细粮舍不得吃都给了她家呢。
只是……我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王宝林若死了,能轮到我娶她吗?她应该和李山子是有感情的,另外其他光棍也都候着呢,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乡人吧。
不行,既然三麻子认了真地要让王宝林死掉,那我必须提前跟他媳妇搭上关系,跟当初在东北和如兰那样,否则就给别人做了局了。
但,王凤兰这边咋处理?思来想去,只能装聋作瞎地冷处理了,或许她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会慢慢打消对我的念头吧。
我这个想法和策略是对的,首先宝林媳妇那边,因为她相好的李山子刚被批了个兜底臭,一时半会没人敢再去撩她。她的感情正处于空窗期。
王凤兰呢,因三麻子跟她透过风,刚开始几天情绪有些低落,但日子长了,她又恢复如初了。
女人的那点*望其实是很淡的,没人撩,也就如一湾潭水,平静无波澜。
当然这是相对而说。
眨眼快到春节了,村里也不开会了,各家各户都在忙年,虽然都穷,也没啥钱置办丰盛的年货,但包豆包,蒸窝头,买鱼买肉买年画买对联,买新衣,做新鞋等等,这些是断不了的。
腊月二十三,农历小年,村里杀了两头猪,去毛去下水去猪头去骨头,全村老少合计没人分半斤肉。
那俩猪头和下水呢,不分也不卖,用生产队饲养员屋里的大锅住了慢慢一锅,每家每户连汤带猪杂分了一大黑碗,端回家老婆孩子犒劳去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时的社会风气是非常清正廉明的,没人敢搞特殊,敢以权谋私。
王凤兰和我们总共三口人,分到了一斤半猪肉。
说实话,这点肉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煮煮真不够一人吃的。
所以,三麻子就给我十块钱,去集市上买了一条十几斤重的猪腿和一个猪头,提溜回家。
当着王凤兰的面把猪头一劈两半,让我送到王宝林家,那条猪腿也分成几份,叮嘱我分别送给烈军属李冰冰、五保户张大年等几户有功或困难家庭。
麻子的觉悟和爱心,让王凤兰分外感动。要知道,过年过节给村里的困难户送东西是组织的责任,村里穷没啥可送的,最多就是给个对联啥的,而三麻子自己掏钱给村委做人情,做为村支书的王凤兰脸上也有光。
我拿着村里给的对联和猪肉,先送了几户困难家庭,包括李冰冰家。
她对我的突然到访感动不已,拽着我的胳膊就往炕沿上拉,我哪敢跟她黏糊?忙说还有几家呢,抽身往外走,她见留不住,就低声叮嘱道:“哥,没事的时候常来玩,我等你……”
我应着,头也不敢回地急匆匆而去。
这女人,如果不是烈军属,也许我还敢考虑,可现在这形势,惹不起啊。
几家送完,最后就是王宝林家了,这也是我特意留到最后的。
当我提着半拉猪头,来到他家时,见宝林媳妇正跪在炕上和面,准备包豆包,宝林却不在家。
对于我的到来和提的年礼,宝林媳妇惊喜万分,扎撒着沾了面的手,连连让坐。
这次因跟上次的目的不同,我也就不客气不犹豫了,把猪头放在炕沿上,问宝林兄弟呢?
她说赶集卖柴火去了,快过年了,家里啥年货都还没买,心思让他多卖几担柴,扯几尺布做件新衣服,要不正月串亲戚走不出去啊。
我一听,暗暗感叹了一声,点头说是。见她和的面粉里面掺了大半地瓜面,而豆包馅也是瓜干加少许红豆。就有些痛情,说了声我帮你,下去洗了手,挽着袖子上了炕,和她头对头忙活起来。
我身大力不亏,胳膊长,手掌大,抓起一团瓜面,就跟玩似的,没几下就柔好了。而宝林媳妇哼哧着还在柔另一团呢。
我瞅准的她小手,说道:“我来!”
伸手连面带手一把抓住,她猛地一抖,想抽回手,却被我抓着动不了,一下子明白了啥意思,脸色腾地红到了脖子,手不动了,但也不吭声,就那么跪着呆着。
这时候,我是必须要说话的,但也不能太直接了,免得吓着她,就轻声道:“你们女人劲小,柔面哪能行呢,以后有啥出力的活,我来干就可。”
说着,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她抽回,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也正在看她,又是一阵尴尬,颤声道:“哥,你别这样,我,我……”
“我喜欢你,你是最好的女人。”我低低说道,对于勾女的套路,我是烂熟于心,轻车熟路了,我相信这个并不贞烈的女人肯定经不住我的轰炸,“你漂亮,温柔,贤惠,还解人意,是个好女人……”
“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