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啊,你怎么做到的?”
“你看见咯。你每天早上也可以试试,还可以加点蔬菜碎,你把胡萝卜啊,葱花啊,芹菜叶啊什么的切碎了,放在鸡蛋里一起搅拌,然后倒入锅里,像我刚才那样,煎一会,然后再翻个,再煎一会。”
提娜用心记住,跃跃欲试的样子,东方岩让她试试手,她不好意思,放弃了。第二天早上她把闹钟提前了一个小时,准备对付那袋面粉,弄了两次都失败了。不是煎得太厚,就是太散,还烧糊了。她沮丧地把那些“残次品”倒进垃圾桶。那是提娜第一次没有化浓妆就去上班的一天。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讶异得不敢说话,提娜可能是忘记了化妆这件事,一味地沉浸于“厨艺”和“煎饼失败”这两件事上,没顾得上。她去洗手间时脑袋里还在回想昨天看见的东方岩示范的步骤,没错啊,她自己也是按他一样的步骤做的,怎么出来的效果就是天壤之别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东方岩去她办公室找她,以为自己走错办公室了,退出去看了一下门上“广告部总监”的铭牌后才再次进来。他盯着提娜瞧了好半天才试探着叫了一声“提娜?”对方像陷入泥淖中的人发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立马站起来,抓住东方岩的衣袖就问他“为什么自己就是做不好?”
东方岩左瞧右瞧:“你的改变让我刮目相昨天我说的话你今天就行动了!太有魄力了!”其实他是指着她装扮上的改变说的。
“我失败了。”显然提娜沮丧极了。离稻子的生日只有十几天时间了。她这个“零基础”的“手残党”,到时候肯定是拿不出什么“拿手菜”了。这不仅会让忆良失望,她也会瞧不起自己的。她在学习、恋爱、生活、工作,不管是哪个领域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大的挫折过。
“失败了?你是指你表白了?忆良不接受你?”东方岩结合她今天没有梳妆打扮,一副垂头丧气的神态,又看到她的鞋子都是家居的休闲鞋,不禁以为她这是受到拒绝后的颓丧了。
“什么跟什么啊!哎,我怎么能现在就表白呢!”
“那你今天这身装扮,又说什么‘失败’,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了?”
“我的装扮?”提娜大惑不解地走到玻璃前,想借着黯淡的光线看看自己的样子,虽然那不是镜子,但是也能看个七八分。“哎哟我的天!”她惊叫一声。“我今天还没化妆!没化妆就跑来公司了!”她双手捂脸,好像浑身被抽丝了一般瘫坐在沙发上。
东方岩挠挠头,歪着嘴,一只眼睛眯缝起来,他一感到别人为难时一般就是这种表情。“我还以为这是你今天特意做出的改变呢。”
“我还没想好这么快就改变呢!再说了,这一下子,这改变也太跳跃了些吧!”提娜又恢复了力气。
“这不也挺好的嘛,也没缺胳膊少腿啊。而且我刚刚观察了一下,你不化妆也许更好看。”
“男人都是这么说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对别的化了妆的女生侧目。”提娜去翻抽屉,她在办公室留了一套化妆品,想要做一些补救。因为下午还要见客户。
“好吧。你不化妆真的不像你,没认出来。但是那是真实的你,我觉得那个你很亲切。下午的客户也许会不习惯,你还是补救补救吧,我先走了。”其实东方岩很高兴,至少这是一个开头。他为稻子和忆良高兴。他想稻子一定会喜欢不化妆的看起来像家人而不是路人的提娜的。
提娜到卫生间去洗完脸,才开始做完基础护肤,准备去涂隔离时,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想起东方岩说的那个动人的词:“亲切”,如果不是东方岩,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将这个遥远的词和自己联系起来。“亲切”她反复回味着。她看到自己在家里穿的那套宽松的开衫和长裤,又看到脚上的休闲鞋。“完了,就算化了脸,衣服和鞋全都不对!”她放弃了。来不及回家换衣服了,只好硬着头皮,就这样上阵了。
客户来的时候,忆良也许没在意看,他并没有注意到提娜,他等了一会,以为叫身边的女孩给提娜打电话,看着她的时候又觉得似曾相识,但又说不上具体是谁……“提娜!”他低低地叫了一声,那一声本来应该是高音,但被惊骇改变了音阶。
“是,是我。”提娜也低声回答他。
忆良眨眨眼,再次定睛于她。“提娜。”这回他的声音真正地近乎听不见。他想起东方岩和她的谈话,提娜现在就在做的改变让他大受感动。要知道这个女强人从来没有以素颜示人过,她从不会将自己本真地暴露于众目之下。而她今天这身装扮,无疑都是因为他。
忆良迫不及待地想找个机会跟提娜好好说说话,无奈于新客户拉着提娜不放,会面结束后还借口有些问题一直缠着她。提娜没有化妆,好像脾气都有所改变了。以往她绝不会是那种由别人左右的人。她是那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