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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德水审视着齐王府。
七天前他从长安出发,舟马劳顿,今天刚刚抵达青州。
此次沧州大捷,朝野震动,而报纸抵达长安,更是让沧州大捷的细节被外人所知。
当日萧文轩高兴之下宴请群臣,第二天,他便被派遣前来青州宣纸。
身为萧文轩身边的御前小黄门,冯德水亲自亲来青州,也能看出此地萧文轩对萧铭的重视。
今日抵达青州,他在城门前出示了令牌之后,便被士兵引到齐王府。
“齐王殿下到!”
他正打量着略显简约的齐王府,忽然一个声音叫道。
不一会儿,他看见一个面容和萧文轩有三分相似的青年走了进来,这正是萧铭,当今的齐王。
“老奴冯德水见过殿下。”
面露笑容,冯德水在萧铭进入正殿的时候深深鞠了一躬。
“冯侍郎免礼。”萧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大渝国太监统称小黄门,而冯德水在宫中属于御前太监,头上的官职是黄门侍郎。
冯德水笑意更浓,在这位藩王面前他不敢拿架子。
谁都清楚这位藩王在未来的日子里肯定会受到萧文轩的宠信。
“三年不见,殿下越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老奴几乎都不曾认出殿下了。【 .】”冯德水的话中带着一丝谄媚。
世人没有不喜欢被戴高帽子的,尽管这是客套话,但是萧铭还是笑了起来,说道:“几年不见,冯侍郎倒是更会说话了。”
冯德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这时将怀中的圣旨拿了出来,对萧铭说道:“多的话不说,殿下肯定知道老奴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吧?”
“自然,父皇是要我回长安吧。”萧铭淡淡说道。
冯德水点了点头,展开了圣旨。
见到圣旨,按照大渝国的规矩,萧铭是需要下跪接旨的。
虽说打了一场胜仗,但是萧铭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根基依旧很薄弱,这次的守城之战不仅削弱了青州军,还让他耗费了大量的钱粮。
只是这弹药火炮火药便花费了数十万银两。
所以,他还没有猖狂到目中无人,蔑视皇权的地步。
他站在冯德水面前,摆正了身体,准备接旨,这时冯德水扶住了萧铭。
“殿下,这正殿之中只有你我二人,就不必循规蹈矩了,殿下看了圣旨,还是尽早随我回长安为好。”冯德水眼中闪烁着精明。
萧铭会意,嘴角带笑,这是冯德水再向他示好。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这便给了传旨的黄门一个可操作的空间。
“那么多谢冯侍郎了。”
冯德水给面子,萧铭也得上道,他接过圣旨对外面喊道:“来人,将礼物拿上来。”
不多时,三个仆役走了进来,每个人的手上端着一个被布蒙起来的盘子。
“冯侍郎,小小敬意,还请笑纳。”萧铭说道。
冯德水的笑容越发浓了,这齐王倒是个明白人,他说道:“如此,便谢谢殿下了。”
萧铭对三个仆役示意了一下,这时仆役们将布揭开。
第一个盘子里摆着的是黄金,这第二盘里摆着的一瓶瓶装在玻璃瓶中的香水,而第三个则是摆着精美的玻璃工艺品。
冯德水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金子倒是其次,毕竟金银之物他见了不少,重要的是香水和玻璃,这些东西可是有钱难买。
毕竟这两样东西只有青州出产,别无分号。
“殿下如此慷慨,这让老奴如何敢受?”冯德水走到玻璃面前,仔细端详。
这个玻璃的模样是一只牛的样子,皇宫中倒是还未有这样的玻璃制品。
萧铭笑道:“侍郎远道而来,这点东西不足挂齿。”
冯德水是萧文轩身边的人,说不定日后多少能够用得着他,这基本的礼尚往来他还是懂得。
自己身为藩王也不能太小家子气,一些黄白之物若是能换的长安中的人脉倒是也值得。
冯德水又拿起香水一边闻着,一边说道:“殿下如此厚待老奴,老奴也不能白拿殿下这些东西不是?此去长安,殿下有些事倒是要注意一下。”
“侍郎请说。”萧铭皱了皱眉头。
冯德水说道:“此次殿下沧州大胜,固然是大功一件,但是有些事朝臣们可能会乱嚼舌头,老奴听说主和派的崔浩正准备说这火炮之事。”
“火炮?”这件事不出萧铭的预料,他心知沧州大捷之后,这火炮必然是瞒不住的。
“除了这火炮之外,殿下似乎曾经允诺士兵会将曾经雍王的故土分给他们吧,还有一个便是殿下杀的十万蛮兵中大部分可曾经是大渝国的子民呀,这个殿下想必也会懂得,必然会有那大儒上书指责殿下滥杀不仁,这些事情在前往长安之前,殿下可要细想一下。”冯德水郑重说道。
缓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