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送她最后一程。”端木离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牧悠悠安详的面容，眼底满满的都是柔情和疼惜。

真玄还想说什么，却是在看到端木离直接将那药汁送入自己的嘴里，而后嘴对嘴将药汁喂给牧悠悠的时候，止住了。

眼中闪着不明的光芒，而后朝着外面走去。

药汁苦涩无比，而更苦涩的，是端木离的内心。

将那碗汤药一滴不剩的喂下之后，端木离帮牧悠悠擦了一下溢出来的黑色药汁。

“你啊，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端木离半跪在牧悠悠的床边，看着她脸上已经比之前淡了许多的伤痕，眼中一颤。

牧悠悠的衣服没换，还是那一身血迹斑斑的衣服，让端木离清楚的看到了她浑身的鞭伤。

“是我没保护好你，悠悠一定很恨我吧，为什么不去早点……”端木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心疼的抚摸着牧悠悠的脸。

“悠悠啊，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轻轻的动一下眼睛也好……”

端木离轻轻握着牧悠悠的小手，上面也满是鞭痕，手腕那一处的勒伤更是触目惊心。

“放心，那老妖婆我会替你收尸她，你好好修炼，记得想离离。”端木离看着牧悠悠紧闭着的双眼，嘴边有些苦涩。

而后，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起身，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