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们都有孩子,男人也不在家,胆小不敢出门了吧。
我和三山媳妇只好在灵前头对头地坐着发呆。
说实话,若没和宝林媳妇有那一腿,面前这个女人应该也能上钩,成就一对的。但有了宝林媳妇,我就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了。
我俩又对头坐了好长时间,外面还是没有啥动静。而这时,三山媳妇也犯睏了,用胳膊垫在膝盖上埋着头打盹,几次都险些栽倒。
我就劝她上炕睡会,她刚开始还说没事,硬撑着,可过了一会当一头栽在地上时,她妥协了,抱歉地说了声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受累了。就起身摇摇晃晃地进了里屋睡下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惊得我差点叫出声,忙奔出去用石头赶跑了那畜生,回来瞅瞅棺材纹丝不动,心里稍松了口气,重又坐下。
但心里却鼓颠开了,今晚是绝对不能马虎的,万一诈了尸,我跑都跑不了。只有强打精神,支棱起耳朵严阵以待。
猫的那声叫唤也把三山媳妇惊着了,她不敢睡了,可又不想到灵前‘磕头’弄尴尬,就躺在炕沿边,尽量离外屋我这儿近点,小声说道:“哥,要不你也过来打个盹吧。”
我心一动,若是以前,这种话我是求之不得,但现在不一样了,孤男寡女的在黑屋里一个炕上睡觉,没事也弄出事来了。
我就道:“妹子,我不睏,你睡吧。”
话刚落,外面又传来一阵狗叫。我娘,我脑袋轰的一炸,不淡定了,又跑出去想赶狗,可听了听是西头一个胡同人家里传出来的狗吠声,可能是街上有人走路说话惊扰了它吧,这没法治了。只好回来掩上屋门,尽量不让狗吠声传进来。
刚坐下,三山媳妇竟从里屋慌慌地出来了,脸色非常惊恐的样子。
我又忙站起,问咋的了?
她惊悸地指了指棺材:“我,我怎么听见有孩子在哭?是不是俺狗蛋又活过来了……”
啥?我心里咕咚一下,昏了,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北墙根外侧的那口小棺材,也顾不上她儿子跟我重名不重名了,暗暗握紧拳头,嘴里说着:“不可能呀……”
就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弯腰侧耳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那口大棺材呢,里面也是寂静无声。
我暗暗松了口气,不过预感到今晚真要出事了,便朝三山媳妇摆了摆手,示意她回里屋睡觉。
我的紧张表情她也看出来了,更是吓的面色如土,颤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诈尸这种事,相信她们肯定也听说过,半夜棺材里的孩子哭,不管是她耳朵出没出幻觉,但这惊悚一幕是绝对令人毛骨悚然的。
她转身望了望黑乎乎的里屋,站在那儿犹疑着不敢动。
要不让她继续和我守灵?但老规矩里晚上没有女人守灵这一说啊,除非家里没了男人了。只要有男人在,哪怕只是个带着把的小屁孩在,也不能让女人守在灵前,据说是女人属阴,死人也属阴,阴阴想接会出大祸的。
我没办法,只好拽着她回到里屋,哄着她躺到炕上。可她已经惊了嗓了,抓着我的手不敢让我离开半步。
此时,我清楚地知道她的全部精神支柱都寄托在我身上了,但那不是别的,她也绝没有私心杂念和那种想法,只是想抓住我这根稻草来安慰自己,保护自己而已。
特娘的,你不顾忌,我个老爷们还顾忌个啥?
我暗发了一声狠,索性偏腿上炕,和她并排躺在了一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虽不紧张,但仍咕咚着猛跳。
窗外,没风也没啥东西叫,半个月亮挂在了中天,月光朦朦胧胧地透过窗棂照进来,洒在了炕上,也洒在了她身上,柔和如水。
外屋的灯光也挤过门口照到了我半边脸,仔细听听,那两口棺材也没有异动的迹象。
万籁俱寂,光暗夜深。
我和她就这么紧挨着身子躺着,手握在一起,谁也不动。
渐渐地,我心就不平衡了,大晚上的,一男一女,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若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躺到天亮,还不被人耻笑死?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呀。
罢,别特么装圣人君子了,老子本来就是个二混子,这世上也没不馋腥的猫,何必折磨自己呢。
我三心思两鼓颠,身子就慢慢转向里侧,顺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她也是紧张呀,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没挣脱,也没把我的胳膊拿开。
咦,有戏!
我大胆地又把头往她耳边凑了凑,轻轻吹起气来。
我知道,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根,把她撩的心慌意乱,估计啥事也就不顾了。
果然,她耳根有些痒痒了,把脑袋往后移了一下。离我远了一点。
我哪能罢休?手把住她的腰,轻轻往我这儿搂紧,身子也更靠紧了。她不动,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