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更是喜得热泪盈眶,看向墨青甯的眼神越发的柔化,没有墨青甯的解围,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真是好险好险,差点点,在她的眼皮底下出命案。
老鸨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埋怨起这位躺在地上的钱掌柜来,身子不舒服还出来喝花酒,喝出事了谁负责,这是想讹诈她的钱,想拆她家的招牌吧!
看到躺在地上的钱掌柜动了动眼皮,墨青甯挑挑眉,心想:醒得倒是很及时,本来我还想让我那白面师兄来个现场版的人工呼吸的,唉!真是可惜啊,看不成好戏!
墨青甯心里虽然腹诽着,但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保持沉稳淡定,从怀里取出一颗白色药丸塞进钱掌柜的嘴里,就着他的喉咙一抹,动作干净利落,药丸立即下肚。
墨青甯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头看下老鸨,只是一眼,老鸨立刻会意。
不多时,一个扫地阿姨打扮的仆妇端来一盆水,水面上漂浮着几朵花瓣,看上去非常的赏心悦目。
墨青甯嘴角微微勾起,看来这老鸨还是很会做人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她要什么,很识相。
墨青甯从怀里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往脸盆里滴了两滴,立即有一股清香飘散满屋,一旁的木染生嘴角抽了抽无奈的摇摇头。
墨青甯其实很懒,能坐着的时候绝对不会站着,能袖手旁观时绝对不会挺身而出,但她很讲究干净卫生,就如现在往洗脸盆里滴的就是一种凝香露,是墨青甯发明出来的清洁类产品,类似于现代的洗手液。
地上的钱掌柜好似做了一场梦一般的缓缓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躺在地上,又看了看有些惊吓到陪他喝酒的美人,和一脸埋怨瞪着他的老鸨。
很优雅的洗好手,墨青甯这才慢悠悠的转头看下门口拥挤的人群,很轻易的在人群里看到一个身影,这人正是慕容夫人身边的老嬷嬷。
墨青甯的嘴角不由得往上勾起,目送那个嬷嬷挤出人群,墨青甯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刚从地上站起身的钱掌柜脸上,笑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诊金百两就好了。”
闻言,一旁的木染生嘴角不由一抽,心想:这世上墨青甯只看中两件东西,一个是墨云宝,另一个就是诊金。
钱掌柜似乎有些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他刚刚喝酒喝得好好的,突然感觉胸闷,眼前一阵发黑,接着就陷入一片黑暗。要不是现在人群窃窃私语说着他岗是怎么一副惨状,他也感觉刚那一睡,自己大概就再也醒不过来。
都说健康是最大的财富,人都是最怕死的,在鬼门关走了一回的钱掌柜看上去有些憔悴,唇色也没有刚刚那么发紫,双眸有些迷茫的看向墨青甯,对上墨青甯那双清冷的眸子,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从袖子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墨青甯,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后,这才付了酒钱走出花楼。主角一走,很多围观群众自然感觉到无趣,便纷纷散场。
墨青甯对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打量眼前的银票,似在鉴定银票的真伪。
一旁的木染生看了连叹好几声,“啧啧,师妹啊,买个店面你也能赚到银子,真是服了你!还有,你刚刚那些救人的手法,真是打哪学的,吓得我一脊背的冷汗,还以为你要将那男人折腾死……”
墨青甯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木染生后面喋喋不休的话就这么全部卡在喉咙里,只能干笑着。
墨青甯晃了晃手里的银票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你是羡慕不来的!”
木染生摸了摸鼻子,冷笑道:“我真的很替你担心……”
墨青甯挑挑眉,用眼神告诉他,她的事,就不劳他这个大男人操心了,与其这么操心她,不如安定下来娶妻生子比较实在。
老鸨已经从恍惚的状态醒过神来,刚刚的一切就只是一个小插曲,她堆起一脸谄媚的笑来到墨青甯面前,手帕一甩,香风扑鼻而来。
墨青甯的嘴角不由一抽,心想:这老鸨也是极品了,我又不是男人,她怎么用这么拙劣的招式勾引我?!
很明显墨青甯想太多了,就见老鸨来到墨青甯身后的木染生身边,红艳艳的唇都快要贴上木染生的脸颊,木染生满头黑线。
心里无比哀怨,如果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主动贴上来,他还可以考虑考虑,这徐老半娘的还是算了吧,他还不想要这样的艳福!
见木染生吓得躲到墨青甯身后,老鸨用帕子捂着嘴而笑,“这位公子,你怕什么?妈妈我可没有要吃了你的意思,我只是要感谢这位公子为我解了围,要不是公子和这位姑娘出手,怕是我这花楼就要沾染晦气了……”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抖了抖身子。
墨青甯翻白眼,救人的是她好吗,怎么功劳全跑到木染生身上去了?难道老鸨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木染生的“多管闲事”,她墨青甯一定会“袖手旁观”,所以才会有感谢这么一说?!
墨青甯摆摆手,对着老鸨的感谢概不买账,抢在木染生开口之前语不惊人死不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