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没事,多谢父王关心,毕竟这欢庆的节日,可不能让音儿坏了大家的兴致。”百里音推辞道,而后便没有再说话。
百里木严叹息了一下,而后又说了一些话,宴会便继续正常进行。
“等等!”百里奚看着那些人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感受,就擅自决定让言束待在他身边,不由得皱着眉头喊出声。
一时间,气氛又开始有些僵硬了。
“奚儿有何不妥吗?”百里木严看着百里奚的样子,不由得轻声问道,可是那面上却微微皱眉。
明显不想再让这件事情在这里谈下去了。
百里奚何尝不能看到百里木严的情绪,只是,看着眼熟那俊逸却带着笑容的面容,眉头紧紧的皱起。
“都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最后,百里奚只是这么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是看着百里木严说的,可是,言束却是能很明确的感觉到,他是对他说的话。
嘴边的笑意不由得缓缓的变淡,最后抿唇没有再说话,而百里奚一句身体不舒服,就直接略过了言束的身旁。
下面的人都面面相觑,而李双看了看了一眼百里木严,在百里木严轻轻点头之后,便快速的追了出去。
言束瞥了一眼那追出去的李双,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哎,你别太往心里去,奚儿从小自由惯了,也是我惯坏的他,而此时却如此不带商量的就将他交给你,他的心中难免会有些叛逆。”百里木严只能对着言束叹口气,有些叹息的说道。
“无碍,鄙人明白。”言束的语气有些听不出情绪,可是明人都能看出来,言束此时的心情肯定已经不好了。
他不仅明白,而且可能要比百里木严还要了解百里奚,他才不相信百里奚是那种还带着叛逆的少年。
百里奚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
百里香看着那缓缓入座的言束,眼中闪着不明的微光,左边的手已经在缓缓的收紧。
“国师的徒弟果然大度,不知两位能否给个称呼?”百里木严说出了人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而一旁的重九楼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具下的目光不由得瞥了一眼那坐在一旁的莫奕。
却是这一瞥,让他发现原来莫奕一直都在盯着他,冰冷的黑色眸子里带着不明的情绪。
“鄙人言束。”言束的声音很是低沉,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很明显他不想再讲话。
而是将目光移向了重九楼,平淡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重九楼带着面具,没人看得见他面具下的表情,但是众人却可以很明显的看见,他抿着的嘴唇。
重炀看了一眼重九楼,而后瞥了旁边的莫奕一眼,眼中带着不明的光芒。
“说吧,反正他终究都是要知道的,好好跟他解释就好了。”重炀轻轻的说道,而后轻轻的抿了一下那美酒。
重九楼自然是能感觉到,莫奕一直在盯着他的,想到莫奕那种失望冰冷的目光,他的心又不自觉的一颤。
可是回过神来,重炀说的也不无道理。
“重九楼。”重九楼的声音很清润,像是一汪清泉流过众人的耳朵,只是,他好像是看着某个地方说的。
莫奕就这么盯着重九楼,而刚刚重九楼在说话的时候,也着实的看着他说的。
所以声音才会这么好听吗?
一些女子纷纷朝着重九楼看去,脑子里想象着重九楼摘下面具的模样。
毕竟声音这么好听,身材高大还不失气质,那么,长相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更何况,人家还是国师的徒弟,光是这么一个身份,就已经让众多女子开始蠢蠢欲动了。
而百里香看着那面容淡淡的眼熟,眼中闪着不明的光芒,刚想说话,言束却是一下就站起了身子来。
“陛下,鄙人想到还有事情未了,可能不能在宴会上多留,毕竟今日的圆月节,鄙人也该去祭拜一下父母亲。”言束平淡的说道,语气让人听不出有一丝的不妥。
倒是众人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不由得纷纷怜惜的看着言束。
百里木严也有点感触,毕竟百里奚就是从小便是失去母亲的,而且他作为国师的徒弟,他也就便允了。
百里香看着那缓缓走远的身影,面容有些复杂,可是最后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像是没有什么事一般,继续坐在位置上与旁人笑谈风声。
只是,那坐在不远处脸色苍白的百里音,却是将百里香的所有都看在了眼里。
想到言束说的话,自己又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
不能让他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觉对不能!
今晚的月亮异常的明亮,而那庞大的鹤立湖畔旁,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少年。
看着那天上的明月,心中的烦躁被消除了不少,而后,只听见忽然有一些声响,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的百里奚,不由得忽然快速的转过了头去。