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个场景,蒋瓛忍不住打个寒蝉。
除了活剥之外,应天府中丞陈济死剥。不是因为网开一面,而是因为他的皮有大用。
不是剥皮充草,而是要制成褥子。人后剥皮做成坐褥,此皮褥耳目口鼻俱全,铺在座椅上脸正好在椅背上,头发披散在椅后。以后各任后继官员升堂就坐此皮褥,看谁还敢干这种事。
想起那些场景,即便是杀人如麻的蒋瓛,也忍不住心惊肉跳。
蒋大人!
啊!蒋瓛吓一跳,听出声音赶紧道,下官在!
朴不成走路无声,走过来小声道,进去吧,皇爷要见您!
有劳公公!蒋瓛道谢。
蒋大人,有句话,杂家不知当说不当说!朴不成忽然开口。
蒋瓛停住脚步,回首笑道,当着下官,您有什么不能说的?
朴不成笑笑,您是三品大员,杂家只是七品太监,您千万别一口一个下官的!说着,看看殿中,小声说道,杂家想说,蒋大人,有什么话简短的和老爷子说。昨儿晚上皇爷半宿没睡,今天又折腾到半夜!
下官明白!蒋瓛抱拳道。
朱元璋披着棉衣,随意的坐在塌上,双目之中隐隐有些泛红的血丝。
臣,见过皇爷!蒋瓛叩首,五体投地。
老爷子斜眼看他一下,办完了?
是,臣刚从靖宁侯府出来!蒋瓛开口道。
老爷子最终还是嫌揪出来的官不够份量,拿了靖宁侯做筏子。靖宁侯下狱,削爵除封,追回一切御赐之物。
叶升说了什么没有?老爷子有些疲倦的问道。
他一直喊冤枉,还说............还说..........
说什么?老爷子不耐烦道。
他说要面圣,臣说陛下不会见他!他说请臣看在他是蓝大将军的姻亲份上,通融一把!
他真这么说?老爷子的眉毛顿时立在了一起,蓝玉和叶升是儿女亲家,长子蓝春的媳妇,就出自叶家。
蒋瓛咽口唾沫,他真是如此说!靖宁侯说,大家同殿为臣,都是武官,请臣通融,让他递牌子请见!臣说不许,他又说不管他将来如何,但臣这份情谊,日后蓝家定会报答!臣........蒋瓛抬头,臣听的莫名其妙,但却是这么说了!
该死!老爷子顿时站起来,犹如暴怒的老虎,咱要处置他,他提蓝玉干什么?哦,你卖好给他,将来蓝玉会报答在你身上是吧?莫非他心里,蓝玉比咱还高!
臣这就去杀了叶升!蒋瓛惶恐道。
谁让你现在去杀他!老爷子大怒,想了想,明日你去杀他,不要用叩阙案的罪名!
蒋瓛一愣,那?
他是胡惟庸同党,做死!老爷子冷声道。
蒋瓛不敢抬头,躬身退下。
大殿之中一片宁静,老爷子再次坐下,想着蒋瓛刚才所说之言,沉思不语。
叶升这样的老臣,危急时刻居然抬出了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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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殿,冷风一吹,蒋瓛后背结冰。
不过心头,却是有些轻松。
叩阙案,杀得都差不多了,应该是告一段落。
尽管手上被老皇爷插了一刀,但还算有惊无险的过关。
皇太孙那边,赵国丈自己落下一个大人情。
受人所托,该给蓝玉上眼药也上了。
~~~哎呀,我怎么这么水!!!!我都不好意思了,真是的。
写着写着,就出水了,堵都堵不住!
真不是故意水,是太敏感~~~~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