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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休息好,但可能是心里有事儿,睡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自己在床上呆呆的发了会儿愣,眼睛很疼,她知道不是做梦,模模糊糊能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怕打扰她,特地小了声。
姜锐回院子里洗漱了一番还是到书房里来,一边等姜恬醒来一边跟窦成泽俩人聊着什么。正在给窦成泽说着在西北深山里藏着的军队的训练情况时,就看见窦成泽突然站了起来,他回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妹妹醒了。
之前哭成那样,姜恬有些不好意思,停在屏风边上,低着头抿着嘴驻足不前。窦成泽来拉她的时候小小声的喊了声成泽哥哥。
窦成泽见她光着脚就下地了,不赞同的打横抱着她往内室走去,板着脸训斥道,“怎么不穿鞋就下来了?”
“又不是冬天,再说还有地毯呢。”
窦成泽喂姜恬喝了一盏红枣茶,吩咐岁平给姜恬端一盏银耳莲子汤和一些她爱吃的零嘴上来。
三个人这才好好的坐下说话,姜锐不胜唏嘘,“当年把妞妞留下是对的,要是跟着我在西北,不说我没有时间照料,就是我上十二分的心,也没有王爷这么细致。”
姜恬甜甜的笑了笑,“行了,不用变着法儿的夸人了,都是好哥哥。”
兄妹俩将近十年时间未见,隔膜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消除。姜锐对姜恬的印象还是那个带着奶香味儿的五岁娃娃,面前这个却是亭亭玉立的十三岁少女。那些有关于父母,有关于姜家,有关于他的记忆,她都没有。
排兵布阵,带兵打仗,甚至阴谋阳谋他都是把好手,可哄小女孩儿开心却是实在没有经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都可以看得出窦成泽待自家妹妹是真好,就是母亲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好在兄妹亲情在,姜恬性子也是乖巧贴心,察觉到姜锐的尴尬和无力后就催着姜锐给她讲一些父母亲还在的时候的事情,双亲已去多年,现在再谈并没有多少伤感,更多的是怀念与唏嘘。
“你跟小丫头们玩过家家,非让我给你当孩儿,还非得用大被子给我裹起来,我不让你就哭。”
“父亲最是疼你,倒是母亲有时候会板下脸来,有一次你不肯吃饭,还把盘子给摔了,母亲要打你,你哇哇大哭,那会儿还垫着尿布呢,一边哭一边去找父亲告状,说‘你管管你媳妇儿,她要打你的娃’,估计是跟府里的人学的。”
……
诸如此类的,说了一会儿姜恬就撑不住了,这怎么都是自己的黑历史呀,看着窦成泽憋笑憋得辛苦的不得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着小手指头拧他手臂内侧的嫩肉,“笑什么笑,我那会儿小呢,小孩子就要闹腾才可爱!”
用过晚膳后,姜恬心疼的看着姜锐,让他赶紧去休息,可是姜锐却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的看着姜恬,一张黑黑的俊脸憋得通红,不用误会,是臊的。
“哥哥,你怎么了?”
“妞妞,那个……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嗯。”姜恬有些奇怪,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刚刚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说,而且,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呀?
“这次我还带了两个人回来,想着让爹娘和你都看看。”
“……”姜恬一脸呆萌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情况?
姜锐这下子连脖子都红了,就跟关公似地,索性一口气说完,“如果你同意,我们这次回西北就把亲事办了!”
姜恬傻眼了,她的关注点在‘两个人’上面,眼神怪异的看着姜锐,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家看上去憨厚老实的兄长也是个风流的,一娶就娶俩?!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哥哥,那两位嫂子,不是,两位姑娘在哪儿呢?”
姜锐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清清楚楚的回答道:“就一个,她是我的副将,现在应该被王府里的下人安排休息了。”他有些心虚,讪讪的笑了下,“一见你我就什么都忘了,刚想起来。”
姜恬无语的看着他,“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估计……”
姜锐善解人意的提醒她,“她叫魏菁。”
“哦,估计魏菁姐姐也睡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拜访她,哥哥放心,我不会难为她的。你不知道你刚才说是两个人,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一娶娶俩呢?”原来是口误。
“是俩,她有身孕了。”
姜恬:“!!!”
“应该有三个月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费那么大力气争取到这个探亲假的原因,总得回来让你看看,让爹娘看看才行啊。
“……”
姜锐说完就施施然的回院子了(其实是屁滚尿流),留姜恬独自在风中凌乱。
窦成泽摸摸她的脑袋,揽着她往回走,“行了,洗洗睡觉了,那个姑娘我也知道,是个好姑娘。”
姜恬呆呆的,“哥哥说……他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
窦成泽好笑,“姜锐也就比我小一岁,也是二十多的人了。”管不住下半身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