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外公不想去,实在是,唉,外公也并非铁石心肠,只是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位司命长老了,飓高邈是什么人?他为人心狠手辣,可能就和潜藏在暗中的大阴谋凶手有关,现在为了一个女子而兴师动众,很容易打草惊蛇啊!”飏子骞看着炎彬解释道。
炎彬回过头看了看飏光霁,舅舅也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办法。
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才说,在莽元庭里烧杀劫掠,奸淫强娶,已经是爱见不见了。
在人的一生中,我们对于一些不平之事,很多时候经历得烦了,也就习以为常。特别是那些在内心中明知道违背了道德伦理,天地正义的事情,由于自身能力不足,或是陷于某种羁绊,总是叹息一声便不了了之。
就是这样的一次次蒙昧良知,一次次欺骗自己,让我们变得越来越麻木不仁,直到看见一桩桩值得拔刀相助揭竿而起的事情相继出现在眼前,我们却任然无动于衷,甚至于对那些敢于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嗤之以鼻——这就是我们的劣根。
试想一下,既如此一般行尸走肉地程序化生活,即便拥有一颗将泯未灭的仁心,那又与冰冷黑透何异焉,那又何必在这个暗流汹涌的世界里苟且偷生。不如早死早投胎,做一只真正待宰的羔羊,有的肥肉有的膏腴,也算滋润肉食者口腹了。
妫炎彬却是不同,他的性格里倘若路见不平,非但要拔刀相助,还要做到满意为止,在他的身上,火族男儿的刚正不阿,霸道阳刚之气体现得淋漓尽致,随着他日后年龄的增长,这一点在他的身上尤为突出。
再说此时,炎彬看到外公和舅舅竟然没有人愿意出手,宁愿为了他们深远的计划而隐忍,却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受辱,这在炎彬眼里,是难以理解,难以想象的,他对外公和舅舅充满了失望。
炎彬只有十三岁,但是他知道,不管今后的考虑是什么,不管为了远大的计划必须得付出什么,他只清楚,明明看到一个少女即将遭受人生中最大的屈辱,而坐视不理,不去帮助她,这就是不对的。
这件事,他妫炎彬管定了!
“好,你们不去,那我去救她出来!”炎彬淡淡地说道,掷地有声,“阿黑,走我们去!”
炎彬刚向前迈出,身体便被飏子骞拉住了。
“外公,你们不去,你为何也不要我去!”炎彬挣扎道。
“彬儿啊!你知道从这里到城内有多远吗?你走着去早都来不及了!况且司命长老府可不是好闯的,你去了可就回不来了!”飏子骞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一个劲儿给儿子飏光霁使眼色。
飏光霁也赶忙说道:“是啊,那长老府可不是一般地方,我进去恐怕都不一定全身而退呢!”
炎彬道:“哼!你们不去,也不要我去,这是什么道理?我去救人,难道有错吗?外公,舅舅,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寸!”
“其实呢,让你去,也不是不行——”
炎彬回头看了看,原来刚才是飏子皇在说话。
“哦?大外公,您支持我啦?”炎彬惊喜道。
飏子皇缓缓说道:“我这里有一张传送竹签,是几年前一个寒巫师来到莽元庭游说,低价卖给我的。”
话说完,只见他从袖中取出来一根浅黄色的竹签,上面用鲜血写满了符文,炎彬接过来看了看,一个也不认识。
炎彬看向飏子皇,茫然的问道:“大外公,这雪岭之后的玩意儿,怎么用啊,有什么能耐呢?”
飏子皇看向炎彬那焦急的样子,笑道:“非常简单的,哈哈哈哈,只要你将元力灌入这根竹签,心中默念想要去的那个地方,只要在十里地之内,都可以通过激发出的元力通道传送过去。”
炎彬大喜道:“这么棒啊!大外公,这小玩具能不能送我啊,嘿嘿嘿!”
飏子皇笑了笑说:“你这小兔崽子,好吧,今天就送给你,也就当成见面礼了。不过一定要记住,每用一次,这上面的血色符文就回淡一次,等到竹签上面的血色符文完全退掉了颜色,到那时,它也就变成一根普通竹签了。”
“哦,好吧,看样子这血色符文颜色还很深,我去一趟长老府立即将那个少女接过来,来回两次,应该足够了。”炎彬刚说完,立即催生火红色的元力灌入竹签之中。
“哎哎,这毛孩子,你咋这么急了,你这样过去能打得过飓高邈吗?”飏子皇还在呼喊着炎彬,只见眼前的空气中瞬时在炎彬的剑指下勾画出一幅血色符文印,那符文好似拥有引力一般,霎时将炎彬吸纳了进去。
于是,就这样炎彬到达了飓高邈的府中,而飓高邈也因为炎彬的突然接近,使得体内残留的赤灵火变得兴奋起来,所以再顾不得魅汐婵月,赶紧疗伤去了。
再后来,变发生了刚开始我们讲述的那一幕,炎彬突然出现在了观星阁,然后将魅汐婵月悄悄地带走了。就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成功潜入,成功逃脱,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