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ase!阁下不必过于景仰,免得伤身。”吴桐作妩媚状,向东方岩抛了个媚眼。
“啊!好伤身啊!小女子你好伤身!”东方岩把她抱到床上,吻了起来。
“你个色鬼,我不过是要你陪我喝点红酒,你就趁人之危。”吴桐挣脱开他,娇嗔地说道。
“第一次有人叫我色鬼!”东方岩被吴桐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了。
吴桐刷完了锅碗,他们盘腿坐在床上,吴桐的头轻轻靠在东方岩的肩膀上。那瓶红酒已经喝了一大半。
“你悠着点喝,我看今天就喝这些吧。咱们明天再喝行吗?”东方岩有点担心。
“没事。我还没喝好呢。我有点晕了。”她的酒杯一歪,洒到了床单上。
“哎呀!你看你。都醉了还不承认。”东方岩赶紧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把她扶到沙发上。去她的衣柜里取出干净的床单,准备帮吴桐换上。谁知吴桐制止了他,还死死抱着他不放。
“怎么了,亲爱的?”他怀中的女人激起了他内心无限的柔情。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吻他的脖子。
“出什么事了吗?是工作不开心还是怎么了?”东方岩不放心,担心也许是她工作上出了什么麻烦。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他感到自己脖子上热乎乎的,不是嘴唇的温度和鼻子里呼出的温热气息,而是更热、更潮湿的液体在沿着他的喉结往脖子里流。
“你哭了吗?”东方岩捧着她的脸。“怎么哭了?”他拿抽纸给她擦眼泪和鼻涕。“我就说吧,你一喝多就哭,看看还不信!”
“岩,你知道这酒是谁送的吗?”吴桐抓住了他的手。
“不是你领导吗?”
“是的。他就是我的领导。我的上司。我不过是一个助理。”
“怎么回事啊?”东方岩越关切,吴桐就越羞惭。但是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一切言明。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对爱情的看法依旧没变。只要她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她的全部。她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心里还残留有别的人的影子。她要的是自己100%的爱,而不是99%。
99%和100%的差别太大了。在吴桐看来,就是0和1的差别。要么是全无,要么是全有。没有中间状态,没有过渡。她自问爱东方岩这个西北的傻小子有几分,若满分为10分的话,她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回答便是10分。毫无保留。可是她觉得东方岩并不懂得10分与3分的区别。他曾说遇见了吴桐,他找到了人生的三分之一的意义。剩下的三分之二她无法去想。3分。在她看来这3分就是0分。多伤感的0分啊!她不得不承认,这0分是多么失败和刺眼。纵使他说因为她,他的人生第一次找到了奋斗的方向。那保留的7分却是如此的自私,也许东方岩害怕全部付出后自己会受伤。他在爱情中还保留了这么清醒的理智让吴桐觉得可恨。
“论到喜爱,不知为何我一次只能喜欢一样。比如说我现在是古老的金手镯,那我就不会喜欢银子了,在我喜欢这一样的同时,我是绝对不会去喜欢另一样的,不管它多么诱人。又比如说,我现在喜欢一个人,我也不会同时对别人哪怕多看一眼,这世界就只有他一个男子,我的目光就只追随着他一个人,我的心也只跟着他。”
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东方岩没有立即做出回答。吴桐说道:
“这是我每次恋爱时都会重申的信仰。也许这是一种性格缺陷,或者偏狭。总之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也许会笑我幼稚、不懂得兼容并蓄,不懂得从众多的事物中一一发现它们的美好吧?是。我不会,也不想懂得那种淡然处之的态度。尤其是对爱情。我可以认清每一样事物的优劣。但是对于自己不事物,我喜欢。但是我能接受他们的存在。存在即合理。
我喝多了点,说到哪了?”吴桐脸颊绯红,动作和语速都比平时慢不少。
“存在即合理。”东方岩适时提醒道。心爱的人会把自己带向何处,他既好奇又不免有些担心。
“哦!对!存在即合理!这不是我说的。是萨特说的吧。好像是。存在即合理。”吴桐有点语无伦次。“我每每一个群体,我立马分辨出那些我人。因为他们的存在,我才获得了下去的愿望。因为那是我所未知的世界,有着各种发展的可能性。可是我太容易疲倦,厌恶,我不断的抛弃他们,同时,也被他们所抛弃。
没错。岩。我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纯真可爱。你知道吗?我不过是……不过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女人……”看得出,吴桐正用力咬着嘴唇。但她这次灵魂的告白必须做完。
“我的领导。大学毕业我就在《新思者》工作了。我的上司看中了我,我就做了他的助理。他有三个助理。一个负责外事对接,一个负责内务,我负责他的私人安排。我并不喜欢这个职务,但我有什么办法。我总是得跟着他出差,自己的行李箱里装的是他的西装套装和皮鞋。我自己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