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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姜恬就兴冲冲的起床跑到窦成泽的房间里去催他快些吃饭,没成想人家连床都没起呢。姜恬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脸色很是红润健康,也不像身体有恙的样子。
姜恬嘟着嘴巴老大的不乐意,“成泽哥哥你怎么回事呀,平日里这时辰你都练完武,连澡都洗好了,今天怎么都不起床了?”
窦成泽早就醒了,只是想逗逗小丫头。不能碰不能吃,总能逗逗罢,不然他就真的要死了。因此闻言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姜恬眼巴巴的瞧了一会儿,见依然没动静锲而不舍的又喊了几声,依然没动静……
姜恬生气了,鼓了鼓脸颊一把就将窦成泽盖在身上的湖蓝色叠丝薄衾给掀了起来。
姜恬:“!!!”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窦成泽装成睡眼惺忪的样子迷迷茫茫的醒过来,浑然不觉自己裸着,呆萌的问傻了眼的姜恬道:“妞妞,怎么了?”
姜恬惊呼一声连忙背过身子,脸颊绯红,娇滴滴的抱怨道:“你睡觉怎么都不穿衣服的。”
窦成泽肚里好笑,用手扶了扶额头,疲惫的道:“妞妞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姜恬咬了咬牙,断然拒绝道:“我不,我去给你叫人。”
窦成泽陈默了一瞬,声音低沉黯哑,“……也好。”就再也不说话了。
姜恬的很大的一大特点就是心软,见自己拒绝之后窦成泽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挺过分的。何况不就是光个膀子吗,又不是没见过。她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虚汗,大义凛然的在雕花床一旁的黑漆嵌螺钿小几胡乱抱起了一套衣服。衣服都是岁平昨天晚上就配好的,所以也不用她再费什么心思。密封着眼睛,终是艰难的把衣裳给送到了床上。
窦成泽见小丫头脸颊红的像枝头绽放浓艳的红梅,心情大好,也不忍心再为难她,大手一挥示意她可以退下了。姜恬几乎是夺门而出,窦成泽在后面一张俊脸笑成了窝瓜……
窦成泽这个马场还是母亲当年的陪嫁,堂堂武德候唯一的嫡女出嫁,当初也是十里长街、羡煞旁人。只可惜物是人非,马场依旧,人不再。
窦成泽黑眸幽暗深邃,里面有一些旁人看不懂的东西呼之欲出,姜恬看不了那么复杂的东西,只是觉得成泽哥哥沉浸的世界是没有她存在的,是黑暗的。
姜恬的心沉了沉,她软软的挤到窦成泽怀里做虚弱状,撒娇道:“刚刚坐马车太晕了,都怪你让我吃那么多,我不管,成泽哥哥要抱我进去。”
眉如黛山,眼含秋水,一颦一笑间自有动人之处,窦成泽心跳的快要跳出来,又听她小嘴不停的嘟囔着,“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是成泽哥哥陪着我,妞妞怎么样都不怕的。”哄人的话一串一串的冒出来,就像不要钱似地,窦成泽的心甜的快要胀破了。
他被逗笑了,用额头抵着她的,温柔的跟她商量着,“那成泽哥哥抱你进去。”见她面露难色,又继续道:“马场都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老人,十分的可靠。而且你不是头晕,这会儿先休息下,等客人来了你就不能躲了。又不是没抱过,妞妞莫不是长大了开始嫌弃成泽哥哥了?”最后一句语调幽怨,简直是伤心欲绝,见者伤心,闻着流泪。
姜恬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虽然头一点都不晕,但人刚刚活泛了一点,别被自己一打击又回去了。遂忍气吞声的任他一路抱着,先去马场专门给窦成泽备着的小院子走去。
岁平是多么善解人意聪明伶俐的下属,见状早早的把人清理了一番,因此一路上倒是没有见什么人,姜恬肚子里那一丁点大的不虞也消散了。两个人相依为命,相互照顾已经成了一种生活的本能。
房间自然没有王府里的富丽精致,但是自有一番雅趣。房子是用竹子搭起来的,里面的椅子,包括床,桌子都是竹制品。有的竹子竹节处还有节外的小支小叶,已经干涸,但还是绿意盎然的挺着,丝毫未曾萎缩卷曲褪色。
姜恬看的叹为观止,“成泽哥哥你这个房子真好。”
窦成泽亲亲她跳起的眉毛,笑道:“什么我的,也是你的。”他情人间低语似的呢喃,“我的都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
姜恬下巴顶在窦成泽硬硬的胸膛上,吐气如兰道:“成泽哥哥是在给我赞嫁妆吗?”
窦成泽其实很喜欢姜恬的不谙世事,她越不谙世事就会依赖他更多,属于他更多,他开心还来不及,开心的额手称庆想要放鞭炮过大年。但也会时不时的被她的不谙世事气得脑仁疼,这就是有所失有所得吧。他恼恨的道:“你想的美。”
姜恬撇撇嘴也不在意,反正到时候她也能来玩,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不再装弱柳扶腰的病美人,利索的从窦成泽的怀里跳出来,一屁股坐在一把圆圆的竹椅上,又使劲的蹲了蹲,奇怪的是一丝声音都没有。
窦成泽见她娇憨,倒了杯竹叶茶给她吃,好心的劝解道:“别蹲了,不会响的。”
姜恬一饮而尽,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