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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很快又给窦成泽做好了一套亵衣。
窦成泽见着上面嫩黄嫩黄的迎春花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试探着着跟姜恬商量到:“妞妞,下次能不能不要给我绣这些小花小草什么的了。”
姜恬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哼声道:“我就会绣小花小草,别的不会。”
亵衣反正穿在里面也没有人会看到,窦成泽也并不强求。望着手中比上一次针脚平整了许多的亵衣,心里更多的还是欢喜。只是面上无奈,不清不淡的道:“随你。”
姜恬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着,扒开自己外衫的袖子,露出里面的亵衣,上面也是一溜的迎春花边。她抻着袖子给窦成泽看,娇滴滴的道:“你看,我也是这样的花边呢。”
窦成泽望着那一溜迎春花边映衬着如雪似玉的手腕,喉结滚动,眼眸一深。
姜恬见他这样子就知道没安好心眼,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成泽哥哥先换上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改。”
窦成泽望着那抹娇娇悄悄的小身影扭着小屁股走了出去,并不阻拦。他现在就是一团火,她就是他的干柴,一旦靠近,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摩挲着手中的亵衣,想象着自己跟小宝贝穿着相同样式的亵衣躺在一张床,甚至一个被窝里,心里火热。
姜恬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亵衣,就上了床榻,歪坐着在等下看书。
红枣端着一小碗金丝红枣燕窝粥进来,柔声道:“姑娘,把粥喝完就睡下罢。灯下看书容易坏眼睛。”
姜恬唔了一声,接过碗一边喝着一边问:“可给海棠姐姐和海夏送去了。”
红枣把书关上,放在床外边的柜子上,答道:“送去了,海棠姑娘的跟您一样,海夏少爷最近有些上火,所以厨房给送的是百合莲子粥。”
姜恬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专心拿着调羹小口小口的喝粥。喝完就乖乖地睡下了。
殊不知在她陷入黑甜梦乡的时候,她的好成泽哥哥穿着她刚刚做好的迎春花亵衣,正引狼入室准备把她的好知己赶走。
朱存周一身黑灰色的袍子,在夜色中丝毫不显眼。低调的由人领着直接从王府的角门而入奎文阁。
他走的很急,这个时候,心中的渴望却愈发强烈。他心爱的女子,还有他们共同的孩子。一想到这些他就心潮澎湃。
院子里非常安静,没有一个人。当望见一抹由灯光打在窗户上的倩影时,朱存周湿了眼眶。这半个多月的挣扎痛苦与煎熬,都死死咬着牙关挺着。可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心中的思念与酸楚再也忍不住。
海棠刚喝完雪梨端上来的金丝红枣燕窝粥,就被小四子偷偷的叫到了奎文阁。她心中忐忑,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平静不下来。
正在望着一豆昏黄的灯火发呆,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转身去看,却望见了她再也不想见到的那个人正在泪眼婆娑的凝视着自己。
见她回头看过去,竟然露出雪白的牙齿森森一笑,眼角的纹路在灯火下好似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在她看来,却依旧恐怖。
海棠吓得一动不敢动,反应过来就想往外跑。朱存周见她动作剧烈,吓得心惊胆战。大喝一声:“不许动!”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星星也只是一两点。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海棠最终决定跟着朱存周回去。
姜恬恨其不争,口气跟脸色一样难看,气呼呼的道:“做什么跟他回去,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的跟着他,美得他。在这里多好,等孩子生出来也不用怕,我养着。”
海棠好脾气的哄着她,道:“他说过要让我做侧夫人的,是我一直不肯同意。如今有了孩子,我也想开了,总不能真让孩子做个奸生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吧。再说就算进了国公府,他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姜恬红着眼圈道:“这次他动静闹得那样大,国公府里的人都知道你跟他的事情了。这事肯定不能善了的。”
海棠讽刺的一笑,拉着姜恬的手开怀道:“哼,他们满府的人欺负我,如今我偏要住进去。他说了,会给我安排个合理的身份,我又不出门,不怕人认出来。
再说了,这样的事情,闹出来大家都没脸。他们也只敢暗地里使手段,不敢大肆张扬。如今我也豁出去了,只要我活的痛快,何必管别人的闲言闲语。做都做了,还怕旁人说吗?”
姜恬被她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这样的豁达,这样的勇敢,是她两世都没有的。“海棠姐姐说的对,是我糊涂了。我看那朱存周一时半会的是离不开你的,你跟他回去也会当祖宗奶奶供着你。哼,就要他伺候你。
你放心,什么时候你觉得他怠慢你了,你就回来。靖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成泽哥哥那里你也不用担心,他听我的。”
海棠闻言苦笑,这次她被找回去,没有这个王爷的推波助澜她才不信呢。不过她不能说。“我知道。谢谢你阿恬。”
姜恬摆摆手,突然想起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