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悦撒手就像拿烫手山芋终于可以丢开了一样松了口气。
凌乘风侧过头看了眼她那红得宛若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的脸,忍不住笑了。
“你把鸟放出笼子来遛了,现在是不是应该要把它放回去啊。”
田悦猛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双唇一不小心便轻轻地从他的脸上划过。
他感受到了那柔软的触感和湿润的感觉,嘴角忍不住上扬得更厉害了。
田悦看着他得逞的模样只觉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但是她不动手的话好像也没人能帮忙了。
凌乘风还在看着她呢。
深吸一口气抓着鸟儿胡乱塞了回去,然后地扣上扣子,鸟儿安分入笼不再躁动,田悦这才松了口气。
“出去了?”缓了一会她才开口问道。
“好。”
吃力地把凌乘风扶上床躺好,她的额上冒出了薄薄的细汗。
回头一看,凌乘风的情况也不好,他的额上何曾不是冒着细汗,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
她不由紧张了起来,什么羞怯感之类的一下全不见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她紧张地问道,眼睛不由自主地打量着他的伤口处,生怕看到血迹。
“嗯,有点疼。”凌乘风知道即使他说不疼田悦也不会相信,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
田悦有些愧疚地把头微微低下,是她不好。
让她照顾田笑还可以,可是凌乘风牛高马大的,长得比她高,又比她重。她光是扶着他就比较吃力了,还要经常做些让人羞怯又头疼的事,为难但是又不得不做。
“明天你去找个护工过来吧。”凌乘风突然开口说道。
田悦愣了愣,点头,“好。”
她的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请个男护工,专业一点的。”他又说道。
这时田悦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嘴角一弯,笑了,“好。”
见她释怀一笑,凌乘风知道他想对了,她是在意他,只是没有直接表达出来罢了。
确认了这一点,他心里甜滋滋的,就像吃了蜜一样。
田悦又收拾了一番出去了,凌乘风的双眼暗了暗,这下又是他一个人了。
平常田悦会在田笑的病房里陪夜今天也不例外吧,他这般想到。
实在是太困了些,即使心里的恐惧挥之不去但他还是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黑暗无限地向他袭来,他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眼前出现了光亮,他忍不住跑了过去,还没接近他就顿住了脚步害怕地往后退。
现在路灯下的人穿着病人服,他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那天的那个疯子。
许是他的动作太大引起了疯子的注意,疯子突然回过头看了过来,“砍死你……”
疯子拿着冒着寒光的长刀追了过来。
平常他明明可以跑得很快的,可是今天却不行。
不管他怎么跑都无法摆脱那个疯子,他急出了一身的汗。
突然间一抹淡蓝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视死如归地把手张开拦住疯子。
“田悦。”凌乘风叫道。
淡蓝色的身影转过头来对他微笑表情狰狞。
“是你!”
他又一次抬脚奔跑,可是已经迟了。伪装成田悦的疯子举刀砍向他的脑袋……
“不要……”
他还不想死,他还想陪着田笑长大,还想和田悦永远在一起,他不要死在一个疯子的手里。
田悦又一次走进病房时看见凌乘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满额的汗嘴里喊着不要,不要。
表情是那么的害怕。
她的眼圈变得通红,酸涩难耐,眼泪慢慢地涌了出来糊了她的眼睛。
当时他也像平常人一样很害怕吧,并没有像大家口中说的那么英勇。
可是他她却可以无所畏惧地冲过去挡刀,虽然认错人了,但是她还是很感动。
因为他挡的那几刀,那个被劫持的女人才能逃过一劫。
如果她乘搭的的士不是半路爆胎要停下来换备用轮胎的话或许被劫持的人就是她了。
听说那个疯子是因为老婆出轨才会变疯的,当年他老婆就是穿着一套淡蓝色的连衣裙去幽会被他识破……
那天她刚好也穿了淡蓝色的连衣裙,一想到这她便不寒而栗。
光是想象就觉得害怕更不用说亲身经历了这些的凌乘风了。
她丢下手中的东西直奔病床边上,一把握住凌乘风的手,低声说道,“没事了,不怕。”
梦里的凌乘风许是听到了田悦的声音,周围的黑雾散尽,一道亮光在眼前出现,驱散了疯子。
他循着亮光跑去,田悦的身影出现了,对着他微笑跟他说没事了。
他觉得安心了很多,一直握着田悦的手不放顺势把她紧紧地拥进怀中。
安心的感觉使他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