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吓得不知所措只顾着低声呜呜呜地哭。
邝伟雄看着他的宝贝孙子像只小鸡似的被黑衣保镖拎着,红着双眼泪水满面,无助而弱小的模样深深地刺疼了他的双眼。
他知道黑衣保镖只会听从于庄景华一人,他看着庄景华轻咳了一声,“让人放了这孩子吧,你看把他吓成怎么样了?”
庄景华看了邝伟雄一眼,没有做声。
又有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张脸长得跟庄景华极为相似,“天呐,我妈好不容易才让得道高僧给请来的佛像怎么碎了一地……”
她环视了一圈,双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不用猜也知道,这事是谁做下来的。我就知道,这样孩子呀不能宠着,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是孙猴子无法无天了呢。”
不过他依旧逃不过她这个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对,没错,这一切都是她所设计。
她知道庄景华宝贝那两尊佛像,所以她让下人用计把田笑的宝贝英短引了过来打烂其中的一尊佛像。
庄景华气得半死一定会处理田笑这个臭小子。
这不,两方人马已经对峙上了,她找准了时机出来,就是为了能看好戏又能摆脱嫌疑。
邝伟雄不高兴地皱了皱眉,看向邝飏莉的眼中有了怒意,“你这个时候跑过来凑什么热闹,快回去。”
邝飏莉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他不得不怀疑这事与邝飏莉有关。
如果邝飏莉对一个刚过完四岁生日的小孩出手,那她的心也太坏了。
他一边怀疑邝飏莉,一边又不忍这么想,他不敢相信自己养的孩子良心能坏成这样。
田悦也看着邝飏莉,她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难免不让人怀疑。
邝飏莉面对几个人的打量她丝毫不在意,慢悠悠地说道,“要不是我平常都会在这个时间来找我妈,就要错过这场好戏了。”
这么说来,她是一点嫌疑都没有了?
田悦咂咂嘴,有时候太过完美反而让人生疑。
不过邝飏莉既然有胆量走出来,那她的把柄就很难被抓到,所以她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庄景华冷冷地看了邝飏莉一眼,这个女人是从她的肠子里爬出来的,她在想些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也亏她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对付凌乘风的儿子。
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会配合邝飏莉,狠狠地教训田笑一顿。
但是现在不行,她不能再造孽了,特别是瞧见了在场的某个人之后她毫无波澜的内心竟涌起了深深的恐惧。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有些站不住脚,如果不是在大家面前强撑,她早就倒下。
“妈咪……呜呜呜……”田笑像猫咪似的低叫了一声,他好害怕,好想回到妈咪香香的怀抱哦。
田悦哀求地看向庄景华,她知道佛像被打烂跟田笑和小白脱不了关系,要是庄景华发起狠来硬要处理田笑,她也没辙。
但是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邝老太太,小孩子不懂事打烂了您的佛像,我这个做妈妈的跟您道歉,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的冒失行为,至于那尊打烂的佛像,”她看了看地面碎成这样是修补不回来的了,“我让我丈夫另外请得道高僧给您请一个吧,您觉得如何?”
庄景华不是凌乘风的母亲,听说两人之间还有些缝隙与隔阂,凌乘风对庄景华更是恨之入骨,所以她才不会像叫邝伟雄做爸一样喊庄景华做妈。
“你以为凌乘风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让得道高僧请来佛像,我妈可是花了多少心神才请来了佛像,你倒是好一个不小心就想把这件事一带而过,也太便宜你们了吧?”邝飏莉冷笑了一声,第一个不依。
她设计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田悦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邝伟雄眼中的怒火更盛了些,这个女儿一直不依不挠的,到底想干嘛?
非得整死一个只有四岁大的孩子吗?
“老大,你妈都没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邝飏莉看了邝伟雄一眼,这个老爹果然不把她这个女儿当一回事,所以她也不用客气。
“我妈不问世事多年,一心潜心向佛,她老人家狠不起心教训人,那只好我代劳好了。”
她不服输地挺直了腰,看着邝伟雄,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现在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的模样。
邝伟雄没想到邝飏莉会这副德行,当场被气得心窝疼。
“你这个不孝女,看我不……”
他抬起了手准备打向邝飏莉,真是气急了什么都能做出来。
邝飏莉料定邝伟雄不敢真的打她,于是她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邝伟雄咬咬牙,真的动手。
当他的手距离邝飏莉还有一个婴儿拳头的距离时,庄景华终于开腔了,“够了,这里是佛堂,你们都出去吧,那孩子也带出去不要扰了我的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