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迷离的他看着满脸通红的田悦,双眼闪过一抹惊艳,再次凑近时整个人已经再也无法理智地控制自己。
红唇覆上,一夜被里浪翻腾,巫山云雨几收几散……
直至耗尽所有的精力,男人才肯放过田悦昏昏沉沉地睡下。
田悦也是浑身乏力,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就要飞起来了似的。
她羞赫地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浓密的剑眉,笔挺的鼻子,紧闭的双眼睫毛一颤一颤好像即将振翅高飞的蝴蝶。
她不由脸上一红,躲进了被窝里,好害羞,要是他突然睁开眼怎么办?
他还会再……
可是过了很久,身侧的男人没了动静,只剩下绵长而平缓的呼吸声。
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田悦眨了眨犹如千斤重的眼皮,在静谧的环境中渐渐沉睡,仿佛刚才的胡闹只是做梦一样。
当未经人事的田悦昏昏沉沉地起床时,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床头多了一沓钱。
就算田悦想装傻,她也明白这些钱是什么意思!
田悦羞愤地红了眼,“当我是什么人了?”
她强撑着站起身,只觉浑身被重物碾压过似的浑身难受,尤其是某个地方……
她不由羞红了脸,如果说一开始她是不情愿的,但是到了后头她又何尝不是不能自拔。
当了这么多年的乖乖女,她终于放肆了一回。
只是她不知道,有颗种子慢慢地潜伏在她的身体里生根发芽。
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动了,就像海浪一样在她的肚子里一颤一颤的,她不由惊呼,生命是那么的神奇。
为了学业,她应该斩草除根。
但是她太寂寞了,她需要亲情。
于是她果断地回学校办了休学,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打散工,住地下室,有一顿没一顿地吃饭……
她在临生产前回了一趟老家,偷偷地去祭拜失去死去的父母,告诉他们自己就要做妈妈了,他们快做外公外婆了。
不料被舅舅抓个正着。
她从未见过舅舅这么生气,他双眼欲裂地盯着她的大肚子,“小悦,你就是这样在名牌大学上学的?这个肚子是怎么来的?”
“哎哟喂,这就是你的好外甥女,净把你们老马家的面子给丢光了。可不是我说你,你白疼她这么久了。走出去啊,我都不敢说这是我们家的闺女,丢人!”舅妈钱月桂指着田悦添油加醋地说道。
舅妈一直看她不顺眼,见到她这副样子自然不忘火上浇油。
舅舅马爱国听了这些话果然气得不行,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力度之大把她的头都打歪到一边去了,她尝到了嘴里有了股腥甜的味道涌出。
一向疼爱她的舅舅从未打过她,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她。
田悦疼,他何尝也不难受,整只手发麻得厉害。
想安慰田悦吧,又下不了这个面子,只能虎着脸看着田悦希望她会先低头。
想不到田悦这次异常的倔强,她只是抬手抚着被他打过的脸,并不作声。
“经手人是谁,他可愿意娶你?”舅舅问道。
毕竟他疼了田悦这么久,也不是真的不想田悦幸福,如果那个男人愿意取田悦,他就不计较那么多了,他是这么想的。
田悦低垂着头,她被舅舅打蒙了,不敢有所隐瞒,“我……我不知道……”
那个男人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第二天人就不见了,她甚至连他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叫她如何说。
马爱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田悦你了半天。
钱月桂冷笑了一声,“哎哟喂,读名牌大学的人私生活这么混乱,连经手的男人都不知道是谁,脏死了。”
舅舅瞪了钱月桂一眼,有些不高兴,再怎么说田悦也是他的外甥女。
他抓起了田悦的手,“走。”
田悦看着舅舅的眼神有些害怕地往后退,“去哪里?”
“把肚子里的野种打掉,乖乖地回去上学,继续完成学业。”
田悦的生活不能被肚子里连父亲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孩子给毁了,绝对不行。
不然他怎么对得起姐姐和姐夫对他的托付。
“我不要!”
也不知道她那里来的大力气,竟然挣脱了舅舅的大手,撒腿就跑了。
从此,她再也没联络过舅舅一家,独自在外生活。
这段日子过得如何,吃过了多少的苦头,她十分清楚。
田悦冷汗淋漓地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才发现她早已不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一旁的田笑还在甜甜地睡着,嘴角微弯,不知在做着什么美梦。
她长吁了口气,还好这次的惊叫没把田笑吵醒。
多久没做过这个梦了,估计是昨晚和田笑提起法国的事才让她做了这么一个梦。
不过梦醒了就好,她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