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我是族中子弟不肯学武,朱雀心法才在裴家绝了。”
裴旻叹息一声,“五十年前就断了,去哪里学?当然,她说的也有一点道理,裴家的武艺并非只有朱雀心法,像你母亲,没有练过朱雀心法,但武艺一样很高,关键是现在裴家子弟都喜文憎武,除了你父亲那一脉,闻喜裴氏,再无一名武者。”
“舅父的朱雀心法是她教的?”
裴旻点点头,“当年她出于私愤,毁掉了药和药方,后来她也后悔,她就去了张掖,找到你外公,想从他的后人中挑一名裴家子弟,我父亲早逝,我便是由你外公抚养,她挑中了我,当时我才十岁,她把我带到了长安,我学成后,也向她发过誓,心法绝不外传。”
“那为什么舅父会传给我?”
“其实并不是我!”
裴旻苦笑一声道:“我对你母亲很歉疚,我就向烈凤苦苦哀求,求她给我一份药,她从来都是一口回绝,所以我只能改变你的体质,再教你一些基本功,你后来被打伤,我求她去救你,她救了你之后,就改口答应了。”
李邺愕然,“我是烈凤救活的?”
“你以为呢?你母亲外出采药,一来一去耗费了三天时间,没有烈凤救你,你哪里熬得过这三天?”
李邺隐隐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想起烈凤临走时说了一句‘虽然有些人能洞察后世!’
李邺顿时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烈凤极有可能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他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怎么了?”
裴旻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奇怪。
李邺定了定神问道:“烈凤救了我,她就答应了?”
裴旻点点头,“我到现在也想不通是什么缘故,她救了你后,似乎开始对你另眼相看,主动把药给了我。”
李邺心中稍安,他从怀中取出木盒子,打开盖子,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药丸。
“这药能吃吗?”
裴旻蓦地瞪大了眼睛,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她…..给你的?”
李邺点了点头,裴旻半晌叹息道:“她果然对你另眼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