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昨天才认识啊!”东方岩大声嚷道,似乎对她们才认识十分不解。
“难道我们应该早就认识吗?”东方鹤更加疑惑了。她心里猜测哥哥发了什么神经,突然关心起她和编辑的往来情况了。
“哦,”东方岩这才意识到他的反应有点过激,便降低了音调重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们早就认识了呢!哎,这下丢人丢大了……”他垂头丧气地声音传达出难堪。
“哥,难道你是因为昨天晚上在外人,也就是在她面前上演分手戏码而觉得丢人吗?”东方鹤的话音里犹疑不定。
“正是!”东方岩往后一靠,仰面躺倒在沙发上。
“哥,我不知道原来你脸皮这么薄呢!”东方鹤觉得哥哥的想法实在出乎意料。
“死丫头!还笑我!”
“好难理解哦你!”东方岩终于被妹妹逗笑了。他重新坐起来,放下啤酒瓶。“什么时候帮我约一下你那个伯乐编辑吧。我是你哥,竟然在昨天那样的场合,在那么的人,对你而言啊,那么的人面前喝醉酒,我怎么想怎么脸红。我得请人家吃个饭,赔礼道歉!”
“哥,你这样可吓到我了……”在东方鹤眼里,自己的哥哥虽说是一个懂礼貌明事理很体贴周到的人,可是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难道……她点点头,说一切都交给她,她来帮东方岩约庄禾。
忆良出来的时候,兄妹俩已经达成了共识,正准备各自回房睡觉。东方鹤悬了一天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她琢磨着哥哥提出的请求也许是好事呢。东方岩和忆良接着坐了一会,说了些话,才各自回房睡觉。
稻子没有准时下楼来推忆良的房间,准备燕麦粥时东方鹤就注意到了,她去敲忆良和东方岩的房门,然后又上楼去敲稻子的房门。稻子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还没起床。东方鹤一看床头的闹钟,已经6点45了,平时这个点,她早就跑到楼下去了。她轻声地喊着她的名字,看到小家伙的脸蛋红彤彤的,脸上的表情显示出身体的难受。“这是发烧了吧?”东方鹤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抱起稻子,飞快地冲到楼下,冲进忆良的房间。
忆良正好穿好衣服,看到东方鹤抱着稻子冲进来,她把孩子放到他床上。
“稻子应该是在发烧,你快看看,我看这个样子要带她去医院了。”东方鹤急迫地说。
忆良去摸女儿的额头和身子,立马抱起她往医院去。东方鹤还要赶回学校上课,东方岩也要去公司,忆良让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他能照顾好稻子。
到了医院,检查原来是稻子出麻疹了。原来还是婴儿的时候,她的部分疫苗没有接种完全,也可能是朱颜当时忘了给孩子接种麻疹疫苗。忆良也做了相应的检查,看着稻子躺在隔离病房里,他想起早上东方鹤抱着孩子冲进自己的房间,于是给她打电话,建议她也来做个检查,东方鹤说自己小时候已经出过麻疹了,不用害怕了,他这才放心。
他此刻真想找到朱颜她本人亲眼来看看由于她的疏忽,稻子遭受了多少罪。可是自从她离开家之后,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过。忆良根本不知道她现在身处何处,也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她的父母他也没有去看望过。难道外公外婆不想念外孙吗?他也疑惑过。但他们也没有联系过他,更别说来看他和稻子了。
忆良觉得人情冷漠至此,他已然看够了。连血脉亲情都可以不顾的人他觉得这一辈子谁都不会像他那样可怜,他的心一想起这些就像被迫一个大冷库,从脚底和皮肤传来的寒冷的感觉迅速贯穿了他的全身。
东方岩在公司接到忆良的检查结果,立即去向上司提娜请假,他想去看看稻子。提娜一听他说稻子患了麻疹,当即表示她陪他一起去医院。
儿童医院就是一个让人揪心的地方。各种年龄段的婴幼儿的哭声让踏足那里的每个人都心一紧,不忍待很久。忆良说稻子在隔离病房,他们穿上防护服进去。稻子畏光,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她还在发热,耳朵、脸上开始出现红色的疹子了。她睁开眼微笑着看着大家。
东方岩抱了抱她。稻子怯生生地看了看提娜。提娜则一直站在她床头。
“怎么现在还出麻疹啊,我妈说他们那个年代才有这个,我以为现在早就没有这个病了呢……”一摘下医护口罩,提娜就迫不急地问忆良。
“哦是。不过没事。暂时还没有严重的并发症,只是发热,有点喜欢流泪,那是因为眼睑水肿,所以她现在有点畏光,有点咳嗽。医生说要等疹子出完才行。”看着提娜惊魂未定的样子,忆良故作平静地安慰道。
“要等疹子出完?”
“是的。大概要一两周吧。这回稻子遭罪了。”提娜看得出忆良的眼里充满了焦虑和忧伤。“这两周我没法去公司了,可能。项目上的事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工作没关系,有我们盯着呢。你好好陪稻子吧。”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说实话现在手足无措的。一会我爸妈过来,我们三个人照顾一个孩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