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大队部了,等会我也去。”三麻子说道。
“噢,去干啥三爷,我正好也闲着没事,扶你一块去……”李冰冰甜甜地说道。
靠!靠!靠!
这都啥玩意呀,脸皮咋这么厚呀。可又不能怨她,农村妇女没文化也看不开点事,整天闲的难受,粘粘糊糊地逮人瞎聊是经常的。
麻子说不用,他还要睡会午觉,等一两点钟再去。
我本以为这回李冰冰会走人,可没想到她还是不走,听那动静还特娘的上炕了。
我傻眼了,和宝林媳妇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这不是故意要出我们的丑吗,睡的啥狗屁觉呀,还不赶紧领着那臭娘们走?
我心里暗骂着,急躁忐忑的不行,而东屋又传来了李冰冰的说话声:“三爷,我郭子哥对你咋样?孝顺你妈?”
晕,这就是纯粹的没话找话的范例,目的就是磨叽着探事。
只听三麻子叹了口气,说道:“那小子呀,唉,人很好,也孝顺,长的身高体壮,比牛马劲还大,就是没个媳妇,真愁死个人……”
咦?麻子说这话是啥意思?
我还没明白过来,李冰冰接道:“他那么能干,心眼又好,长的一表人才,还愁个媳妇?三爷您若不嫌弃,我给他寻摸个,保他满意。”
宝林媳妇听了不淡定了,一把抓住我,杏眼就瞪了起来,我忙摆手,意思我不会答应她找,只有你。
为表示心迹,搂着她轻轻亲了一口,手也顺势伸进了她的棉袄里。
三麻子道:“好啊,那我跟他说说,今晚吃了饭让他去找你。”
这一句话,又让宝林媳妇吃了醋,一胳膊肘子捣在了我的肋骨上,我痛的猛一颤,差点叫出声来。
她也是一愣,忙伸手给我柔。
而李冰冰听了三麻子的话,似乎很兴奋,说道:“那好,三爷,就这么定了,您老睡会吧,我先走了!”
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可千万别闲的难受过来推西屋的门呀。
不过还好,脚步声直接出了屋,我忙转头朝窗外望去,见一个俏丽的身影,扭着屁股甩着胳膊出了院门。
谢天谢地,总算没出纰漏呀。我大松了口气,起身开门溜进东屋,见三麻子躺在炕上闭眼假寐,不由一阵火窜,埋怨道:“三爷,你跟她磨叽个啥呀,直接撵她走不就行了?真能瞎叨叨……”
三麻子并不睁眼,撇嘴道:“老子不给你点警告,你能知道压力?”
“有这样给压力的吗?万一被她撞见吆喝出去,我不就完了吗?”我火道,“以后别给她好脸子,烦死个人。”
麻子仍不睁眼,叹道:“你若有事,她会第一个跳出来的……”
我一愣,眨巴眨巴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而这时,宝林媳妇站在西屋门口朝我一个劲地招手,我过去,她一把拽住我,低声严厉道:“今晚你不许去那瓜寡*家,知道吗?敢去我就不饶你!”
我说放心,我不会去的。
她当然不放心了,想了想,又说道:“今晚吃了饭,咱去村西头的树林子里去吧。”
啥?我一咧嘴:“天这么冷,你不怕冻着?”
“怕啥,有你这幢棉被盖着,不冷,嘻嘻……”她说到这儿,不由笑了,笑的很淫*。
我知道她是怕我去李冰冰家,就只好应了。
宝林媳妇走后,我心情就有些沉闷烦躁,这特娘的,干熬的时候没人理,有了野食了,又有人上赶着靠前了,躲都躲不开。
傍晚,王凤兰走娘家回来了,还带了一瓶好酒,说是她哥特意送给三麻子的,那酒用瓷罐装着,里面还泡了百年老参,鹿茸啥的,大补,足有三四斤,说放家里十多年了呢。
麻子非常感动,遂让我去供销社买了两根鲅鱼和一些猪头肉,我们三个坐在炕头上就热热地吃喝起来。
王凤兰从二十多岁就当妇女干部,因工作性质,抽烟喝酒比男人还溜,再者她还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喝到兴头上,跟三麻子一盅一盅地拼了起来。
那盅子是陶瓷的,很小,一盅能盛八钱酒,虽然容量不大,可经不住倒酒频呀,每人七八盅下肚,就都有些晕乎起来。
我因挂记着吃了饭跟宝林媳妇约会,就不敢多喝,而是一个劲地劝说他们别喝大了。
不知是王凤兰心里对我有气呢,还是咋的,反正醉眼朦胧地就朝我较上劲了。
要我拿来俩茶碗,她抱起酒罐,咕咚着倒满了。
我以为她这是要跟麻子对拼呢,不料却是要和我干杯。
这特娘的,我忙摆手推辞,急求救三麻子,没想到那个老东西不但不阻止,反而怂恿着我喝,说你这么大的身块,还怕人家女人?别丢脸。
我没办法,只好端起茶碗和她碰了,仰脖闭眼地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