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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恬跟窦成泽走了没一会儿,闫安安浑身就开始发痒。痒的脑心挠肺。
她气的哇哇大叫,往日里刻意端着的闺秀凤仪荡然无存。
闫明玉望着刚刚姜恬离去的方向,想起她脸上调皮狡黠的笑容,眼眸闪了闪,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指挥着下人赶紧备车,回京去找大夫。
伊归园虽美,却是没有大夫的。
姜恬洒在闫安安身上的药粉是从梁丘亭那里顺来的,一旦沾上一点,就会全身痒上一个时辰,无药可医。
她跟闫安安倒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那张嘴忒破。正好这痒痒粉她还没在人身上试过呢,先在闫安安身上练练手。
窦成泽宠溺的望着睚眦必报的挟毒’妇,笑道:“下次不用你,我来。”
姜恬望着一脸甜笑的成泽哥哥,突然觉得有些冷。摸了摸鼻子没有搭腔。
窦成泽领着姜恬漫步在漫山的桃花里,轻声问道:“知道这片桃花的故事吗?”
姜恬晃了晃小脑袋,眸中泛着涟漪,欢快的道:“知道啊,不就是痴心汉苦等美娇娘,然后美娇娘爱江湖不爱后宫,再然后痴心汉苦等一辈子而不得的故事嘛。”
话本子上都讲烂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那妞妞怎么看?”
“我觉着吧,太宗皇上怨不得人家姑娘不跟着他。后宫佳丽三千,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心。再说了,在宫里还得看他的脸色过活。外面多好啊,人家姑娘长得漂亮还有钱,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多好。”
窦成泽的嗓子眼好像被什么堵上了,哑着音道:“可是一个人不会孤独吗?”
姜恬一脸‘你真傻’的表情,撇撇嘴一本正经的道:“怎么会孤独呢,男子那么些个呢!干嘛非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窦成泽气的喘不过气来,心里无名火起,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歪门邪理。遂怒声道:“往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也不许看,一脑门的歪道理,哪里还有个女孩子的贞静贤淑!”
姜恬:“……成泽哥哥,我肚子疼。”
“不要装可怜,我这次是说真的,回去就把你那些话本子都扔了。把女四书抄二十遍,抄不完我就把你那一院子的畜生都给扔了。给我好好学学什么叫三从四德和从一而终。”
姜恬的音儿都打颤了,苦巴巴的道:“成泽哥哥,我真的疼,呜呜……”而且她还没说,那羞人的地方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出来。
窦成泽见她声音不似作假,低头一看,小宝贝的脸色苍白,全然没有刚刚挥斥方遒的英姿飒爽,蔫耷耷的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顿时就慌了神。
赶紧一把把慢慢蹲在地上的姜恬抱了起来,焦急的往外走,嘴里不住的哄着,“宝贝儿,不怕,不怕啊,马上就好了,梁丘亭就在外面呢,我们去找他啊。”
窦成泽坚硬的臂膀牢牢的托着姜恬的小屁股,那个地方一被挤压,感觉衣裳全都脏了。她素来爱洁,切身感受着不明物体糊满一身,实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姜恬欲哭无泪,肚子里搅来搅去疼的慌,有气无力的道:“你放下我。”
窦成泽以为刚刚自己说的话重,她还在闹脾气,忙不迭的赔罪,“成泽哥哥话说重了,成泽哥哥不对。妞妞不生气,你的女四书成泽哥哥帮你抄,抄完了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疼惜的用嘴亲了亲她冰凉的脸颊,问道:“还疼不疼了?”
抖了抖嘴唇,姜恬还带着奶音儿的哭腔响来,“疼。”
梁丘亭此时正躲在马车里睡觉,他素来不爱出门,就喜欢呆在家里研究花花草草瓶瓶罐罐。可是窦成泽每次只要一带着姜恬出门,必要带上他。
好梦正酣,就被人一把从马车里薅了出来,气的他大骂:“哪个混蛋打扰老子睡觉!”
窦成泽没空跟他计较,脸色凝重的道:“你快给妞妞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这几年姜恬被他养的好,已经许久都不曾病过了。现在这样虚弱的躺在那里,疼的身子都蜷缩了起来。他心里恐慌的厉害。
梁丘亭闻言悻悻的闭了嘴,职责所在,像模像样的开始给姜恬搭脉。开始的时候他还像模像样的闭目凝神,可是慢慢的脸色越来越古怪。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抽回来,一脸便秘的望着窦成泽一身玄色的袍子不言语。
窦成泽见状心里的恐慌更甚,身子摇了摇,勉力站定。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道:“说罢,我受的住。”
梁丘亭的脸色更怪,五官甚是扭曲。梗着声道:“姑娘可能是来月信了。”
窦成泽眨了眨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梁丘亭无语望天,“我说王爷,你能把你那沾了女子经血的袍子脱了吗?”不过是来个月信,至于如此如临大敌的吗。一个个的如丧考妣,浪费他神医的精力。
窦成泽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有一些当众出丑的窘迫,但更多的是收获的喜悦。辛辛苦苦养了多年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