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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平王府大婚,窦成泽去喝喜酒了。
姜恬有些心疼,他比平王还大呢,弟弟正妃侧妃都娶到手了,作为哥哥却连个人选都没有!皇上的心真是偏得一点边儿都没有了,不管重来多少次都是这样,明明成泽哥哥那样的好。
天气太热,茜娘索性放了假,窦成泽不在的时候姜恬就带着一帮小跟班在府里到处乱逛,今天来到了府里的荷花池。
六月的天是闷热的,姜恬躺在树荫下的花梨木躺椅上。夏日的傍晚,微风袭来,带过阵阵沁人心脾的荷香,知了一声声不知疲倦的叫着,聒噪却又静谧。她闭着眼睛,不时的张口咽下蜜桔喂过来的樱桃。
美景,美食,还有静静流淌的时光,再好不过的小日子了。
“姑娘,小四子来了。”蜜桔提醒道。
“唔,有事吗?“姜恬睁开眼睛,看见小四子脸上的汗直往下淌,遂道,“不急不急,看你热的,蜜桔把樱桃给小四子端过去,让他凉快凉快。”
“还是姑娘疼我,多谢姑娘赏。”小四子知道姜恬是真心的体谅,也不推辞,高兴的回道。
小四子接过樱桃,也不会真的要姜恬等着他,擦了把汗,一边吃一边道,“知道姑娘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天气又热,王爷怕姑娘不好好吃饭,让奴才来传个话,说不好好吃饭就再也没有樱桃吃了。”
身边几个丫头见主子被要挟了还没心没肺的嘻嘻笑。
姜恬小脸红了红,她苦夏,一到夏天就不爱动不爱吃饭,偏偏成泽哥哥把她吃饭当成一件大事,少吃一点,少吃一顿都不行,连出府做客都不忘看着她。
小四子看姑娘瘪了瘪小嘴,显见的是不高兴,忙道,“王爷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姑娘要是实在不想吃,等王爷回来吃也是一样的。”
其实姜恬不想跟窦成泽一块儿吃饭,跟他一块儿吃的话,他总是一个劲儿的喂她,小胖肚子里有一点点的空他都能摸得出来。可是他今天肯定心情不好,要不还是等等他罢,就当哄他开心了。
平王府张灯结彩,新娘子已经接了来了,现在新郎官平王正在敬酒。
平王一身大红喜袍,带着亲王珠冠,一下子娶进三位美人,春梅幽兰和秋菊,各有风骚,平王心下自是开心的。
身份在那里,除了宗室皇亲和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之外,也没人敢让他敬酒。不过平王最是会做人,今儿个也高兴,端着酒杯基本上是来着不拒。
睿王窦成泯好像屁股低下有虫子咬他似地,多动症儿童一样动来动去,动了半天见旁边的窦成泽还是岿然不动,深呼吸,倒了杯酒凑过去道,“二皇兄,弟弟敬你,父皇也是太偏爱三皇兄了。”
窦成泽眼里划过一抹讽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六皇弟说笑了。”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这么多年的兄弟,睿王也知道他的脾气,“二皇兄,不要怪兄弟多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要为自己打算才是。”
窦成泽瞳孔一缩,也不言语,等着睿王的下文。
窦成泯见他不搭腔,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母后总是夸二皇兄温厚孝顺,忠良贤达,让我要跟二皇兄多多亲近,母舅燕国公对二皇兄也是赞叹不已,说是难得一见的君子。”
窦成泽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皇后娘娘和燕国公谬赞了,愧不敢当。”
睿王到底小了几岁,沉不住气,他又生性单纯,刚刚那几句还是皇后教的。他看窦成泽一直不搭腔,索性直言道,“哎呀累死我了,我就跟二皇兄直说罢,母后和燕国公看上你了,想跟你结个亲,二皇兄看我大表妹明霞怎么样?”
窦成泽就是知道睿王的秉性也被他的直白给吓了一跳,环视了下左右,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板着脸训道,“这话岂是浑说的,不说婚嫁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做儿女的置喙之说。再则,你说这话万一传出去,我是男子倒是不怕什么,你让你闫家妹妹如何做人。”
睿王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妥,吐了吐舌头,“反正我话传到了,你同意不同意给个话罢,我还得回话呢。”
窦成泽看平王被一堆人闹着去新房了,把银樽放下,理了理袖子,站起身子,道,“我的婚事必要通过父皇的,只要他老人家同意,本王没有意见。”说罢就往出走。
酒也喝了,宴也吃了,赶紧回家看宝贝去。
睿王把窦成泽的话琢磨了一下,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等他回过神来窦成泽已经出了门拐入抄手游廊了,睿王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二皇兄,你等等我,你去哪儿啊,带我一个。”母后跟淑妃斗得跟乌鸡眼似地,他还是别在这席上凑热闹了。
睿王再不谙世事也知道他和平王之间是你死我活的状态,永远不能兄友弟恭。这源于人的贪念,源于对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的垂涎。
在这皇家,他感受不到温情,就是母后也只是当他成夺到那个位置的傀儡,她对燕国公府的倚重远比他多。倒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