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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衍庆居一楼大堂里,一阵惊呼之后人人陷入了呆若木鸡的状态。大年初一能在衍庆居定有一桌席面,就是在大厅里那也是见过市面的,但是这么多年还的的确确没见过这样惊世骇俗的场景。
衍庆居一共五楼,此时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撒着一件大红牡丹团花披风,还有一个薄纱帷帽,一看就是哪个富贵人家女眷的。
在一楼大堂楼梯口处,一位穿着大红刺绣折技小葵花金带红裙的姑娘正趴在一位穿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头戴玉冠的男子……身上,这还不是最让人震惊的,重要的是这位姑娘的樱桃小口此时正结结实实的贴在男子的唇瓣上。要不是场合不对,两人看起来还以为是在……
有女眷已经背过了身子,小声骂着不知廉耻云云;有的伸出芊芊玉指捂住了眼睛,悄悄的张开指缝偷偷看着;也有大胆的就那么大咧咧的看的兴趣盎然的,人家都敢做了自己为何不敢看?
男人们可不管这些,稍稍震惊之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大声叫着好,“小姐好样的,巾帼不让须眉呀!”
“哎呦,看着穿着打扮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呢,兄弟艳福不浅呀!”
“看那小嘴粘的,要不然脱几件也让咱们开开眼界?!”
姜恬小屁股坐在窦成泽的右臂上,小手搂着他的脖子,扭着身子看的张大了小嘴,此时两人已经分开,分别由下人扶着站了起来,面貌也就清清楚楚的显露了出来,竟然是平王窦成波和贺怜!
我的个乖乖,姜恬觉得自己眼珠子都不会转悠了,她下意识的用小手拍了拍窦成泽的头以示安慰。这贺怜前世可是成泽哥哥的王妃呀,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的王妃和兄弟带了绿帽,呜呜,成泽哥哥真可怜。
窦成泽被她小手一拍,又看她如丧考妣义愤填膺的小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手捏了肥嘟嘟的小屁股一下,哭笑不得,“好好看着,什么表情!“
姜恬这才反应过来贺怜这会儿还没嫁给成泽哥哥呢,外人可不会嘲笑成泽哥哥带绿帽儿。想到这里她眉开眼笑,有了这一出,这贺怜也就嫁不成成泽哥哥了。她搂着窦成泽的脖子,笑的像偷油吃的小老鼠,狡黠又可爱。
这时也有人认出来了,京城圈子也就那么大,谁不知道谁呀。
一个声音惊呼,“哎呦,这不是平王殿下吗?“
另一个也张口结舌,“我的天,竟然是平王爷,这姑娘可走了大运了,也不知是哪家的。”
此时有个姑娘冷哼一声,“是太仆寺少卿家的小姐。”语气颇为愤愤不平,这贺怜忒的好运,有了这一出,进平王府还不是妥妥的。
……
旁人如何暂时且不要理会,说说今天的两位主角。
贺怜被人扶起来之后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羞人的一幕,殿下的胸膛很是宽阔,殿下的嘴唇……但是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又羞又怕的可怜样子。
也不负她的名字,她本来就长得很是婉约,虽不是顶顶好看,但胜在那股子惹人怜爱的娇羞和不胜风流的怯懦。此时脸色苍白,跟身上鲜艳的红衣两厢辉映,衬得更是可怜楚楚,眼泪像珠子一样啪啪的往下掉,一副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样子。
平王本来还是很恼怒的,他在衍庆居定了雅间,请平时来往的一些官僚来联络联络感情,好好的上楼,谁曾想道会从楼梯上扑下个人来。他没有防备,一阵香风袭来,被扑个正着。
从楼梯上摔下来,还给人做了肉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狠狠的亲了一下,说是亲,其实就是在冲力带动下两人的嘴唇狠狠地磕了一下。又听旁边的人说是什么贺家的小姐,那岂不是二皇兄的准王妃?
知道这事不能善了,身上的疼,加上阴谋落空的郁闷,他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但是抬头看了看哭的梨花带雨的贺家小姐,正是他喜欢的女人类型,柔,弱,媚!
算了,窦成泽那里再给他找一个没有背景的岳家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么一个美人给一个庶妃的位置也不算委屈自己。
平王调整了一下呼吸,虽说发冠有些散乱,但是依旧器宇轩昂,他抱拳冲哭着的贺怜施礼,“冒犯了姑娘,还请不要见怪,本王会负责的,姑娘但请放心。”
贺怜看他堂堂爷之尊,明明受了意外之灾,还这么彬彬有礼。开始看中的也许是他如日中天的权势富贵,这会儿却是芳心暗许了,她哀哀垂泪,“本是我被丫头们踩了披风,一时没站稳从楼梯下摔下带累了王爷,王爷这么说臣女愧不敢当,更万万不敢受王爷的礼,是臣女……”
说到这里哽咽难当,身边的香茗赶紧给她抚背,痛哭流涕道,“小姐,您……这下您可怎么办呀,呜呜。”
平王这下子连最后一点被算计的怀疑也没有了,感念贺怜的懂事,知她此时肯定六神无主,也不再多说,吩咐身边的侍从送贺怜回府,“全安,送贺姑娘回去,务必恭敬,告诉贺大人,本王来日登门道歉。”
平王目送贺怜离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