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这一口一点都不含蓄,窦成泽的鼻头立马就有了一个深深的小压印,仔细看都已经渗出血丝来了。
他感觉有些疼,但也没有在意。用手随意摸了摸就又紧紧搂住姜恬,“我们成亲好不好,给我做小皇后,做小妻子,嗯?”
姜恬不乐意,“皇后就皇后,妻子就妻子,做什么加个小字。”
窦成泽好笑,“只要你答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恬较劲,冷着一张俏脸道:“要是不答应是不是就没有我说话的地儿了?”
窦成泽闷笑,使劲亲了她一口,一只手不老实的从她腰间往衣衫里探去。被姜恬一巴掌给拍下去,他也不恼,满眼笑意的道:“可是来了?我算着这日子反倒提前了些。”
姜恬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羞恼的掰他的胳膊,要挣脱他的怀抱。
窦成泽嘴里不住的哄着,好容易哄的怀里的小人儿不闹腾了,这才温柔的问道:“小乖乖这是怎么了,哪里不高兴,都告诉成泽哥哥好不好。你老在心里憋着我也不知道呀,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说出来,让我难受,这样才对。哪有伤敌半分,自损九分的呀。成泽哥哥可不是这样教你的。”
姜恬垂眸望着他紧紧桎梏着自己的一双大掌,修长如玉,白玉无暇,却是有凸出的青筋暴露了这双手主人的性子,执拗又倔强。
她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前世你为何那样的狠心,让我生生的流掉了孩子。”
窦成泽闻言一僵,脸色隐隐发白,抱着她的双臂越发的收紧,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怀里的小人儿跑了。
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沙哑着声音道:“开始的时候我怕你平白无故的不肯离开孟严彬,想着等到那孟严彬伤了你的心,你就死心了,就会容易接受我了。
遂我吩咐王府跟着你去宁国公府的那些人,不必管孟严彬与夏晚荷那对奸夫□□,必要的时候还要给他们制造机会。”
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他忙开口解释道:“可是那时我不知道你有了孩子的,毕竟……毕竟你房中的嫁妆与你每日喝的粥里,我,我都派人放了梁丘亭配的药。”
是什么药,他没有明说,姜恬却知道,不过是避孕的罢了。
窦成泽顿了顿,眼中厉色丝毫不掩饰,继续道:“可是我一想到那孟严彬要在你身上……你身上为所欲为,我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我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宝贝,怎可让他如此羞辱。”
姜恬叹息,“所以他才会那样忙,夏晚荷才会那样闹腾,而我和他之间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同房。”她转而冷笑一声,“哼,可是我们是正经夫妻,同房本是理所当然,你又有什么立场干涉。有本事你以后别‘羞辱’我!”
窦成泽不乐意听她说这个,生硬的嗯了一声。索性把往日的伤疤通通揭开,血淋淋的疼上一回,把毒血和脓疮都放出来,以后就痊愈了。“谁想到你们会在我前往蒙古的时候跑去乡野之地玩耍,一个仆人都没带,竟然生生的呆了一个月才回来。”
说到这个他就恨得欲杀尽天下人,但是不能。遂他只能一刀一刀的往自己的肉里割,流了血,痛了,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姜恬张了张口,却是哑然,语气飘渺的道:“那一个月里,我就有了身孕。你们不知道,夏晚荷却是知道了。”
往往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爱人,而是你的敌人。那时的夏晚荷心是实心黑的,完全疯魔了。就是因为自己一次在她面前吃多了青梅,她就起了疑心。想着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丝可能。
窦成泽想到那时候妞妞受的罪,以及二人之间这多年的痛苦隔阂,痛苦道:“夏晚荷的那药,对正常人没什么妨碍,不过是昏睡一两天罢了。对怀孕的妇人……却是血光之灾。可是也不是什么致命的药,没想到……在你身上却起了那么大的反应。
因为我的一句话,因为我派的人不是全心为你,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你喝下去,直到裙子里渗出了血。”
姜恬浑身颤抖,一想起来都痛不欲生,嘲讽的一笑,“是呀,他们对你多衷心呀。想着皇上的看上的女人,怎么可以怀上他人的孩子。流掉了一了百了,反倒一箭三雕。既能让我对孟严彬死心,又能给你发作孟家找个噱头,还能除掉日后因为孩子所带来的种种麻烦。
到时候他们完成任务完成的漂亮,可不就能加官进爵了。”
窦成泽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他怀着姜恬的双臂渐渐的没有多少力气,却还是固执的不放手,哑声道:“妞妞,你是知道我的。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要是在京的话,怎会让他们如此胡来!”
他知道的第一时间就把妞妞接到了宫中,然后就把那帮先斩后奏自以为是的蠢货大卸八块了。
说开了,姜恬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默默地躺在床上,没有流泪,只是出神的望着红漆雕花纹的床柱,一言不发。
窦成泽半跪在床前,舍不得走,也不敢上前碰她。堂堂一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