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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沧州大营上。
萧铭心中血热沸腾,这首歌是一个民族面对外敌时不屈的意志,这首歌是一只军队敢于亮剑的军魂。
在这一刻,沧州大营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声音。
士兵们望着站在篝火前的萧铭,忽然一个士兵跟着唱了起来,“如果祖国遭受了侵犯……”
“热血男儿当自强……”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接着,士兵们缓缓站了起来,他们跟着萧铭一句句地学着唱,到了最后士兵们站在一起高声唱了起来。
这首壮怀激烈的歌曲在士兵们冲破天际的怒吼中渐渐化作热血涌入每个人的心中。
此情此景,这首歌多么契合了他们心中难以表达的情绪,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猛然爆发。
一些士兵在唱到“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时候忽然流下泪来。
这场胜利是用战友的生命换来的,在这个庆祝胜利的时刻,他们怎么能忘记已经倒下永远闭上眼睛的战友。
牛犇缓缓站了起来,口中也开始重复这首歌。
这一首中包含着太多的情绪,回想自己数十年征战沙场,他不自禁也跟着唱了起来。
鲁飞和罗信同样站了起来,萧铭唱的不仅仅是一首歌,而是现在他们所有人心中埋藏的热血。
忽然,如同默契一般,歌声忽然戛然而止。
这时萧铭端起了酒杯,他大声说道:“为我们死去的兄弟,干杯!”
“干杯!”士兵们纷纷端起来碗中的米酒。
“啪!”一饮而尽,萧铭狠狠将酒杯摔在了地上。
士兵们有样学样,同样狠狠将酒杯摔在了地上发泄心中的情绪,今晚,他们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齐王,这是一个有血有肉,和他们有着同样情感的齐王。
在这一刻,他们从来没有觉得齐王和他们这么接近。
牛犇目光灼灼,他不得不佩服萧铭,这军队是萧铭的,也永远是萧铭的。
闹哄哄到了深夜,士兵们在热烈的氛围中各自回营休息,再休整两日,他们就要班师回青州。
不少青州军士兵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了。
而在他们之前,沧州大捷的消息传到了青州,接到消息的范增连夜组织报社刊印报纸,在青州军班师回来之际,他要将这个好消息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得到沧州传来消息的第二天,报纸在青州发行,同时各路记者带着报纸前往自己的辖区。
“号外,号外,沧州大捷,我大军斩首蛮兵十万!”
“号外,号外,重大消息。”
“……”
还是清晨,青州城的街头上忽然出现了不少稚嫩的声音。
这些声音由七八岁的孩童传出,自从取缔了报童在报社的使用,这个称呼终于回归正途。
因为报社在青州城的推广,一些识文断字的人渐渐接受了报纸。
而卖报这个行业也渐渐出现了,不少家境贫寒的孩子很早就会去报社拿来报纸到大街上兜售。
“什么!沧州大捷!”
一个书生还未梳洗就从家中冲了出来。
“你要报纸吗?”一个报童问道,“沧州城大捷的消息就在报纸上。”
书生二话不说给了报童几个铜板,拿着报纸就门外看了起来,越看书生越是激动,他兴奋地跑进屋内喊道:“爹,沧州城守住了,蛮族浮尸十万,撤回山海关,我们不用逃难了。”
“真的吗?快让我看看!”院子里响起一个激动地声音,接着更多的声音出现,惊讶之后便是欢呼声。
器械司中。
陈文龙和陈琦对望一眼,露出了笑容。
“殿下终究是殿下,这次赢了,蛮族以后将更无法攻破沧州城。”陈文龙说道。
陈琦也是重重松了口气,“幸亏将葡萄弹及时送了过去,不然殿下回来肯定会砍了我的脑袋,嘿嘿,爹,你说这次殿下回来会不会再给我升官?”
“升官?”陈文龙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再升就是兵曹,怎么?你想把我取而代之。”
陈琦脑门上瞬间流出了冷汗,“爹,我怎么敢打你的主意,我只是说说,嘿嘿。”
于此同时,报纸上的消息在青州城不断传播开来。
凡是青州的百姓无不欢呼雀跃。
三年前,蛮族的骑兵在这里烧杀抢掠,而三年后,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蛮族的骑兵会再次抵达城下。
“齐王威武!”大街上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这是一个书生,他拿着报纸兴奋地喊道,报纸上的内容让他热血沸腾。
和许多读书人一样,不是他不关心国事,而是一次次屈辱的战争让他们根本羞耻提起,尤其还是三年前蛮族攻破沧州城。
对所有人来说,他们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而这次萧铭给他们送来了这个消息,这不亚于久旱逢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