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最毒不过妇人心啊,不过,她这话我爱听,但绝不同意她这么做。
要知道,下毒害人那是瞒不过别人的,不看别的地方,单看脸色就能看出。
中毒死的人,脸色都是紫青或乌黑,甚至蹊跷还出血,这种事自古都有,戏台上也见惯不惯,但最后的下场都是一个样。比如潘金莲和西门庆。
我可不想和她走那两位走过的路,虽然现在没有武松了,可政府比武松破案更厉害。
我暗蹙了下眉,脑子疾速旋转着,道:“不能那么做,一旦败露,咱就完蛋了,而且,几乎没有侥幸,村里人不是傻瓜,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那咋办?难道咱一辈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人发现,我再也丢不起人了……”她哽咽了,“我之所以故意和你疏远,就是不让别人猜疑,那样等把他毒死,别人也就不会联想别的。”
“你傻呀,毒死他你不也得偿命吗?不能,绝不能干这样的蠢事!”我斩钉截铁地道。
“那你说咋办?”她似乎有些绝望了,仰头紧盯着我,嘴角露出一丝恨意。
“你离婚吧,离了婚咱再成亲,好吗?”我安慰道。
她冷哼一声,说能离早离了,这事她曾跟王凤兰提过,说宝林太憨太傻,不能过日子,要跟他离,可被王凤兰一口回绝,还训斥了她一顿。
我知道,在那个年代,在农村,夫妻离婚是非常艰难甚至是不可想象的,村里也绝不会给她们开离婚证明,除非一方要出人命,但即使“要”,也不行,组织会劝,会施压,早晚闹出人命才不敢再管,但那为时已晚了。
面对要杀人的问题,我是宁死决绝地否定了,宝林媳妇没辙了,哭着说那咋办?你知道我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有时候真要疯了,没有你,我这辈子也就没啥奔头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我心里也纠结的难受,紧紧搂着她,极力安慰。
突然,我想起了麻子曾想除掉王保林的话语,猛一个激灵,咦,对呀,麻子不是会蛊术吗,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个人不是很简单吗?我靠,光顾着她了,把麻子还忘了呢。
但我不敢直接对她说白,就绕着弯道:“你别委屈了,咱俩一定能在一起的!”
她猛抬头,疑惑地望着我:“咋在一起?私奔吗?”
私奔,私奔,若能私奔的话,老子早带你跑了,还用的着遭这个罪?
我说不是,跑咱也没地方跑去,而且还是重婚罪,但你放心,不出三两个月,咱一定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宝林媳妇听了,眨眨眼一脸迷糊和疑惑:“真的?”
“我骗你干啥?”我严肃地道。
“你,你想咋办?你杀他?”她紧问。
我不耐烦地蹙了下眉:“杀啥,你别瞎说,人的命天注定,到时天老爷若让咱俩在一起,谁也挡不住,明白?”
她自然不明白,但见我口气极为严肃,也就瞎点了点头,又紧紧拥住了我。
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点多了,王凤兰早已睡下,麻子也睡了,屋里黑咕隆咚地。
我蹑手蹑脚地爬上炕,脱衣服躺下,盯着屋梁就想开了心事。
我若和宝林媳妇在一起,就必须踢开王宝林了,绝没第二条路可走,但这只有求三麻子用
蛊术来解决。
我轻轻推了下呼噜连天的三麻子,低声道:“三爷,跟你说个事……”
麻子的呼噜声戛然而止,但没睁眼,也没吭声。
“你,不是说要除掉宝林吗?咋还没动静?”我小心地问道。
麻子轻蹙了下眉头,咕噜一句:“日上瘾了?”
我靠,这啥狗屁话呀,我暗骂了一句,但却不敢生气反驳,道:“我俩想尽快在一起……”
麻子叹了口气,说道:“唉,转了个圈,又回到原点,在一起不急,起码要道秋后……”
啥?这才农历三月份,秋后还要半年多呢,可我已经跟宝林媳妇说只两三个月。
我吭哧着说了原因,他冷哼一声,说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呀,让那傻子死了不难,但他死后你俩就敢很快在一起吗,那样的话没事就鼓捣出事了。
我想想也是,便又问道:“那你准备啥时动手?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三麻子不耐烦了,咕噜一句:“屁话,睡觉!”
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又进入了梦乡。
第三天,第三天……一直过了十几天,时节已到了农历四月初了,还不见麻子有动静。
期间我和宝林媳妇又在小树林里聚了一次,她反复追问,我只有赌咒发誓绝不会让她失望的。
四月底,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麻子准备动手了。
农历四月二十八的晚上吃了饭,他把一个小纸团塞给我,要我去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