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下地鞠个躬的,但窦成泽不放人,那就只好拱手示意了。
卫明见她乖乖巧巧的,长得也漂亮的跟个瓷娃娃似地,调侃道:“收了我们卫家的礼,以后可就要给我们卫家当媳妇儿啦!”
姜恬傻眼了,手里的玉佩顿时就成了一块儿烫手山芋,她为难的去看窦成泽,窦成泽眼神阴鹜,顺手拿过一边的银质小茶壶就扔了过去,怒声道:“滚!”
不过一个玩笑,卫明没想到窦成泽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面子又不给。幸好他反应快,不然被这么砸一下不死也得留三斤血,脸色一时也有些不好看。
姜恬也被窦成泽吓了一跳,见气氛尴尬,她呵呵笑了一声,搂着窦成泽的脖子撒娇,“国公爷开玩笑呢,他们家世子比我还小呢,我才不要小夫君呢,我要找比我大的,要像成泽哥哥这么疼我的才行。”
窦成泽看她仰着小下巴傲娇的样子,心里被她一句话给抚慰的熨熨帖帖的。卫明也哈哈干笑了两声,“知道这是你的宝贝,凡夫俗子可配不上。”
窦成泽搂着姜恬的手有些抖,好一会儿浮现的青筋才下去,看着她吃了两块燕窝枣泥糕,又喂她喝了一盏金丝蜜枣茶。
心里不舒服,但也知道卫明无事不登三宝殿,拍了拍姜恬肉肉的后背,把她放下来,“去玩会儿罢,外面冷,就在屋里玩。”
姜恬想出去的,一个是他们谈事情她在不好,一个是书房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当着外人不好驳他的话,嘟了嘟小嘴,去紫檀书架前找书看,这里边已经没有鬼故事了,可以放心看。
卫明看窦成泽眼睛一直跟随着姜恬,直到小姑娘拿着一本书爬到吉祥如意红木罗汉床上才回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遂打趣道,“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闺女呢,虽然年岁不太对,但你看起来稳重也差不多了。”
窦成泽听到闺女这两个字时脸色又开始阴沉,“卫明,本王提醒你一句,以后,离姜恬远一点,提都不要提!”
卫明看他脸色不好,讪讪的闭了嘴。这个不显山不漏水的靖王爷,外界都道他不得圣宠,无权无势,却一出手就帮他击退了虎视眈眈的叔父,保住了卫国公府的爵位,出手果决,心狠手辣。
他熟悉的靖王爷虽然不会滥杀无辜鱼肉百姓,但是面无表情,冷酷无情。瞟了趴在罗汉床上看书看得入迷的小娃娃一眼,只是靖王爷对这姜家遗孤的态度到让他看不懂了,像是对娇宠的女儿,又像是对心爱的情人,连句玩笑话都说不得了?!
卫明小心肝儿一抖,本来想就昨天衍庆居的事再调侃几句的,这下子也不敢了,正色道,“王爷,兵部我们的人回话了,去年那批运往西北的兵器确实有问题。”
窦成泽眼里杀意一闪而逝,飞快的看了姜恬一眼,见她看的入迷,温声道,“妞妞,看一会儿就换个姿势,久了仔细胳膊疼。我就在东厢房里谈点事情,你有事就喊一声听到没有?”
姜恬鼓了股胖脸颊点头应了声知道了。
卫明摸了摸鼻子跟着窦成泽出了书房,来到东厢房,示意卫明随意坐,岁平安排下人重新上茶上点心。
咂了一口茶卫明继续刚才未完的话,“是兵部尚书刘鹏飞,用的是往年废弃的兵器,只让下头的私家作坊做了新,”说到这里他也是难掩气愤和惊吓,“至于军器监生产出来的新兵器一半卖掉,一半……不知去向。”
窦成泽低垂着眸子,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这还不好说吗,我朝虽说没有诸侯和藩王,但是京城的王侯府邸,各地的豪门大绅,除了朝廷规定的府兵,哪家哪户没有越制,那么缺少的兵器哪里来,当然是买。“
卫明一口气把茶喝干,重重放下,铿声道,“作为朝廷命官,不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不能偷梁换柱在卖命守边疆的弟兄手里抠食儿,殿下您尽管吩咐,卫某不才,但也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证据都全了吗?”
“还没有都拿到手里,但是买家名单,参与官员的脉络已经清楚,这几天应该就可以查实了,只是那一半不知所踪的兵器具体去了哪里还……不晓得。”
“我知道在哪里。”轻轻地一句话把卫明震傻了,失声道,“你知道?”
窦成泽百年不遇的冲他笑了笑,还是不温不火的,“我知道,这事儿先放放,你把你所能拿到的证据都集齐了,人证物证都保护好就可以了,至于上奏嘛,我们再商量。“
卫明腾地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为何不上奏,板上钉钉的事实,容不得他们不认。”
窦成泽拿过小炉上温着的紫泥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卫明,“喝杯茶冷静一下。”
卫明接过茶还是愤愤的,“我如何能冷静的下来,一想到这帮子蛀虫竟然胆大包天欺上瞒下罔顾人命,我就恨得牙痒痒。”
窦成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