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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爷窦成泽这边打了套拳,把卫国公卫明结结实实的胖揍了一顿,心情舒爽了。可惜姜恬这边的心情就没有这么好调节了。要知道,只要是女的,无论八岁,还是十八,闹起别扭起来是不分年龄与国界的。连着好几天对着窦成泽都是爱答不理的。
窦成泽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也是坏丫头给气的,情有可原。不过他自觉自己胸怀广大,那就要忍常人不能忍。可是随着年龄的长大,姜恬的伶牙俐齿更胜往昔,经常把窦成泽气的月经紊乱。
窦成泽甚至开始时常怀念前世小坏蛋变傻变暴躁的美好时代,那会儿他是她的天,她的地,连洗脚妞妞也不假人手的留着给他。
姜恬这一次立场十分坚定,她强大的预感告诉她,一次退让,次次退让。对于窦成泽的不讲道理是不能姑息的,否则条件反射之下,他只会越来越过分。虽说大龄剩男的情绪要照顾,但是也不能让他在老顽固的路上越走越长远。
王府里仅有的两位主子闹别扭,下面人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就是窦成泽在暗下里的属下也是叫苦连连。
先爱上的人总是要输的,爱的多的人总是要输的,窦成泽作为先爱上人家的和爱人家比天上的星星还多的失败者,注定输的一败涂地。
窦成泽到底忍不住,小宝贝整天冷若冰霜的也不理他,别说拉拉小手抱一抱了,连句话都欠奉。
在某一天的早晨,他双手拿着蜀绣缀着兔绒的便鞋无声的伺候着小宝贝午睡起床。姜恬气也早没有之前那么旺盛,只是还端着,生怕自己将来被压榨的没有一丝自由。
因此见窦成泽半跪在地上准备给她穿鞋子,小脚丫迅捷的躲开,小屁股用力‘哧溜’一下就从雕花大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丫子蹦蹦哒哒的就走了。
窦成泽额角的青筋也蹦蹦哒哒的,凝眉冷视却被华丽丽的无视了,他冷声道:“谁教的你不穿鞋就可以乱走?”
姜恬哼了一声道:“你不给我鞋我怎么穿!”
小姑娘刚刚睡醒,脸颊上还带着被枕头压出来的枕头印,就那么横在脸上。小脚丫光着,松陵裤睡得卷上去,露出了一截光滑白皙的小腿,偏偏还端着一副严肃端庄的样子。
窦成泽被感动了。他的小丫头在他面前是那么的毫不设防,不管定位如何,自己却是她最信任依赖的人了。
他信步上前捏住小姑娘的小手,捧着她的脸,含笑道:“还生气呢,成泽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说着便把人抱在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右手臂托着她的小屁股,左手按着她的后背,抱了个满满当当。
姜恬眨眨眼睛,抬头问他:“为什么道歉?”
小丫头这是等着他自我检讨认错呢,窦成泽好笑,“不该不让你出门,不该跟你发脾气,不该气我们家宝贝。”
姜恬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让他抱着自己回去穿鞋,老声老气的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鉴于你认错态度端正,对于错误认识深刻,本姑娘姑且就先原谅你了。”
窦成泽喷笑,“可是我不方便出门,妞妞自己去怕不怕?”
姜恬将身子坐直,缓缓的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
窦成泽闻言手臂紧了紧,他知道,自己又不舒服了。温柔的将姜恬放在床上,窦成泽握着小巧的三寸金莲,心思起伏,微垂着眸子掩住微暗的目光,“妞妞,你要听话。我会请人照顾你的,要让我安心,好不好?”似叹息,似挽留。
冬月十七,卫国公府老太君大寿。卫国公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姜恬由红枣抚着下了马车,因为带着帷帽,并没有人注意。
也有人细心,看到带着靖王府标志的马车,再一联系姜恬姑娘的装扮,对于她的身份也就了然于胸了。
姜恬正准备带着红枣,雪梨走进去,就见一个穿着亮青色比甲,头戴半月型镶珊瑚玳瑁蜜蜡梳蓖的年轻媳妇子满面笑意的走过来福了福,爽利的道:“请问可是靖王府姜姑娘?”
看这媳妇子的装扮和行事作派就知道是在主子面前得脸的,姜恬遂笑着应答:“正是。”
年轻媳妇子指了指身后卫国公府的大门,道:“见过姜姑娘,奴婢是这府里老太君身边的季嫂子,特奉老太君之命来次迎接姑娘芳架。”
姜恬愣了愣,她并没有来过国公府,跟老太君更是一面都没有见过。她脑子里顿时浮现了一些话本子里常出的害人的桥段,可是自己很少在外交际,连认识的人也只是一个尤慧婉而已。且卫国公跟成泽哥哥的私下关系不错,应该是成泽哥哥特地请人关照的。
季嫂子见姜恬并不接话,忙善解人意的道:“姑娘莫怕,奴婢只是来给您带路去老太君的院子,一路上都有来往的客人,姑娘别怕。”
姜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红枣袖手递给季嫂子一个白蝶串花的荷包,笑道:“麻烦嫂子了。”
姜恬一路跟着季嫂子往卫国公府里走,来来往往的到处是喜气洋洋的下人,还有一些华衣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