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家庭主妇的感觉如何?”东方鹤好奇她的答案是否与她的嫂子庄禾一致。
“现在孩子还小,我不能有多余的想法。但我还是很想要出去工作的。女人必须有自己的事业,有一点收入。哪怕只有一点。有一点收入和全部从丈夫手里拿,区别太大了。我现在虽然养尊处优,但心理压力很大。在家里的地位好像越来越小了。幸不幸福也于你是否掌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
“女人不是都以掌管经济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吗?因为女人是弱者,她只能靠贪财来加固她的安全感。”
“财富的确可以一部分安全感。但女人的心,海底针,她需要的更多。我当初之所以离婚,恰恰就是没把财富放在首位。我根本不想要什么富足的生活,清贫的生活为什么就不能满足呢?我前夫就想要靠自己获得一个生活。所以我感到极其不安全。”
“现在你不也要通过自己挣取小部分经济权来加固你的安全感吗?”
“嗯。总在家不是没有收入吗?没有收入我心里就觉得矮一截。”
月玲带娃之余,在家里侍弄一些花草,以打发内心的不安和焦虑。
月玲的丈夫在一家投资公司做财务总监。加班到半夜一两点是常有的事,而且也常会出差。月玲对丈夫的依赖感很强,她最害怕的就是夫妻分居两地。因此丈夫出差时间太久了她内心就特别焦躁。冬季到来之前,月玲的丈夫被安排去另一个城市开拓市场,看样子半年之内是回不来了。月玲决定带着孩子跟丈夫一起去那个城市。他们住的房子是公司给他们租的,他们自己付1/5的租金就好。到了新城市,公司依然给他们4/5的租金,他们租新房子,巴黎的房子就得空着,并且花双倍的1/5租金了。月玲把自己的焦虑说出来了之后,东方鹤之前合租的房子也因舍友吵闹而决定搬走。东方鹤在法国选择的是通过网站自己租房,而不是私立或公立学生公寓。那时候她尚未找到合适的寄宿家庭,因此也没有选择寄宿方式。月玲说他们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才能回到巴黎,因此东方鹤觉得自己可以住到暑假的时候,那时候再找一个合适的寄宿家庭最好不过了。
事情交接得极其仓促,因为月玲一家第二天就要走了,头天晚上东方鹤才有空到他们家取了钥匙。第三天她一个人找了搬家公司把自己的物品搬了过来。
一个人独享一套近80平的居所,东方鹤脸上笑开了花。厨房里再也没有各家放的乱七八糟油污污的锅碗瓢盆了她最受不了他们吃完饭不及时刷锅,非得在水池里泡上几个小时再去清理。她也不用再听着隔壁女生与男友娇滴滴地打情骂俏声了其实这个她倒还有免疫力,只是到了晚上……额,那声音就显得丰富多彩了……。阳台上也不用看到男人的内裤,女人的***了她好奇她们穿那玩意儿不难受吗?。她把房间打扫干净,自己占用了次卧。虽然每天上学所花的时间要长一点,但她感到很满足。
然而,好景不长。四个月不到的一个晚上,月玲突然告诉她:她丈夫的项目即将结束,他们可能很快就要回来了。东方鹤一下子着急了。她面临着考试,又没时间找房子,加上这么着急很难找到合适的房子。月玲虽然没有明显地催促她,但她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于是那段时间,她感觉难受极了。
歉疚的月玲把最后一个月的房租退给东方鹤了。东方鹤几乎夜夜难眠。七天之后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合租房。月玲的突然回来,打乱了她不少计划。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寄宿家庭,于是只好再次搬到距离较远的一处合租房了。她心力憔悴,对合租房的恐惧持续了两周之久才稍微平复。搬家之前,她没有来得及打扫月玲的房子,把钥匙放在了楼下的密码箱里。她住在那里的时候,卫生间的马桶断了水,她不知道找谁来修,因此就用水桶接水冲马桶。刚搬进去不久,卫生间的灯泡坏了,她也没有找人来修,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