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宝林媳妇来到西南岭坟地里,放下柴草,蹲身往坟地四周观察了一圈,没发现异动,便解开绳子,把一大捆干草绕着宝林的坟堆撒了一圈,然后又在四周捡了些干柴,这才蹲到圈里,点火引燃。&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新坟围火的习俗前面已经说过,主要是防备狼兽啥的来刨坟吃死尸,而狼兽怕火,所以围火就自然而然成了民间习俗。
当然现在都实行火化,就没那个围火的必要了,但这个习俗在一些地方还一直延续着。
我和宝林媳妇蹲坐在坟茔根下,看着火苗噼里啪啦地往两边分展开去,就闲聊起来。
我首先把在场院里妇女们起哄李山子和她的事说了,把她气的够呛,说放屁,李山子虽然是抬宝林,但也是给集体干活挣工分的,想赖上我?门都没有。
我说你们不是还有过一腿吗?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李山子还跟我吹嘘当时是怎么勾搭上你的呢,那玩意不行,还特意花一块钱去买了三副中药,吃上特意折腾你。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半开玩笑,半带醋意的。
她听了,不吭声了,而是坐到地上埋头呜呜地哭了起来,显然她是没法辩驳,又气又羞。
我便哄了她几句,说故意逗你呢,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那时咱俩也没交往,以后没外心就行了。
不料,她猛然抬头,严肃地对我道:“我知道你心里结着这事呢,你实在不乐意就算了,我也不强求,你另找去吧!”
说完,起身就要走。
我靠,她还真生气了呢,我忙一把拽住她,说你傻呀,我若计较这事的话,还不跟你交往了呢,坐下,我以后不提了,更不会往心里去,谁这辈子没犯回错误?
她被我拽坐到地上,想了想,问我以前犯没犯过男女上的事?
我怕她再自卑,就说以前有过,但没发生关系,而是偷看过地主婆洗澡。@!
她噗哧一声笑了,忙问那地主婆没发现?
我就随口胡扯起来,说被她发现了,她见我年轻,长的好,又身高马大,一身腱子肉,便想勾搭我。而我却不敢,一是嫌她老了,二是担心年底她赖我工钱。所以就没上她的勾。
宝林媳妇不信,说你看不好她还偷看她洗澡?骗鬼吧。
我只好说不是故意偷看的,是那地主婆在屋里洗澡,要我去给她拿毛巾,不小心看到的。
她这才释然。*&)
我俩聊着,不知不觉就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周边的火苗早没了,只有明明灭灭地火星在闪烁。
宝林媳妇也有些睏了,就抱着我的胳膊,头倚在肩膀上打起盹来,我不敢闭眼呀,只能坐那儿发呆,但耳朵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三麻子说过今晚要发生大事的。
就这么呆了一会,渐渐地,刮起了风,不大,却感觉到一丝凉意。
这季节,还没到夏天,晚上有些凉意也算正常,起风也平常,但我心里却有点发毛了,因为那风声很怪,嗞嗞的,好像啥东西在叫似的。
这特娘的,难道要出妖怪了?我遂凝神打开夜眼,紧张地朝四周观察着。
我这特异功能有些下降,比二十来岁时的视力起码减两成,看景物有些模糊,我猜测很可能跟肉眼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退吧,也许再过二三十年,这夜眼就彻底废了呢。
四周东西出没,但奇怪的风声还在响,风速也在加大,凉意逐渐变成了寒意。
我遂抱紧了胳膊,手感觉都有些冰凉。宝林媳妇呢,她似乎也有些冷了,脑袋往我胳肢窝里钻,我索性把她横抱起来放到腿上,像孩子似的抱着,这样互相取暖。
但这种暖意还是抵不住寒意的持续侵袭,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怪叫,我猛地打了个冷颤,放眼望去,惊见坟地西南脚的草丛里冒出了两盏通明幽绿的‘灯笼’。
我心又猛地一紧,手下意识地从地上抓起了一块石头,夜眼紧紧盯着那‘灯笼’,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那两盏‘灯笼’轻轻晃了一下,我这才看清竟是一条大蛇。
我靠,它,它不会是三麻子说的要来报仇的蛇精吧?我脑子刚一闪过这念头,忽见草丛里又倏地冒出了几十盏小‘绿灯笼’,皆嗞嗞有声,齐齐望向了这边。
这时,宝林媳妇似乎也听到或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刚要说啥,被我一手捂住了嘴,紧紧搂住了她。
她这才猛然意识到真来事了,吓的紧缩在我怀里一动不敢动。
坟地草丛里的‘灯笼’们望着望了稍倾,旋即又消失了。
咦,这是咋回事?难道它们走了?
我刚要松口气,却猛然发现那边的草丛枝叶晃动起来,且伴随着阵阵沙沙声。
我娘,它们过来了呀!
我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可,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