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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心悦妞妞。”
姜锐没有想到他承认的这么干脆,瞠目结舌道:“你真干脆,可是……妞妞她……”
“我知道,妞妞只把我当成兄长,就像你一样的哥哥”
“你知道?那你还……”姜锐失声问道。
“她就算心里没我又如何,就算一辈子把我当成哥哥又如何,我不会再弄丢她,无论怎样我都等她。”
姜锐手脚僵硬,头大如斗牛,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窦成泽话里的‘又’字。顿了顿,声音低哑却坚决,“我知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妞妞是你养大的,我也很感激你把她照顾的这么好。但是,如果妞妞不愿意的话,我总是向着她的。”
窦成泽对姜锐的话不以为意,眉眼含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声音也有些缥缈,“不用你向着我。”你向着妞妞就行了,你的存在就是让她高兴的,上辈子穷途末路我都能办到的事儿,没道理这辈子这么殚精竭虑的谋划了那么久却办不到。
姜锐叹了口气,“韫和,我就这一个妹妹了,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何如此。”韫和是窦成泽的字,二人从小一起习武感情自是亲厚,只是到底身份有别,年长之后姜锐再未如此喊过,总是王爷王爷的叫。这会儿谈论到姜恬,姜锐不想有一丝差错,喊窦成泽的表字自有一番用意。
窦成泽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苦涩的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她就像意外刮到岩石底部的种子,在日常月久里慢慢的侵蚀他的心房,等他察觉时已经长得枝繁叶茂,碧绿参天,成为他的一部分,要是硬生生的分离,他也就活不成了。
姜锐神情怔忪,恍然间见到了曾近的自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不会帮你,却也不会拉你后腿。”
窦成泽一怔,心底有些暖意,“把她忘了罢,好好过日子,魏姑娘值得你拿出真心对待。”
眼前闪过魏菁娇憨的一颦一笑,姜锐好笑,郑重道:“我晓得。”做不了情圣,就做个好丈夫罢。
梁丘廷气得七窍生烟,在杏林小筑的一颗粗壮的杏树下来来回回的绕圈圈,“王爷,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那种药哪里有好用的,我给了你熬了几回已经是极限了,现在竟然还来问我配药的方子?那样我死后有何颜面去见老父与师父?何况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事情说开就好了,何必如此煞费苦心的有违人伦呢?”
窦成泽眼里有着痛苦挣扎,却被掩饰的很好,只淡淡道:“你如今为本王所用,只听吩咐做事就好了,我们各取所需,本王自不会亏待你。”
梁丘廷眼睛睁得老大,对他不动如山的欠揍样子恨得牙痒痒,“这么些年下来,我看得出王爷对姜姑娘的宠爱,王府自上而下都知道偶尔怠慢王爷可能无事,但是对姜姑娘那可是丝毫怠慢都不能够有的,”他挠头,“你这是为什么呀?!”
窦成泽依然不为所动,“琼台沉香虫漏。”
梁丘廷迅疾止步,双眸晶亮,惊讶失声,“可是一片万钱的海南沉。”
窦成泽颔首道:“你不是在配一剂新丸药,本王这儿还有夢天草。本王知道你的本事,可以丝毫不伤害妞妞的身体。”
电闪雷鸣间,梁丘廷顿悟,“当初你掳我来王府且囚禁至今就因为我有这个本领罢。”语气肯定。
窦成泽陈默不语,只低头抚了抚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上金线绣的暗纹,那态度摆明了就是默认。
梁丘廷两眼泪汪汪的望着他,痛苦万分的控诉道:“你简直太没有人性了,竟然因为我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就剥夺了我云游四海的潇洒人生!”
窦成泽不理他,径自站起身来,“能否配成药丸?”
梁丘廷滞了滞,“可以的,只是药效会大打折扣,而且如果配丸药的话要用到一些凝聚之物,我不能把握所有的东西混合在一起不对姜姑娘的身体产生危害。”
窦成泽想到小宝贝喝药时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心揪成一团,“你是大夫,你看着办罢。”走到门边时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尽量不要那么苦。”
梁丘廷翻了个白眼,“良药苦口利于病,王爷如此的博闻强识连这个都不懂么?”竟然知道这么丧尽天良的药!呸呸呸,是闻所未闻!
梁丘廷是个顶聪明的人,最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事情非做不可的时候,他能放下所有的偏见和个人情感,专注于自己在瞬间之前还极力反对的事情。
这会儿已经成为定局了,君子落子无悔,他虽不敢自称为君子,但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子一言九鼎的男人,遂不再罗里罢嗦的说一些劝解的话。要知道,你想劝一个执迷不悟的人回头是岸,跟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困难。
他鬼鬼祟祟的跟在往外走的窦成泽身后,心里跟猫爪挠似地,“王爷,你到底是为什么啊。”又自以为俊美的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啊?”
窦成泽见他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心烦,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梁丘廷颠颠的的想去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