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岩夫妇走过了第一个更年期,他们现在全心全意爱着东方秋雨,抚养着她,尽职尽责做好父母。家里的果园生意也面临着新的挑战,他们已经无路可退,必须奋勇向前,在绝处求生。从一场劫难中重生的人便不会再像当时那样恐惧迷茫了。他们同心合意,力总还是往一处使的。
在苦难中挣扎的是忆良夫妇和东方鹤。
世界上难道真有同名同姓的人,都出现在她生命中?东方鹤试图逃避现实。她问哥哥,要他描述一下朱颜的长相,东方岩描述的与她所见的女人绝无二致。
提娜的肚子一天天明显起来。稻子与她几乎不说话了。提娜暂时回了娘家安胎。忆良一筹莫展。他找遍了可能认识朱颜的人,没有一个能给他有效的信息。东方鹤当然知道他们的现状。她最担心的是稻子。如今她她身边,稻子唯一信任的东方岩也北京,稻子肯定过得不好。她的内心会想些什么,从她最近画的画中可以窥见一二。稻子的画失去了色彩,她不再描绘圆圆的笑脸,牵着的手,红色的气球,绿色的家,没有了具体的形象,她现在只是画着灰色、褐色、黑色的色块或条形。头发也剪短了。
“稻子的头发怎么剪了?”东方鹤看到短发的稻子,吓了一跳。因为她跟朱颜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吵着闹着非要剪短。抱怨我不会梳头发。我担心她在班上被同学欺负了。因为有一天我看到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我问她,她就哭着要去剪头发。”忆良回想起女儿近来的遭遇,不免痛心疾首。
“提娜还好吗?”
“还好。在我岳母家。”
“忆良哥,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很想帮稻子,想帮你们。稻子的母亲,朱颜,是一个画家,对吧?”
“嗯。”
“你没有她的信息吗?”
“方式都试过了。找不到。她应该国内,否则就是……”
“她还活着!”
“你知道?”
“她在法国。我见过她了。她……”忆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东方鹤话语的真实意义。“她可能是结婚了……或者订婚了……”
忆良当即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跟她取得联系,尽管他内心深处只想离她远远的。可是女儿的状态让他着急他必须勇敢面对。“只要她还活着,就有希望了。稻子就有希望了。”
有了忆良的态度,东方鹤决定自己也要帮他们到底。跟忆良一样,她也不愿再见到朱颜,可她见她之前必须还见一见她的现任情人。
东方鹤道明来意,原来景已经知道朱颜是稻子的生母。既然连这一点都无法阻挡他对她的爱情,那么看来这是真爱。东方鹤垂下眼睛。
“是这样的。稻子呢,想见一见她母亲。”
“突然的怎么了?”
“忆良哥跟提娜姐结婚了。提娜姐顾虑到稻子的心情,一直坚持不要孩子。因为稻子不知怎么的,对此非常反感。但是她还是有了宝宝。稻子闹情绪,离家出走了一次。现在又不跟提娜说话。提娜只好回自己娘家暂住了。她变了很多。忆良哥考虑到稻子也许是是因为从小对母亲的思念,对母亲有了怨恨,导致她没有办法把提娜认做母亲,更没法接受再有一个孩子。她成熟得可怕。”
“忆良哥怎么没跟朱颜直接联系?”
“他们自从离婚就断绝了一切联系。朱颜姐来法国他都不知道。他一度以为她可能了……”
“好狠的心!”
东方鹤皱了皱眉。“我觉得这件事,你的立场不太公正。怎么是忆良哥狠心呢?明明是朱颜姐抛夫弃女……”
“你又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吗?”景突然提高了嗓门,东方鹤一惊。
“好了。我们姑且不论这件事孰是孰非。我只是想通过你来联系一下朱颜姐。按照法律,她对女儿有一些未尽的义务……”
“拿法律来压制我们?”
景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人。东方鹤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结束这场对话的,她只知道自己心里血流如注。保护自己的爱人,他是打算拼死一搏了。保护他们那可恨的爱情,他打算弃人、事不顾。
景的状况的确如此。他跟家里闹翻了。夫人态度强势,不答应他们的婚事,更不可能给他们庇护和房产。他们二人只能靠着自己在法国艰难地立足。
爱情如果具有如此摧毁人心的力量,那么自己此生不再经历所谓爱情也无所谓了。这是东方鹤与景分别后心里的唯一念头。通过景来说服朱颜回国见稻子似乎是不可能的了。东方鹤沮丧地打开,正打算把这个悲伤的进展告诉忆良。何庆发起了,她接了。
“?ava?”
“NO.”
关于她近期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