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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元帝跟丽妃出宫之后本来打算直奔衍庆居,在走到南坊与北清坊附近的时候,丽妃突然肚子疼。
正元帝见她脸上大滴的冷汗扑簌簌的往下落,惊慌失措,他有些愧疚的道:“是朕的错,朕不该知道你不舒服还带你出来玩。”
扭头冲着门外大吼,“回宫。”
一旁的黄东湖的干儿子诺诺的建议道:“皇上,回宫还要一阵子,而且这样急的回去,也不好遮掩娘娘。再要安排一番,恐怕娘娘受不住。”
正元帝被反驳很是不舒服,下意识的就要发怒。但感到身下娇人颤抖的身躯,连喘气都那么细弱。遂沉声道:“这是哪里?”
“这大约已经到了南北清坊的中间,附近是靖王爷和庚王爷的府邸。”
“去靖王府。”靖王没有母族妻族,孤家寡人一个,跟丽妃无冤无仇,不会在事后下绊子。而且靖王,他放心。
因此才有了今日的一幕。
姜恬跟丽妃一见如故,两人一个心思玲珑,一个娇憨有趣,越聊越投机。最后,在姜恬的一个劲儿的奉承下,丽妃主动提出要带她到衍庆居吃好吃的。
王府的下人见状也不敢拦,有正元帝在,连侍女都不好带。好在丽妃大方得体,说会全须全尾的把姑娘带回来。
这次杜一并没有跟着窦成泽外出,而是在府里照应姜恬。他接过手下上交的一枚纸团,无声的向后一扔,摆了摆手就飞身远远的跟在皇上车队的后面。
而远在襄陵的窦成泽此时乔装打扮了一番,正在骑马赶回京城。形势已经稳定住了,接下来就是一些简单的处理尾声的工作,还不值得他亲自在此,有替身在就够了。
这次的外出,是这一世跟小宝贝分离最久的,窦成泽体内的相思比这次襄陵的洪水还要汹涌。在襄陵的每一个夜里,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和繁杂,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他总是用手指在虚空中,一遍遍的描摹着小心肝的眉眼。
好不容易把一切搞定,想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不允许自己浪费更多的时间在无谓的官场倾轧上,还是赶紧回家抱媳妇罢。
可是回府后,窦成泽顶着一张陌生的脸跟在岁平身后,却觉得府里的气氛异常的压抑。昨日还收到了飞鸽传书,说除了小宝贝在王府到处乱转之外,没有异常啊。
岁平懂得自家王爷的心思,善解人意的叫过小厮来,“去请老管家来王爷的院子一趟。”到时候王爷通过暗门去私会佳人,自己了解一下王府的现状。唔,我果然是天下第一能干的侍卫头头。
窦成泽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顾不得自己的模样,匆匆的就往宝月轩走。走到大门见看门的婆子一脸凶悍的叉腰望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转身飞快的迎上岁平,进了澄祥院。
两人熟稔的进了屋,岁平在正屋门口等着管家,窦成泽踅身去了卧房,打开暗门。这个被姜恬钉住的暗门,在两人冰释前嫌更上一层楼之后,就被窦成泽毫不留情的凿开了。
室内散发着好闻的瓜果香气,这是姜恬最近的喜好。不喜欢熏香,不喜欢花露,而是让下人在屋子里竟可能多的摆上新鲜的瓜果,清爽怡人,窦成泽也喜欢。
只是此时室内却一个人都没有。窦成泽轻手轻脚的撩开内室的帘子往外看去。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呆呆笨笨的虎皮歪坐在凳子上小憩。
窦成泽无声无息的退回去。
回到澄祥院正屋的时候,老管家正好来到,正焦急的跟岁平诉苦,“岁平小子啊,咱家打小看着你长大,你小时候还在我的床榻上尿过炕呢。这次,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岁平被大白日下揭露了小时糗事,有些不好意思,“您说什么呀,有事直说就是。”
“姑娘被皇上和丽妃娘娘带走了!”
岁平:“!!!”
正元帝望着丽妃脸上的落寞神色,脸上有些挂不住,“是朕不好,让爱妃失望了。”
因为怕走漏消息,也怕有人冒名顶替,正元帝的人并没有告诉‘丽妃堂兄’为何要捉着他来京城,因此他一直都有些战战兢兢。而对于这样一个平民百姓,正元帝手下的侍卫并不觉得能翻出浪来,因此看管的并不是那么严格。这么两下里一凑,今日‘丽妃堂兄’趁侍卫松懈之际,跑了。
正元帝又不好为了这么一个不知真假的后妃的堂兄,大张旗鼓的在京城搜人。因此重新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丽妃微微一笑,慢慢的靠在正元帝的怀里,“皇上说哪里的话,对于找到亲人,臣妾早就不报希望了。皇上能为我如此费尽心思,臣妾受之有愧。”
正元帝低头温柔的亲上她的嘴唇,呢喃道:“小傻瓜。”
姜恬手上捧着一篮子刚刚从醉月楼买来的招牌点心,呆呆傻傻的愣了一会儿。赶紧紧紧闭着眼睛快速的往后退,一边退嘴里一边唠叨着,“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丽妃本来羞窘的抬不起头来,见状娇嗔一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