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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发芽,枯木逢春,势不可挡。在这一点上,窦成泽跟正元帝不愧为父子,都是在一把年纪的时候找到‘真爱’,从此就在宠妻的路上越走越远。
窦成泽去了襄陵之后,一点都不怕得罪人,大刀阔斧的处置了一批当地官员,该斩的斩,该罢免的罢免,有能力犯得错处也无伤大雅的就留下戴罪立功。而且眼光奇准,提拔了一批中下阶层的小官小吏,竟然颇有才干。
消息传来,京中众人心思不已。
正元帝端坐在龙椅上神思莫定。黄东湖悄没声的进来,觑了觑他地脸色,轻声禀到:“皇上,丽妃娘娘宫里来人,说是丽妃娘娘不太舒服。”
正元帝闻言回过神来,立即站起来往外走去。
黄东湖在后面急急地跟着,心里叹道,这人啊,都是命。当年丽妃娘娘做宫女的时候,谁能想到能有这般的造化呢。能得一代天子如此倾心相待,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来了。等到这肚子里的龙胎一出来,如果是个小皇子的话,这大楚的天可就要变了呦。
正元帝来到如绘宫正殿的时候,丽妃正躺在床上抚着肚子暗暗吸气,脸色苍白羸弱。
正元帝看的心都要揪了起来。怒声道:“这是怎么了,太医呢?”
丽妃这才睁开紧闭的眸子,弱声道:“皇上怎么来了?臣妾没事。”
正元帝紧走两步,按住她欲起来的身子,柔声道:“你好生躺着。”
丽妃柔柔的一笑,有如被风雨吹打的兰花,枝摇叶落,却是坚强美丽,“太医来看过了,说是孩子动的厉害而已,没有大碍。肯定是绿水这个小丫头多嘴多舌的。”
旁边的绿水眼神不停的乱转,就是不敢看丽妃,见丽妃嗔怪的看着自己。低头冲着帝妃二人行了一礼,心虚的道了声‘奴婢告退’就飞快的跑了。
丽妃无奈,歉意的对正元帝道:“这丫头都被臣妾惯坏了,皇上见谅。”
正元帝疼爱的把她耳边被虚汗打湿的碎发抿到一边,温柔的摸着她高高耸起的肚子,“不怪她,是朕吩咐她你有任何情况都要禀报的。这里面怀的是我们俩个的孩子,是朕最最宝贝的孩子。”
丽妃把头埋在正元帝的怀里,默默不语。只是用纤细的手指抠着明黄的龙袍上绣着精致非凡的五爪金龙。
正元帝就喜欢她时不时的感动的娇羞,明明都要当母妃的人了,却跟小姑娘一样赖在他的怀里撒娇。
“可能是孩子太闹了,你这阵子心情一直不好。上次在晚间梦里还哭了出来,可是想家人了?朕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丽妃还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顺口答道:“臣妾不知道。”
正元帝好笑,“好了,不逗你了。前阵子朕派去你家乡的人回来了,说是找到一个可能是你堂哥的人。正好今日有空,朕陪你出去散散心。”
丽妃握着正元帝衣服的手徒然收紧,脸色惨白。正元帝感到衣服上的小手不对劲,低头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丽妃缓缓的摇了摇头,气虚的道:“我堂哥在我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消息了,这么些年就是见了臣妾也不认识。带我出宫,这不合规矩。”
靖王府后花园,姜恬正在围着花园的后墙乱转,勘察地形。远远地就见一把年纪的老管家飞快的跑过来,很快就到了面前。
姜恬冷视着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嘟着嘴巴抱怨道:“我不过就是随便转转,值当的什么,您也一把年纪了,不嫌操心啊?再说我就是想跑出去,也不会选在人来人往的大白天啊。”
老管家好不容易喘匀了一口气,闻言登时又岔气了,连连摆手。好一会儿才大声道:“姑娘,快去前面花厅,来贵客了。”
姜恬疑惑的瞪了眼儿,傻乎乎的问道:“成泽哥哥不在家怎么还来客人啊?”
老管家心道,这老子到儿子家还要什么理由,更何况这一位老子来了可是给靖王府蓬荜生辉啊。嘴上却是把的严实,“姑娘快别问这么多了,快去罢。”那二位明显的微服私行,可不能大嘴巴乱咧咧,要掉脑袋的。
姜恬拍了拍小嫩手上的零星青苔,淡定道:“哦,那好罢,我去更衣。”
“我的姑娘,别了,就这么去罢。衣裳本就是好的,不换也不失礼,若是晚了,可就是大大的不敬了。”
姜恬一头雾水,晕乎乎的被老管家一路带着跑到了前厅。六抹头红漆隔扇门开着,只看到几个下人模样的男子侍立着。姜恬没由来的紧张。
进花厅之前,见在门边守着的人通报了一声。很快出来示意她可以进去了。进别人家,还是当朝王爷的府邸都这么大的派头,姜恬心中隐隐约约也有了人选。只是有些不可置信,毕竟成泽哥哥是出了名的透明王爷。
进了屋却没看见主子,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拱手请她绕过倭金彩画大屏风。只见紫檀木罗汉床上半躺着一名素颜却绝色的女子,身上盖着厚厚软软的毯子,脸色苍白,似乎是不太舒服。但是见到她进来还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