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成泽快马加鞭的从宫中溜了出来,成为第一位在宫宴上逃跑的皇帝。他在马上突然有些想笑,笑自己为了那个坏丫头,什么样的荒唐都能做的出来。
只是说好的,总有一天,要年年陪她过除夕。对她的承诺,他总会做到。
只是没想到,小丫头一个人的除夕,过得依然有滋有味。涂上脸,换上装,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迷去了他所有的心智。他忽然有些害怕,因为想起了一句话,戏子入画,一生天涯……
而姜恬这时候一甩水袖一回首,咿咿呀呀的哼唱着‘愿远离纷扰,仗剑走天涯’。
窦成泽望着她,心头火起。
她想走,她不愿意陪着他。
他脸色凝重的可以拧出墨汁来,脚步铿锵有力的走上戏台,一把就把这只想要飞走的小燕子抱了起来,语气却是温柔的让人肉麻,“好乖乖,夜深了,我送你回去歇息。”
红枣几个本来一个个的冒着星星眼看自家姑娘难得的表演,被突然冒出来的窦成泽吓了一跳。还是红枣与雪梨最先冷静下来,跪地请安。众人这才知道眼前这位高大英俊温柔多情的男子,原是新帝。
窦成泽并不理这些,连叫起都没有,就迫不及待的抱着不乐意扭动着的姜恬往后院走去。
姜恬嘟着嘴不满的道:“做什么呀,人家兴致正好呢。”
窦成泽咬了一口她涂满脂粉的小鼻子,“人家兴致也正好呢。”竟是学她说话,自称人家了。
姜恬眉眼淡然,蔫蔫的道:“你不是在宫里吗,出来做什么?”
窦成泽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说我出来做什么?”
“成泽哥哥。”很是严肃的样子。
窦成泽低头看去,就着周围红彤彤的灯笼,一脸浓妆重彩的小宝贝,多了一丝妖冶与邪魅,他看的愣神。
姜恬倚着他的胸膛,一本正经的道:“我想出去走走。”
窦成泽抬头望了望天,乌漆墨黑的,偶尔有烟花绽放,也不过是一瞬即逝,而且也很冷。他有些不想出去,怕冻着她。相比在街头冻着花前月下,他更希望跟小宝贝在暖融融的被窝里窃窃私语。遂为难的道:“妞妞,现在不出去了罢。你都好久不太打理我了,我们好好说说话。”
姜恬垂着眸子慢慢的道:“不是,我是说我想一个人出京,到处走走。”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楚。
然后姜恬就感觉窦成泽抱着自己的力道,大的要捏死她。
窦成泽望着她这副淡然到残忍的表情,半晌后哑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姜恬笑嘻嘻的睇着他,嘟着红艳艳的胭脂唇往他身上印着唇印,悠悠的道:“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为何要再说一遍,我不。”
窦成泽眸色暗了暗,呼吸也粗重理解几分,气息愤怒灼热的喷在她的脸上,探过一只手来擒住她的下颚让她直视自己,怒极反笑,“怎么,这是知道在京里躲不了我,干脆躲到外面?”
姜恬被他制住下颚,有些疼,夸张的吸着气,大着舌头道:“对嘛,知道干嘛还要问?”
“妞妞,你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走。明天就颁旨封你为后,今晚……我们就洞房罢。”
姜恬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指着自己的大油脸道:“对着这张脸你也能下得去手。”
窦成泽咧嘴笑了,低头就在她脸上啃了一口。涂在她脸上的,当然不是些庸脂俗粉,都是精心调制的,还散发着清香的栀子花香。“只要是你,别的又有何妨。”
姜恬乖兮兮的躺在他的怀抱里,苦笑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你从来都是这样。”
窦成泽被她一哭一笑的反转弄得有些蒙,难不成真的是演戏上瘾了,明明刚刚还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怎么这会儿就成了孤苦无依的小可怜。他抿了抿坚毅的唇,下颌的线条微微柔和了些,温柔的哄道:“乖宝宝,你要听话。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以后好好过。还要生很多孩子,嗯?”
姜恬眉眼淡然,却吃吃的笑了起来,抬起小手指去勾窦成泽的脸颊,“我看看着脸皮是有多厚?我才不要跟你生孩子。”
又开始撒娇说笑玩闹了,窦成泽本该松口气,但心里却是越发的沉重,他扯了扯嘴角,脚下不停,哑声道:“妞妞一会儿就知道了,成泽哥哥不止脸皮厚。”
姜恬笑睨着他,慢慢的道:“成泽哥哥我没有说笑,我是肯定不会跟你生孩子的。唔,至于陪你睡*觉嘛,这个倒是可以的。”
她好像忽然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跟他道:“不如我们就跟书里写的那样,做彼此的姘头。”
窦成泽脸上好像被人砍了一道,他骇然的睁大了眼睛,实在不懂他乖乖萌萌的小宝贝这是怎么了,艰难的道:“妞妞,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哪样?我在好好的跟你说话呀?”
窦成泽胸膛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