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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爱娇的嗔了他一眼,“我又没说嫌弃你的话,是你自己说的。”
窦成泽苦笑不得,调侃道:“那是谁坐在湖边无聊的掷石子来着?唔,让我想想是哪个小花猫,连脸上有泥巴都不知道。”
姜恬捂住脸嘻嘻的笑,赖皮的赖到他的怀里,“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突然扬起俏生生的小脸吧唧亲了他一口,“成泽哥哥你别难过,这次皇上还是心疼你的。”
窦成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闹得僵了僵,对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根本就不关心,伸着脖子把脸送到姜恬的面前,“乖宝宝,再亲一口,刚刚太快了。”
姜恬:“……”
“大树抱好不好,妞妞再亲我一口?”
“……”
“你亲了我了,不行,你得让我亲回来。”
“……”
杜一到了晚上才回来,窦成泽坐在书房黑漆玫瑰椅上,神色笃定,“说吧,怎么了?”
杜一并不答话,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窦成泽赎罪。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抹了把嘴角的水痕,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饮罢,觉得干涸的冒烟的嗓子好受了些,这才道:“今日王爷让人去请海棠姑娘,属下正好有事情要去阜宁大街就跟着杜风一起去了。去到那儿发现店门是关着的,旁边卖灯笼的一位老伯说这样的情况已经好几天了。属下心想,姑娘拿海棠姑娘当成知己,就想多打听打听。正在这时,定国公世子朱荣被人推搡了出来,他脸上神情颓丧,店里面有瓷器打碎的声音,并隐隐的女声骂了一声‘滚’。”
杜一的叙述很是平铺直叙,没有丝毫感情,但窦成泽心里却是起了惊涛骇浪,他脸上愉悦,“听说,定国公世子已经定亲了?”
杜一迅速回道:“是,定亲的姑娘是光禄寺卿的嫡长女童素月,年后就会成亲。”
窦成泽摩挲着手中的黄龙玉福寿如意,到底是笑出了声音,“去盯着海棠姑娘,朱存周与朱荣那里,还有定国公府全部都要盯着,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所有的都要。”他顿了顿,“海棠姑娘那里你找个女暗卫,能关照的就关照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告诉她是靖王府的人。至于朱存周那里,你亲自去。”
杜一心里不解,但知道王爷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切对王爷大业大有裨益。遂响亮的应了一声,马不停蹄的下去安排。
窦成泽静坐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自从重生以来他一直都想攻克朱存周这块用处颇大的硬骨头,奈何他这人素来行事滴水不漏,十分的难啃。没成想妞妞阴差阳错间交了个民间朋友,会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有了朱存周的投诚,接下来的事情会顺利很多。他心里柔情万丈,妞妞,是不是你也是心急的,所以才会有这么犹如神助的一笔。
丽妃苦笑不得的对着一桌子的礼物,官窑珐琅彩灯笼瓶一对、天然传世老蜜蜡吊坠一只、景德镇金地万花首饰盒一套、龙泉窑开片莲花盘一套、还有一些珠光宝气的首饰之类的。
绿水闷闷不乐的道,“娘娘,你看五公主那个样子,送了这些子东西来就跟多大的恩赐似得,这哪里是来道歉加道谢的呢,简直是来示威的。”
丽妃瞪了绿水一眼,正容道:“这话万万不可再说,五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乃是顶顶体面的人,本就该骄傲一些。再说我这样的身份,哪里受得住公主的礼。你以后说话定要小心,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话音刚落,正元帝就笑着走了进来,“没事绿水,你主子不给你做主,朕保你。”
绿水笑嘻嘻的行了一礼,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就躬身退下了。主子可真有本事,这么些年独宠后宫,她们这些下面的人也比别的宫的人体面许多。
正元帝一进来就见丽妃一身家常藕荷色的袄子并同色裙子,坐在一堆闪闪发亮的宝贝中间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没有欣喜,没有贪婪,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大大的发亮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他心里喟叹,这么些年,无论自己如何宠她,如何有意无意的提她再后宫的地位,她一直都有如初见,还是那个迷迷糊糊用袖子给他擦水迹的小姑娘。朴素的衣衫,不施粉黛的洁净脸庞,清澈动人的大眼睛……却一日又一日的让他难以自拔。
正元帝把丽妃拥入怀里,把她耳边的碎发掖入耳后,“朕听说灵犀来给你送礼了?”
丽妃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闻言无奈的道:“是呀,给臣妾送了这些个礼,说是谢谢臣妾救了睿王殿下,这从何说起啊?”
正元帝静默了一瞬,“救了睿王,你?”
丽妃点点头,“是呀,狩猎那天睿王本来跟平王是一组的。臣妾无意间听闻睿王有只海东青,就想趁狩猎的时机看看,还是陛下替臣妾把睿王殿下叫来的呢。”丽妃食指无意的在正元帝的胸口一下下的点着,“那时就我们两个在,是皇上告诉皇后娘娘的吗?”
正元帝眯了眯眸子,“不是朕。”
“咦,那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