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乘风知道田悦等得心急,匆匆买了一个看起来精美的水果篮就回来了。√
田悦像看凯子似的看着凌乘风,“水果店的老板一年不发市,发市吃三年,就得多得你了。”
凌乘风笑了,“这点果篮不值钱。”
“可是就算多不值钱也比在别的地方买的便宜……”早知道她就自己去买了。
“好了,不是着急着要去见舅舅嘛,快走呀。”
“哦,好。”田悦点头任由他拉着走。
不一会的时间,他们就到了田爱国住院的病房门口。
近乡情怯,明明刚才还很心急的,但是现在到了病房门口她却不敢上前了。
凌乘风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也不催她赶紧进去。
田笑也乖乖地站在一旁等着她,乖巧而可爱。
这时病房的门动了动,有人从里面打开了病房传来了里面播放电视的声音。
一个圆脸蛋的妇人拿着个热水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开始并没有太过注意田悦几人。
这个病房是三人病房,她以为田悦这几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人是这个病房的其他病人的亲戚。
直至田悦喊了她一身舅妈,她才顿住了脚步。
她一脸惊讶地转过头看向田悦,她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地投在田悦的身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开口,“小悦?”
“是我。”田悦点头。
钱月桂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得很,见高抬见低踩是她的本性,改不了的。
“你来得真是巧,你舅舅呀前几天还在ICU观察,昨天才刚转出普通病房。”说起田爱国的病情,钱月桂不由皱了眉。
她本来想拿保温瓶出去给田爱国装热水的,现在看见田悦过来了急忙领着田悦往病房里走。
就算她多不喜田悦,但是现在田爱国还在病床上她实在没心情摆谱。
更何况那老头子死都要见田悦最后一面,医生说他的病情不好再受刺激她这才跟田悦客气呢。
田悦看了凌乘风一眼,“进来吧。”
钱月桂其实早就留意到田悦身后俊朗不凡的凌乘风了,不过没人介绍她怕表错情才不好跟凌乘风说话罢了。
她哪能想到当年落魄逃走的田悦居然也能如此光鲜亮丽的回来,后面的男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她不由嘀咕道,“踩到狗屎运了。”
病房里闹哄哄,田爱国的病床在中间,电视正好就挂在病房中间的位置上正好对着他,不过他并没有看电视而是嫌烦的假寐。
电视是右边病床的小鬼要看的,看的是卡通片吵吵闹闹的,还把电视的音量开得很大,吵得人头晕。
不过他这种工薪家庭也只能将就着住这种三人病房了。
“孩子他爸,你看谁过来看你了。”钱月桂难得心平气和地跟田爱国说话。
还不是因为田爱国突然心脏病病发,一下嘴唇发紫地倒地不起像个死人一样把她吓得半死。
知道他气不得,她才收敛了些。
田爱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来人是田悦时,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小悦,是你……真的是你吗?”
当田爱国喊出那声小悦之后,田悦的双眼便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是我,舅舅。是我不孝,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过您。”
田爱国摇了摇头,“要怪就怪我,是我不好打了你害得你忘了回家。”田爱国哽咽着说道。
两个至亲的人在见面的那一刻,什么隔阂都忘了,只想好好地聚一聚聊一聊。
寒暄了一番,田悦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跟田爱国和钱月桂介绍凌乘风和田笑。
当田悦跟他们介绍凌乘风是她的丈夫时,田爱国很是高兴,他说,“太好了,小悦你有了归属,舅舅也有脸下去见你爸妈了。”
接着田爱国又夸赞了田笑一番,惹得田笑窝在凌乘风的怀里羞涩地笑了。
田悦看着田爱国感觉宛如隔世,要是换做以前田爱国一定不喜田笑这个害得她读不了书的小野种。更不会心平气和地跟凌乘风说话,要是让田爱国知道凌乘风这个丈夫只是暂时的,还是个协议丈夫只怕会气得又一次被推进ICU病房,所以还是不要解释好了。
钱月桂倒是吃惊地看着凌乘风,她明显想歪了。
她觉得田悦命好呀,带着个拖油瓶也能找到像凌乘风这样的老公,只能说凌乘风瞎了眼了。
由于他们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吵到隔壁病床的小孩子看电视,那孩子拿着电视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又调大了很多。
吵得田悦几人根本就说不了话。
钱月桂撸起了袖子准备揍人,“这臭小鬼。”
田爱国看了她一眼,“别吵了,他爱看就让他看个够。”
同住一个病房,低头不见抬头见,更何况那孩子的妈妈就在一旁守着,她去揍人家的孩子不是得罪人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