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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惊慌失措地赶紧示意她闭嘴,燕芝愣了愣,看公主的脸色实在可怕,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一时吓得噤若寒蝉。
云暖小声骂她,“死蹄子,要你多嘴,就你知道的多!”
窦灵犀眼里的刀子有如实质,面色狰狞,冷声道,“去玉坤宫!”
燕芝不知所措的看向云暖,云暖见她小脸都吓白了,一动不敢动,也是心软。知道她平日里最是呆板老实,遂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两人急急的去追窦灵犀。
窦灵犀在去玉坤宫的路上恰好跟打算去御花园赏花透气的丽妃撞了个正着,对于窦灵犀来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作为皇后嫡出的公主,窦灵犀从小在皇后身边耳濡目染,并不是蠢笨之人。相反她心机城府颇深,加上帮助皇后掌管玉坤宫宫务行事也十分老道。只是出身高贵,身边也并没有同龄争宠的公主,所以性子高傲,对后宫嫔妃也一直都是持蔑视厌恶的态度。
丽妃宫女出身,一路扶摇之上坐到一宫主位,她知道父皇疼她,疼到连母后不敢轻易为难。
窦灵犀面色不善,丽妃却也不怕,这个公主一向跋扈,只是自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微微一福,颔首寒暄道,“五公主这是去玉坤宫吗?”
“你是什么东西,本宫去哪儿用的着跟你说?”窦灵犀一双杏眼斜斜的瞟着丽妃,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不喜,“再者,丽妃娘娘从做宫女的时候算起,在宫里的日子也不短了,难道连礼数都不懂了吗?”
丽妃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按理说她的位份确实没有窦灵犀高,按周礼规定,见面是要行礼的。不过因为她的辈分在那里,虽不敢称是窦灵犀的庶母,但起码自己是她父皇的妃子,刚刚的礼数已经尽到了。
窦灵犀脸色一变,厉声道,“怎么,丽妃娘娘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绿水在一边看看的心疼,“五公主殿下,我们娘娘……”话没说完被丽妃厉声制止,左膝深蹲到底行了全礼,恭敬道,“见过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绿水眼圈红红的,知道自己又给娘娘惹麻烦了,咬了咬嘴唇,噗通跪在大理石地板上,“奴婢见过公主殿下,奴婢刚才冒犯了,求殿下恕罪。”
窦灵犀也不叫起,围着两人转了两圈。丽妃今天穿了一身碧绿色的羽纱宫装,头上只简简单单的簪了一支碧玉簪,简介朴素。窦灵犀突然冷笑了一声,指着绿水身侧的云锦荷包问道,“你这荷包哪里来的。”
绿水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是娘娘做裙子剩下的料子,赏了奴婢做荷包。”看丽妃整个人都在发颤,知道娘娘快坚持不住了,连连磕头,把地板磕的砰砰响,两下子头皮就渗出了血丝,她也顾不上,今日娘娘就带了她一个人出来,形势比人强,哽咽道,“殿下,我们娘娘身子弱,您让她起来罢,奴婢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
“尔等贱婢竟敢偷用贡品,来人,给我张嘴。”
当下就有两个太监走过来,一人制住绿水的挣扎,一人左右开弓就开始掌嘴。丽妃急的伸手去拦,被那个太监使劲推开。她本来就因为下蹲行礼太久身形不稳,被这么狠狠一推,整个身子像蝴蝶一样就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眼角瞥见一抹明黄色疾步而来,遂不动声色的收回打算拄地自保的手,放心的闭上眼睛往下倒去。
宫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姜恬还不知道,她现在整个人都在一个十分亢奋的状态里泥足深陷爬不出来。窦成泽眼不见心不烦,被她气得干脆整日的忙着公务,小没良心的,看本王以后怎么收拾你!
岁平岁安几个被使唤的累成了狗,看着王爷周身有如实质的怨气也不敢吭声。当朝或是外放的一些官员最近也有些不好过,他们或是被人抓住了致命的把柄,或是被人拿着早年顶头上司的信物找上家门,吩咐他们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犹疑惊诧之余,这些老狐狸知道,大楚,怕是要起波澜了。
在正元三十年,好几张大幕都在秘密的张开着,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那个在后的黄雀,必能得偿所愿。却不知在黄雀之后还有一个已经潜伏了多年的猎人,忍辱负重不是为了苟延残喘,而是穷毕生之力厚积薄发一击必中。
皇后以及身后的燕国公府看似花团锦簇烈火焚油,身为皇后母族风光无限。其实这些年因着燕国公有病在身早已慢慢退出朝堂,睿王爷不通世故以及一些说不上来的缘故,在朝廷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
平王以及身后的平阳伯府则势力大涨,做事犹如天助一般十分顺遂,朝廷中拥护者甚众。
两派在此消彼长的党争中斗了多年,不知从何时起,高下立见,皇后一派颇有些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这天早朝,左都御史尤安平的一道折子使得龙颜大怒,众位朝臣吓得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怒不可遏,一把把折子扔到刘鹏飞的脸上,“兵部尚书刘鹏飞,你还有何话可讲?”
刘鹏飞吓得两股战战,不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