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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暖风在碧水阁中轻轻荡漾,庭院中的新绿洋溢着淡淡的春意。【 .】
珍妃欣喜的神色被萧文轩看在眼中,他微笑着说道:“不过你也不必高兴的太早,这斐家也不是轻易相与之辈,齐王的婚事还要等一段时间。”
“只要这王妃能是斐家的女儿,铭儿就是多等个几年也是值得了,只是陛下可要在斐家中给铭儿挑选一个好一点的。”
“这是当然,至少也得是个斐家主脉的女儿才能配得上朕的儿子,虽说萧铭以前诸多不是,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也得对得起他斐家了。”
珍妃点了点头,“只是皇上,这赵皇后那里……”
“这个你不必担心,太子妃是当朝中书令斐济的女儿,齐王同样取了斐家的女儿,倒也可以说关系跟进一步,皇后不会阻拦。”
“这下,妾便安心了。”珍妃说道。
说了萧铭的婚事,萧文轩这时说道:“对了,齐王给朕送来的玻璃呢?”
“在这儿呢。”珍妃领着萧文轩到了内房中,里面一个精致的木箱子里摆放着九件晶莹剔透的玻璃高脚杯。【 .】
萧文轩见了,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他俯身拿起一个高脚杯仔细端详,“纯净如水,温润如玉,这玻璃真的是青州工坊生产出来的?”
“这还有假,这些日子不少商人可都蜂拥到了青州,为的就是这玻璃。”珍妃说道。
“这个齐王,以前朕不给他银两挥霍,如今看来,朕给他的一百万两他如今估计是看不上了,不过行商倒也罢了,不能耽搁了封地的政务才是,毕竟这一场劫难马上就要到了。”萧文轩皱了皱眉头。
“劫难?”珍妃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今年草原蛮忽然禁止向大渝国出售战马,朕得到消息,今年蛮族似乎想要越过沧州继续南下,去年草原大雪让蛮族损失惨重,他们想要得到这南方的鸟语花香之所。”
珍妃吃惊地捂住了嘴,“殿下,若是如此,这可怎么办?”
“当初高祖定下分封的规矩为的是让诸位皇子分镇藩国,上为国家,下安黎民,齐王身为皇子又是藩王,这沧州之地必须他来守,不然朕给了他藩王之位又有何用?”
“可是皇上,这青州三年前蛮族肆虐,如今还未恢复往日的光景,现在让齐王拿什么来守?”珍妃 .】
如今镇守北方的藩王有四个,一个是镇守凉州的赵王,一个是镇守灵州的梁王,第三个是镇守冀州的皇室宗亲雍王,这第四个便是镇守沧州的齐王了。
在北方,这四个藩王分别镇守蛮族进入中原的要害之地,其中赵王的封地以玄甲骑兵闻名大渝国,在和蛮族的屡次战争中不相伯仲,互有输赢,而赵王的背后便是长安,大渝国的天子所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萧文轩才如此重视赵王。
而梁王的黑羽铁卫同样名声遐迩,和赵王以骑兵对骑兵的战术不同,梁王在封地和蛮族接壤之地广筑乌堡,以黑羽铁卫驻守乌堡,互为犄角,这些年被蛮族攻破了数个乌堡,但是封地依旧安然无虞。
冀州的雍王是萧文轩最小的弟弟,他的封地东侧便是萧铭的封地,相比较梁王,雍王的处境倒是有差了一些。
不过依仗火筒和弓弩,雍王倒是数次击退了蛮族的进攻,毕竟是皇室宗亲,这其中原因是每次萧文轩都会派出禁卫军支援,长安器械司的火筒,弓弩也是大批量调拨给雍王。
相比较这三位藩王,显然萧铭是最惨的,青州相对于长安十分偏远,蛮族进攻之时救援已经来不及。
而且三年前的事情让青州元气大伤,民生凋敝,青州军十去七八。
想到此,珍妃怎么不担心。
珍妃的话让萧文轩皱了皱眉头,“你也太小瞧你的儿子了,如今齐王这大半年赚的银子足够弥补三年前的损失了,而且他现在重整青州军,不但配了一种十分奇怪的盔甲,又将类似府兵制的军制恢复,如今他封地的军队数量两万人还是有的,你我都太小瞧他的本事了,现在收编了当地豪强的部曲,朕以为他的士兵这次至少也得有三万人。”
“这么多?”珍妃自己也不敢相信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萧铭就重整了青州军,数量恢复了当年青州军鼎盛时期的半数。
萧文轩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这还有假?这小子还将朕派给他的长史庞玉坤笼络了过去,他倒是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太幼稚。”
“这孩子,这天下又是什么事情皇上不知道的,只是皇上,齐王虽不肖,但是还不会胆大妄为违逆皇上的。”珍妃的心猛地跳了几下,心道这齐王实在鲁莽,怎么皇上的墙角也敢挖。
萧文轩见珍妃担心的样子,忽然笑道:“无妨,这庞玉坤朕本来就很讨厌,就让他留在青州吧,估计他也清楚自己回不了长安了,这个榆木疙瘩倒是开窍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此次沧州让齐王自己去守?”珍妃试探着问道。
“正是,三年前的事情他已经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