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甯的笑太过狡黠,木染生只觉脊背发凉,感觉自己似主动拜倒在墨青甯的狐爪下。
木染生干咳一声,仔细打量墨青甯的脸色,这才笑道:“师妹,小宝失踪,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淡定,你不觉得他可能会有危险什么的?京都这个地方,人口复杂,他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遇到坏人怎么办?”
墨青甯抬手拿起一旁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转着手里的水杯,看着杯子里的水波荡漾,她垂下长长的睫毛,头顶那一盏宫灯正好打出柔和的光彩在她的脸颊,也将她睫毛的影子拉长,使她的双眸更加的神秘深邃。
好半天,墨青甯才说:“我……似乎知道谁带走了小宝……”
木染生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好半天才问:“你知道?你们母子才来京都,谁会知道你们的存在?”指了指说书先生的方向,“不会是慕容府里的那位吧……他不是抛弃你们母子六年了,就算回来也没碍着他们什么事啊?”
墨青甯摇摇头,“不会,听说书先生的意思,慕容府里的人还不知道墨云宝的存在,否则就不会说这样一段扭曲的故事。”
木染生挠挠头,“那你把我给弄糊涂了,不是慕容复府的人,那你们母子还得罪了谁?”
墨青甯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事情是这样的……”
一盏茶后,木染生摇摇头:“就算你说的那个姓玄的小子对小宝很好,也不能说明什么,或许他是觉得小宝活泼可爱比较投缘……等等,师妹,你说他叫玄什么来着……”
墨青甯低头凑近木染生那一惊一乍的双眸,笑道:“我虽然居住世外桃源,不理尘事很久,但也知道这一国之主姓什么,我当时已经猜到他身份非富即贵,后来听他名字,已经明了他的身份,所以我才会在治好他脸之后就跟他分道扬镳。”
木染生的嘴角抽了抽,凑近墨青甯,很小心翼翼,很小声的说:“师妹,这个姓玄的来头那么大,却对小宝很感兴趣,这事就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来,他不会是想收小宝做义子传承衣钵吧?”
墨青甯揉着太阳穴,暗翻一个白眼,她果然跟古人没办法沟通,这思想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玄天麒那个男人位高权重,既然玄是国姓,那他就是一个皇子,他既然是皇子,怎么说都是一个王,这样的男人身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要儿子,生一个就是。
他既然盯着墨云宝不放,肯定是有更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她不想深究,目前她要去确定一件事,慕容子箐……就是她本尊当年是不是被慕容青莲这对母女害死的!
墨青甯拿起筷子去敲木染生的手,一脸的鄙夷,“吃饱了没,吃好了跟我去一个地方。”
木染生委屈的揉着被打得通红的手背,急什么呀,天还没黑偷,做坏事不都要夜深人静吗?”
墨青甯站起身,拎起木染生的耳朵就往外拎,一边道:“你要是不停听话,我就喊非礼!”
木染生当下无语,墨青甯你要不要这么霸气!要斯文,注意一下你淑女形象,还有男女说受不亲。
出了酒楼,墨青甯就让木染生带着她去慕容将军府,木染生基本就是在京都活动,对于京都地形,权贵所居住的地方他可算是了如指掌。
走在夜色里,墨青甯与木染生并肩而行,天色已经完全黑透,街道上已经没有白日里的热闹,只有步履匆匆回家的路人。
墨青甯这才问:“刚刚在酒楼里比较吵,你还没回答我,你不是跟师父一起出去的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京都,他老人家人呢?”
木染生简单的陈述一下他与师父来到京都后一路悬壶济世的光荣事件,长篇大论了一番才进入正题,就是某日木染生在房间里睡了一个长觉,一醒来去师父的房间,才发现他老人家一夜未归。于是他就等啊等,一直等了一个月,还是没等到师父回来,所以,木染生就干脆留在京都一边打听师父的消息,一边接手一下病人赚点生活费,与墨青甯在酒楼纯属偶遇。
墨青甯抓住一个重点,“师父临走前没有留下字体,也没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木染生捏着下巴,很认真的想了想,这才是:“前一天晚上,师父找我喝酒,说他有位故友很多年没有见了,这才既然来到京都,想过去拜见拜见……这话没什么奇怪啊,师父有故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墨青甯摇摇头,“这么说来,师父是去看他故友后杳无音讯的,他的故友是谁,不觉得很奇怪吗?”
木染生:“他老人家的私事,我们做徒弟的不该插嘴,我自然没有问。”
墨青甯摇摇头,好吧,木染生就是个粗心大意的主,她对他不报任何希望,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墨青甯便保持沉默。
走了一段路,木染生突然问:“师妹,万一有一天,小宝的亲生父亲蹦出来,说要跟你抢儿子怎么办?”这是他很久以来都很好奇的问题,如今墨云宝失踪,被他亲爹带走的可能性很大。
墨青甯的脚步骤然一顿,脑海闪过玄天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